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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沉就是姚凌珂！
姬钊当初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大为震撼，对读者而言这是一个欧·亨利式的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总是觉得裴书沉有什么隐藏身份，文中又提到过镇北王世子姚凌珂还活着。
但只凭这两点将她们二人牵扯起来，甚至是同一个人太难了！
姚凌珂当年才多大便上战场奋勇杀敌，其武力定然不低，小小年纪便被所有姚家军的人认可。
可裴书沉确确实实是个毫无内力的读书人！
甚至经脉偏弱。
两人的性子也是截然不同，姚凌珂桀骜不驯，和嬴黎川不相上下，裴书沉性子冷情，不爱与人交往，刻板死板。
更何况两人的面容也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姚凌珂似其母，与姚太后也有几分相似，甚至与泰安帝都有几分相似，当年是个俊俏的小女君。
可裴书沉长相普通，泯然众人矣。
嬴黎川袖下的手紧握，几乎动了杀心！
她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一切都按照她所预料的路走的，为什么？！
“黎川不必担心，我很喜欢她，不会对她动手的。”姬钊对杀意向来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黎川安心，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王嬟到底何意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嬴黎川也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姬钊依旧是那样子，“黎川支持我如何？”
若不说服她，日后她成事怕是免不了受扰，在原书中，泰安帝死于花舒之手，嬴黎川辅佐三皇子登基。
当了十五年的摄政王。
姬钊看到这儿就弃文了，小皇子的亲娘能干出杀害外祖一家的事儿，把自已的亲儿子说弄死就弄死。
小皇子又怎么干不出卸磨杀驴的事儿？
自古摄政王哪个有好下场？
摄政大臣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是摄政王？
汉有霍光，霍氏全族被坐罪处死，清朝更是如此。
鳌拜、索额图、隆科多这些有个好下场的吗？
都写到这里了，后面不弄死嬴黎川全族，小皇子白当十五年的皇帝了。
嫂子又如何？
皇室连亲姐妹都能互相残杀，更何况是个嫂子？
“哈哈，”嬴黎川大笑，“王嬟一直说今上之性如何，大皇子殿下又如何，陛下腹中的不知性别的殿下又如何。可王嬟又怎么能保证，你上位之后，我嬴姓一族可保平安？”
“唔…本王现在确实无法给你准确的保证，”姬钊点头，“但…似乎对你来说，本王是最好的选择吧？”
姬钊没有用什么威胁的话，只是阐述事实。
“倘若陛下怀的确实是位皇子，似乎对本世子来说，这位小皇子才是更好的选择。”嬴黎川面不改色，拿起酒杯在手中。
姬钊肯定地点了点头，“话确实如此。”
“但万一是位媪主呢？难不成黎川你真的要看着大晋被世家掌控吗？”
那小皇子…让她胎死腹中也未尝不可啊。
嬴黎川没有说话。
“好啦，先用早膳吧，本王不着急，便是看黎川你着不着急了。”外面敲门声响起，姬钊道。
出了馄饨铺，嬴黎川的脸色比进来的时候还要难看许多，姬钊却满面春风。
还是得想个法子弄死那小皇子啊。
回了都察院，嬴黎川在自已的书房里翻看一些医书。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世子。”
“进。”嬴黎川没有抬头继续看书。
“世子，是属下。”那人小心翼翼地关了门，凑近她。
嬴黎川抬头，见到来人很是惊讶，“林听？”
托嬴黎川的福，因为嬴黎川在礼部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林听与嬴黎川的关系不错。
林听如今也从正五品的礼部婧中晋升为正四品的京兆尹！
上一任京兆尹因为贤王的案子被贬，林听被调任过去。
“世子，正是属下。”林听升了官，可谓满脸笑容，京兆尹不好做，放眼长安城内到处是豪门大族，说不定就碰见个皇亲贵族。
但林听这京兆尹做的可谓舒服多了。
毕竟背靠瑞王世子啊！
“你怎么过来了，这段时日也闲下来了？”嬴黎川对林听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反正瑞王府向来不站队。
帮个人也无所谓。
林听拱手，“回世子，属下前段时间不是回老家祭祖了吗？得一消息，特意来禀告世子。”
腰杆挺直了不少，在嬴黎川面前依旧尊敬有加。
“何事？”林听回老家祭祖的事儿，嬴黎川也知道，升官又是京兆尹确实应该祭祖。
林听道，“属下与内子的老家乃绥州扎陵郡乐余县林家村，属下在村中住了几天，听村中的老人说起一件事儿。”
“不知世子可知十三年前颜尚书大人曾被派往乐余县？”林听小心翼翼询问。
嬴黎川点头，“本世子知道，十三年前乐余县山匪作乱，鸢姐正缺政绩便自请去了乐余县，当时深受重伤，可是将定陶长媪主吓坏了。”
绥州北边便是朔州，乐余县又临靠朔州，那地方山匪确实很多。
“确实如此，颜尚书大人当时正是在林家村旁边的刘家村养的伤，只是…林家村的一些老人那时去刘家村买卖的时候听到刘家村的一些人说什么从长安城来的那位大人性子是一天一个模样，身边所有的侍卫都死了，可短短一日便有新的去了。”
“刘家村？”嬴黎川蹙眉，“如果本世子没记错的话，刘家村不是被山匪屠了个干净吗？”
林听沉沉地点头，“正是如此。”
“属下…”林听没敢继续说下去。
嬴黎川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怀疑…”
嬴黎川起身走到她身边，林听附耳上去，“属下确实怀疑颜尚书大人，只是一直觉，也没有实际证据。世子可让人查验一番，若是无碍自是最好的，可若是…”
林听也是偶然听到。
嬴黎川闭了闭眼，十三年前，她还没和颜鸢见过。
“本世子知道了，可还与其他人提过此事？”
“未曾，”林听不带犹豫的，“属下也是刚从老家回来，第一时间来禀告世子。”
她本来就与高官交际不多，既然已经投靠了瑞王世子，还不如投靠到底！
反正瑞王府是不可能倒的。
“本世子知道了，你回了老家，便没有给本世子带点儿特产什么的？”嬴黎川话锋一转。
林听也是聪明人，拿出一袋红枣，“乐余县的红枣最是出名，属下为世子带了不少。”
嬴黎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不错，今日中午跟本世子回瑞王府一同用午膳，可好？”
“属下多谢世子相邀，恭敬不如从命。”林听欣然答应。
都察院的人看见林听提着特产进去，笑眯眯地从右都御史大人的院中出来。
右都御史大人还说什么午膳去她府上享用。
不由鄙夷
靠！这林京兆尹与瑞王世子殿下的关系果然很好啊！
回了趟老家还不忘带点儿特产给世子嬟，甚至世子还请她去府上吃饭？！
这好事儿怎么就没落到她们头上啊！
送走了林听，嬴黎川关上门，捻了颗红枣放入嘴中，不错，挺好吃的。
“白蔹，让嬴羽去查！把颜鸢的事儿给本世子查个清清楚楚！”嬴黎川经过林听这么一说已经有所怀疑。
只差证实了！
“是！”
这天，世子嬟给自已的属官都分了不少大红枣，逢人就夸，就是连泰安帝都知道乐余县的红枣好吃了。
翌日上朝还不忘调侃嬴黎川两句。
拉帮结派是大忌！
但对瑞王府而言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瑞王府帮助的人就是保皇党，也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泰安帝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