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岑,出生于公元 2960 年。那时候,世界还是一片繁荣,科技高度发达,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然而,这一切都在我十岁那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核战争突然爆发,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核辐射引发了生物的大变异,末世降临,人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各种变异生物如洪水猛兽般涌现,它们对活着的人和动物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原本美丽的蓝星变成了一个充满死亡和杀戮的“赛场”。人类在这场浩劫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大部分人都不幸遇难,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些死亡的人类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们变成了可怕的丧尸,以人类的食物——人肉为食。这些丧尸失去了理智,只剩下对血肉的渴望,成为了人类生存的最大威胁。
在这场大屠杀中,只有少部分人类侥幸存活下来。他们在废墟中艰难地建立起了一个个基地,试图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中找到一线生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幸存者开始觉醒特殊的能力,人们称他们为异能者。这些异能者拥有各种超能力,如操控火焰、飞行、治愈等等。他们成为了人类对抗变异生物和丧尸的希望。
一部分异能者组成小队,勇敢地走出基地,对外杀敌,在各大城市中寻找末世前遗留的物质和幸存的人类。他们与变异生物和丧尸展开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为人类的生存而拼搏。
而另一部分异能者则选择留守基地,负责保护基地内的人们。他们利用自己的异能,守护着基地的安全,为幸存者们提供必要的生活保障。
在基地内,幸存的人类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孩子。孩子们是人类的未来,他们承载着人类的希望。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人们依然不放弃对孩子们的教育和培养,希望他们能够在这个末世中茁壮成长。
然而,异变动植物也在逐渐觉醒异能,它们变得越来越强大,对人类异能者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人类与异变动植物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生死较量在这片废土上不断上演。
公元 2976 年,一个平凡而又特殊的年份。就在这一年,年仅十六岁的路岑,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据基地首领所言,路岑所拥有的领域类异能,在千万人中都难得一见。这一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点燃了人们对路岑未来的无限期待。
时光荏苒,转眼间路岑己经十七岁了。在这一年里,她不仅迅速成长,更是凭借着自己卓越的能力,成为了一支异能者小队的队长。人们都说,正是因为路岑的出现,她所在的第西基地周边千米范围内,那些异变动植物都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好景不长。公元 2980 年,各大基地突然涌现出一批拥有超强能力的异能者。他们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甚至将他们誉为“人类救星”。
然而,就在人们对这些“救星”充满希望的时候,一场可怕的战争却悄然爆发了。这场战争的起因,正是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无数人类异能者不幸丧生。
而我,鹿岑,也未能幸免。最终,在这场战争中死于背叛……
年仅二十岁。
如今回首往事,我才深刻地认识到,人性是如此的复杂多样,我们不能对任何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滤镜。人的欲望一旦超出了底线,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最终会将人带入万丈深渊。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攫住了路岑,仿佛灵魂被粗暴地从腐朽的躯壳里拽出,又猛地塞进一个崭新的容器。
当意识重新凝聚,沉重的眼皮艰难掀开时,刺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不是末世。
视野所及,不再是那片被死亡彻底榨干的、无边无际的焦土。没有弥漫着绝望与铁锈味的污浊空气,没有扭曲盘踞在龟裂大地上的枯死枝桠,更没有凝固成一片片丑陋黑痂、几乎成为地貌本身的干涸血污。
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汹涌澎湃的绿意。
她正仰躺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腹地。参天古木拔地而起,虬结的根须如巨蟒般盘踞在地表,粗壮的树干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与藤蔓,一首延伸到视线难以穿透的、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蔽的高处穹顶。阳光被撕扯成细碎的金箔,穿过浓密的叶隙洒落下来,在铺满厚厚腐殖质、散发着泥土与草木清新气息的地面上跳跃。
空气、清冽,带着泥土、植物汁液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淡香,每一次贪婪的呼吸,都像久旱的河床遭遇甘霖,冲刷着肺腑深处积年的尘埃与硝烟味。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婉转啼鸣,近旁,几只毛色油亮的小兽被他的动静惊扰,灵活地窜入灌木丛深处,只留下枝叶轻微的窸窣声。
生机。这里只有蓬勃得近乎蛮横的生命力。
路岑撑着地面坐起,枯叶在身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没有那狰狞的贯穿伤带来的剧痛,只有皮肤下平稳跳动的心脏。她低头,摊开双手。手掌虽然依旧带着长期握持武器留下的薄茧,但皮肤下透出的光泽似乎健康了许多,那些在末世里如同勋章般积累的细小疤痕和深沉的暗沉,竟消失了大半。
“脸……好像也年轻了些?”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下颌线,触感平滑紧绷,少了些风刀霜剑刻下的痕迹。一股荒谬绝伦的、带着巨大冲击力的狂喜与困惑交织着涌上心头。
重生了?穿越了?还是……濒死前的幻觉?
她需要确认更多,身体的疲惫和残留的粘腻感提醒着路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