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搞她。
苏瑶眼神直直射向不远处的苏宅。
永乐镇上只有一户人家她认识。
便是苏家大伯的宅子。
怎么?诗会上没讨到好,丢了面子就用这种阴损招数。
此时,苏宅一群人不知道自己的伎俩被一眼看穿。
他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爹,娘,苏瑶这次肯定翻不了身!我干得可卖力了,同祖父祖母一起在镇上说了不少关于她的闲话!看她日后怎么在永安镇立足!”
苏玉玉得意地扬起小脸,就差没把夸奖她写在脸上了。
苏建立满意地点头,眼眸中似有深意,“玉姐儿这次做的不错,又长进了不少。”
坐在一边的苏业沉不住气,急道:“爹,这件事针对苏瑶没用!现在苏业已经成了赵老的关门弟子,我该如何是好?”
苏建立扫了他一眼,“往日不见你这么急,今日栽了跟头就知道疼了?”
“爹,夜长梦多,我怕事情有变。”苏业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万一这毒被人解了……”
自从诗会后,苏业变得疑神疑鬼,在苏昭身上栽的跟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难堪。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有极大的信心在诗会上战胜苏昭,苏昭只是个书呆子!
可被打脸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实在是怕极了,“不如我们早些去苏家村,看看事情发展得如何?”
苏莺莺听到这句话,眼神闪烁,她是苏家的长女,向来心思缜密,见苏业这句话,不由得点头,“业哥这话没错,爹爹,谨慎一点是好事。苏瑶一家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就连苏昭这个病秧子都能进诗会!”
“若是没有邀请函,他是进不去的。我估计苏家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如早日回到苏家村探听一二。”
苏建立神色不明,他是众人面前的好爹爹,也是苏家的一家之主,这事儿难做决定。
他沉思片刻,目光温柔似水,看向了一旁的孙氏,“盈娘,你是如何看这件事的?”
孙氏正在拨弄着手腕的玉镯,上好的翡翠戴在她腕间,增添了几分风韵。
见苏建立提到她,她半眯起眼,语气不咸不淡,“相公,晚几日去也不急。不如等老三成亲那日再去,现在贸然前去,别忘了苏家村还有那几位。”
也对。
“还是盈娘考虑得周到,那这事儿敲定了。”苏建立不由得点了点头,冲这苏昭三人道:“你们三人这几日不要闲着,多在永安镇散播一下苏瑶的‘事迹’,让大家伙都认识认识她。”
他可是知道苏瑶在永安镇卖的吃食俘获了不少人心。
单凭酸辣鸡杂和爆炒肥肠就招揽了不少食客,长久下去,一定会影响到酒楼的生意。
苏建立得找个法子把苏瑶手中的食谱哄骗过来。
若是这两样菜填进酒楼的招牌里,定会盈利上百两银子!
苏业不知想到了什么,从身后掏出一幅画卷,低头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爹,这幅画是假画——”
苏建立沉默一瞬,死死盯着画卷,“你说什么?”
“赵老亲口承认的。”
苏建立看了他一眼:“这画是从林家牙行买过来的,林家铁口保证这是真品。”
“真是假的!”
苏建立:“……我知道了。”
可恶的林家老贼,居然骗他的银子!这哑巴亏他吃下了。
——
林氏牙行。
苏瑶路过摊位,直奔牙行。
这事儿放在后面再处理,她这次来有主要的目的。
粮食的问题解决了,她要买永安镇的商铺,留着日后有用。
不仅如此,她还要去跟至善堂的陈郎中谈一笔生意。
刚进牙行,接待的人是熟人。
阿光正握着鸡毛掸子打扫着店铺,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连忙下来,“客官,请随便看,这是林家牙行,有什么想买的尽管开口,这里应有尽有。”
等他转身看到来了,惊了一瞬,“客、客官,怎么是你!”
片刻,苏瑶握着地契,满意地从林家牙行出来。
不错,去了诗会一趟,土地解决,商铺也买到手。
更何况阿光一听到苏瑶的名字,手一颤
待人走出去之后,他哭丧着脸。
天呐,他刚接到林老爷的消息,说是一旦有叫苏瑶的女子来所有林家店铺买东西通通半价。
他还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居然是几日前被大少爷赶出去的熟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瑶握着地契直奔至善堂。
她早就把制造出来的小药丸放在瓶子里。
这可是她用稀释过的灵泉做的疗伤小药丸。
百试百灵!
她要用小药丸打开整个永乐镇的市场,这是她瞄准的第一桶金。
至于吃食,待她解决了摊位的流言蜚语,再做也不迟。
苏瑶到了至善堂,踏进去一看,堂内一位病人都没有,跟以往比多了几分冷清。
陈郎中正清点着橱柜的药材。
待小方提醒,他握着医书转过身,惊讶道:“苏丫头,你怎么来了?”
苏瑶笑着上前:“陈郎中,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
陈郎中一怔,自从他从药材炮制的手法就看出苏丫头医术不差,没想到这次来居然是谈生意。
“苏丫头,借一步谈话。”
陈郎中邀请人带到了后堂,坐在椅子上。
小方早就备好了茶水,丝毫不敢怠慢苏瑶。
“据我所知,至善堂最近生意不行,是因为最近的事吗?”苏瑶开门见山。
她来之前调查了一番近日至善堂的事情,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至善堂的事情居然和她有所牵扯!
上次她在宗祠装神弄鬼,用避雷针储备的电电晕了苏家老二和桂芳婶子。
她有分寸,自然不会电死人。毕竟她用的电量小,好好休息一日就能醒来。
可偏偏这两人分别送往了明药堂和至善堂。
苏家老二在明药堂短短时间就醒来,可桂芳婶子在至善堂接受治疗,直至今日都没有醒过来。
时间久了众人就怀疑陈郎中的医术,认为他是一个庸医,久而久之,至善堂就冷清下来。
这其中的苦楚难以言说。
陈郎中至今还在翻弄着医术,认为是自己的医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