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宋小姐。”谢衡知率先出门。
宋安溪糊里糊涂的跟上。“去哪儿?”
两人上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进去。”
宋安溪神色凝重,打开了门。
这里面有什么吗?
门开了,她瞳孔微缩,心底大惊。这,是那个循环里出现的房间?
所以,这是谢衡韫的房间?
那他带她来干什么?来指认案发现场吗?
看着眼前熟悉的床和沙发,桌椅,包括桌上的茶具,茶杯有绿色的叶子,有几片她都是清楚的。
一时她心底涌出复杂的情绪,四处打量起来。
“这儿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点都没有变化。”宋安溪忍不住摸了摸桌上的茶杯,道。
谢衡知起身跟进来,站在窗边,给了她一种仿佛两人又进入了循环的错觉。
“很熟悉是吧?”谢衡知转身,看了眼面前东张西望的女人。
宋安溪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熟悉,她死了无数次的案发场所,能不熟悉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为什么你也会有循环中的记忆?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会发生循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安溪心底有太多问题,着急问道。
谢衡知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因为谢衡韫。”
“什么意思?这一切关谢衡韫什么事?”宋安溪十分不解,循环的开启是因为谢衡韫?为什么?
谢衡知目光变得深沉,看她的眼神似乎有恨有无奈有悲伤,复杂得她看不懂。“因为他爱你。”
爱我?她还是不懂。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宋小姐。”谢衡知很明显不想多说。
宋安溪陷入沉思良久。
谢衡知目光移向床头柜,“打开看看。”
宋安溪会意,来到床边的,打开右侧床头柜,一本名著,想想应该不是他想让她看的,移开书本,赫然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在公园长椅上,笑得开朗自信,绝美的容颜好似落在人间的仙子。
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这背景,她有点熟悉,好像是她二十岁生日那天,梦梦姐和安景哥陪她去公园玩了一天。
那身淡黄色长裙还是安景哥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记忆犹新。
为什么会有这一张照片,她根本不记得,谁拍的?难不成是谢衡韫?那天他也在?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无意中有了交集?
宋安溪沉默。
将照片放了回去,转身关上盒子。“你知道什么?”
“意外吗?”谢衡知问。
“也不意外吧。”她知道自已肯定跟谢衡知什么时候见过,就是她也想不起来。
谢衡韫暗恋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哦,那想来宋小姐很清楚我哥哥对你的感情了。”
宋安溪沉默。
“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来到书房,这里她熟悉,之前谢衡韫带她来过,这是他的书房。
眼神询问地看了前面男人一眼。
谢衡知两步上前,来到书架上,也不知道按了哪里,书柜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大门。
这居然内有乾坤?她还是第一次见呢,以前就在电视上见过,之前她参演的电视剧好像有见过道具,不过都不是真的。
这暗室里面又是什么?
两人进入后,映入眼帘的四面墙壁,灰色的墙面上到处都是她的照片。
多是她十五岁后出道拍的各种写真,广告和电视剧剧照等。
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谢衡韫他?
幸好照片多是网上收集的,如是偷拍的,她会觉得十分可怕,想想生活中总有个人在窥视你,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突然,她发现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认真看了一眼,这是,她十岁左右的照片?
时间太久远,她竟一时没有认出来。
谢衡韫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难道两人小时候就有接触?
她真的是一点印象没有,八岁那年她落水高烧,小时候事情都忘了,八岁后的事情她大多都记得。
难道在她八岁之前,其实见过小时候的谢衡韫?
那时候他好像也不大,也就11岁多点,都不到十二岁吧。
“他小时候见过我?”宋安溪转身,问身后的男人。
“你不记得了吗?不记得算了。”谢衡知淡淡道。
宋安溪想刀人,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当个人?
不说算了,她自已去问谢衡韫!
两人离开了暗室,回到书房。
也不能这么一直窥视别人隐私不是,虽然这隐私事关她,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谢衡韫他,好像对她感情很深。
一时她竟心底有点沉重。
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也看了,说吧,你想说什么,或者说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宋安溪看向面前的男人问道。
“所以现在宋小姐清楚我哥对你的感情了?”
宋安溪忍不住心底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了好吗,只是不知道为何谢衡韫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
“然后呢?”
“所以,现在宋小姐要怎么选,纪安景和我哥?你会怎么选?”谢衡知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安溪双手环胸,挑衅地看了男人一眼,“哦,如果我选安景哥,又怎么样?再杀我一次?”
她就是看谢衡知那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什么都不告诉你的深奥表情,十分欠揍,可她干不过他,就想气死他!
虽然她现在十分清楚自已的内心,她要的人是谢衡韫。
原来循环里一次一次救她,是因为他爱自已,她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自已的。
他的爱,让她动容。
他将她看得比他自已生命更重要。
想到循环中他一次次死在自已怀里,她就更觉得心疼。
那个傻子!
谢衡知看了眼宋安溪挑衅的眼神,也不生气,笑得越发神秘,金丝眼镜在光照下泛着微光,衬得男人愈发诡秘,“宋小姐,你说天平为什么会倾斜?”
这又关天平什么事?宋安溪有点糊涂。
不过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因为重量不一样,当然会倾斜,不过她可不会回答这么傻的问题。
“既然天平倾斜了,那只能说明砝码不够,那就只能加大砝码了。”谢衡知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认真道。
“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竟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衡知勾唇一笑,并未回答。
书房大门未关,谢龙眉头紧锁,神情严峻,突然走了过来,靠近谢衡知身边,小声道:“家主,大少爷出事了。”
宋安溪心底一怔。
大少爷?是谢衡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