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你吗?”明枢向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团白色带着尾巴的东西问道。
“???怎么啦?连我都不认得了?你最近好像瘦了,上一次见到你,瓜子脸都变成鹅蛋脸了。”“贪狼”说道。
“······没有,因为看不清楚,而且平常都不到这里来的。”明枢眼前是模糊的,脑子是恍惚的,味觉是缺少的,听觉是失效的,但师父的发色,师父的瞳色,师父的化气,师父心脏的跳动,寒冬似的体温慢慢都闯进了明枢脑中。
“不要说平常不到这里来,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的基因,也是你的基因,我的化气,也是你的化气,我活在你的血里,活在你的肉里。”
明枢警觉的一皱眉头,从椅子上弹起来。愤怒决绝的把“师父”推开。“你不是师父。”咬着牙低吼着,“谁会认你这个满嘴尖牙的七腮鳗当师父!”
明枢早就认出这是另一个师父(从贪狼体内分出的更恶的一个个体)——天枢,不过是出于礼貌,才没有立马拆穿。
“我天枢不是你师父的话,谁才是呢?还有,小子你骂人倒是更厉害了,我tm也是狼!”天枢说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贪狼,他早就死了。”
他早就死了—
他早就死了—
他早就死了—
这句话一直在明枢脑中回响…..…
“不对!不对!师父没死,师父一直都在!”明枢大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他径直往黑暗中坠落。
他从床上坐起,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呼-呼-呼,原来是梦啊。那—没事了”抬头望向窗户,外面还是黑的,“那应该就没睡过头”他想到。看见舍友,他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舍友直接说了一句“翰,你好牛逼啊,睡了一天一夜!”
“卧槽,睡了一天,一夜?——”明枢震惊的大叫一声,舍友被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我一定欠下很多作业……很多没懂的知识……我一定和同学差很远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老师补课。”明枢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披上衣服就找老师补课。
明枢往各个老师的办公室里跑……
“这个我已经学过了。但是谢谢弗立维教授。”
“谢谢斯内普教授,我改天还会和你一起探讨魔药学的。”
“谢谢麦格教授的悉心指导。”
“谢谢斯劳普特教授,对了,我可以移栽一些中国草药来吗?”“可以,我也想见识一些外国品种”斯劳普特教授和蔼的回应道。
“谢谢宾斯教授的讲解,我很快听懂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疲劳奔波,明枢终于补完了这一天的课,不过好在作业不多而且明枢的补课是出于对自已担心过度,所以这些东西还并不很重要。
他看看表,看看天,“该睡觉了。”然后又倒回床上。
翌日,明枢起了个大早,午阳正烈,窗台小薄荷的叶子上缀着点点金光。明枢一看表:“我去,又多睡了整整半天!啊——”
于是,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而且不止一次)
终于,在这种睡过头和不断补课的日常中,明枢熬到了周末。明枢终于有时间闲下来,在霍格沃茨校内尘世闲游(bushi),结果转头又看见马尔福校园霸凌。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个屁啊!”明枢在心里呐喊。“你好啊,马尔福先生,怎么,欺负格兰芬多很爽吗?”明枢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
“啊?就你这个垃圾,也要管到斯莱特林的事吗,格兰芬多的睡神?能进格兰芬多的,都是混血种、麻瓜、或者纯血中的弱者。”马尔福说道。
明枢却丝毫不慌,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他悠闲地抄着手,学着天枢那样子阴阳怪气说话,绕着马尔福踱着步,“well~,well~,well~,as a noble Slytherin~,you even 't-beat a mudblood that is in Gryffindor. But,you just ~know how to use your privilege~,and bully your sates,you even have no advantage ~in all of your subject,that you want to work for“the person you know who“? Go fuck back to have your daydream.hahahahaha.(好啊,好啊,好啊,身为高贵的斯莱特林,你甚至不能打败一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但是你只知道怎么使用你的权势,然后霸凌你的同学,你甚至没有任何学科优势,还想为神秘人效力?滚回去做你的梦吧!哈哈哈哈)”马尔福愤怒的瞪着明枢,明枢也戏谑的看着马尔福,他的目的达到了,而目的是什么,就是好好的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傻逼。
马尔福看起来气的快要发疯,突然,他用魔杖向着明枢猛刺了一下,发射出一个咒语,被明枢轻松躲过去了,接下来的几个咒语,也被明枢以轻功秘法,脚尖仅仅在地上一点,就能在空中像鸟一样翻腾着躲过。
“我说,英国佬,你能不能少惹一点事,我太讨厌你了,我不想哪一天梦游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杀了你。但是,你太弱了,魔法力量甚至比不过一个麻瓜,你只能做个小怪,不,你连小怪都做不了,只能作为一个增添我愤怒值的道具。”看来明枢很好的遗传了天枢话多的特点。虽然,天枢和贪狼曾有过部分融合,不再是完全的对立面,恶与善,暗与光、疯子与天才,但是,天枢的话还是多一些,而且貌似情绪波动也更强,这也使得他更喜欢去整人。
至于这场交锋的结果,则是没有结果——因为斯内普教授听到某个斯莱特林的报信后,像个大蝙蝠一样迅捷的飞来了。“擅自和同学打架斗殴,格兰芬多扣50分。翰明枢,今天晚上六点,来我办公室关禁闭,一直到下周星期六。”马尔福得意的笑了。
傻缺,屁大点事,笑尼玛那么开心,劳资迟早要整死你。——明枢愤愤不平的想着,但不是因为禁闭,而是因为欠打的马粪(即马尔福)。
晚上,就到了明枢关禁闭的时间,好在,这项任务并不艰巨,只是把教授所有的魔药和材料重新分类整理,加上清洗所有器材,不能用魔杖而已。
只是,这对明枢来说是什么啊!
和以前道学园的那些修炼内容相比,什么都算不上,简直就和渣渣一样。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没有朱砂墨,就咬破指尖,以血代墨,另一只手结星宿印,“亢、毕、心、斗,救苦济民福德正神应吾号令,收拾办公室,急急如律令!”明枢在心中念着引神诀,土地这种东西,也和很多神一样,要说的正规,好听一点,才会来帮你,但有些随和的神,比如贪狼,说一句:“贪狼,帮我找个女朋友。”这种直白的话,他都不会因你说的不好听而拒绝。
然后,姜黄交织着殷红的符箓后,凝聚出一缕黄尘,土地就被请来了。接下来,这项本来就很轻松的任务被本来就很轻松的两人解决了。与此同时,斯内普教授还沉浸在学术研究中,明枢不好打扰他,但是现在是往常上晚课的时间,要念经了,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炉,再用指头捻住一根香,直直的插在莲花蕊中央,它就自顾自的燃起来。合着袅袅的烟云,明枢念起《元始天尊济度血湖经》来,“(此处省略很多字,因为我懒得打)”。
等到斯内普在角落找到明枢,明枢已经快把整个经念完了。斯内普一晃油腻腻的头,就要再让明枢整理东西时,突然,一股神秘的东方力量,让斯内普顿时感受到了天尊圣洁而又慈悲的光芒,让他想对着这个来自东方的神想对待上帝一般对待他。他感觉每一个细胞内的污浊都不复存在,每一丝悲伤都无处可逃,每一缕邪念都化作青烟消失,幸福、快乐充斥着每一个神经元,最后,强烈的困意笼罩住斯内普,斯内普睡着了。
明枢扣分的事情很快传开了,格兰芬多的许多学生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明枢,或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斯莱特林们尤其开心,整天跟一群躁动的鸡一样吵闹。
这对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众人的排挤?对手的嘲笑?会打垮他11岁的幼小心灵?会让他一蹶不振?
星期天,明枢在寝室内,双腿盘坐,进入心无旁骛的冥想状态。这是和贪狼交流最有效的方式。贪狼的血亲,都能和他这样交流。随着四周场景扭曲,最终切换成了师父院中的场景。这次,真正的师父坐在石凳上,将桃花酒斟入玉杯,“西方魔法学院的生活怎么样?”贪狼早就知道了。“跟屎一样。”明枢疲惫的往石凳上一坐,手一挥把酒吞下去。(不要问为什么一个11岁的小道士能喝酒,血脉的传承,贪狼说可以破戒,他就可以破戒。而且其实度数也就比醪糟高了六七倍而已)“听上去你的生活还挺不顺的。”
“雀食,既然知道霍格沃茨了,那你也知道斯莱特林了吧。”明枢叹了口气,摇摇头。
“嗯~咕——哈。知道,知道。你是想说有一个斯莱特林很讨厌吗?”即使是不用占卜或者读心,贪狼的直觉也还是很准。
“是,师父猜——对了。那个人,叫德拉科·马尔福,是个纨绔,所以,长了个子——不长脑子,整天想,着怎么欺负人,跟,搅屎,棍一样讨人嫌。”明枢疯狂喝酒,现在已经有了些醉意。开始说起了家乡话(即四川话,明枢家在青城山那边)。
“然后,你揍了他一顿,损了他一顿?”
“嗯,很,很爽,被关禁闭额,也很爽。关禁闭——扣分,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因为那不是‘我们霍格沃茨’,而是‘你们霍格沃茨’。”明枢已被酒灌得摇头晃脑。白皙的脸上泛出桃花一样的红晕
“这么看来,那里,让你很没有认同感?不会是因为饭太难吃了吧?你确实虚了好多,现在跟个干鸡一样。”贪狼很是关心,但话却俗白的有些好笑。
“饭,确实,很难吃,而且餐具我——用不惯,但……主要还是,那种贵——族学校,霸凌攀比搞分裂的,事件,让我……而且他们还有……种族歧视。”刚才还被贪狼带的有些欢脱的氛围立马沉寂了下来。
“看来,上帝那个东西,没有好好调教他的子民啊……自诩文明的欧洲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已的同类的?”
“是时候收拾收拾那个老登啦”天枢补充道
最后,这场快乐的谈天,沉重而惆怅的结束了。明枢还是要面对霍格沃茨内部纷争的现实。他一定会为格兰芬多长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