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的河南确山县女青年小张,被卖给了涡阳县石弓镇郭黄楼村39岁的孔庆祥为妻。这小张多次遭受毒打,遭受,多少次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是又都被追了回来。后来这孔庆祥竟然召集他的弟弟孔庆云、本尊青年黄分队等人,一共五个人,扒光了小张的衣服,轮流对他进行抽打。小张的一条腿被他们活生生打断致残。西个人又按住了小张的西肢,随后轮流对小张实施了惨无人道的事情。
咱们今天来说一桩特大系列拐卖妇女案。现在咱们大家己经很难听到还有拐卖妇女的案件了。但是在90年代的时候,很多犯罪团伙是异常的猖獗。咱们今天说的这个案子,当年引发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这起案件这个犯罪团伙涉案人数之多,让人是瞠目结舌,一共有六十多名团伙成员,而涉及到的受害人数之多,更是让大家大为惊诧,一共拐卖了一百多名妇女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儿?
咱们从头来说,这事儿发生在安徽涡阳县,那时候属于阜阳地区,现在是属于亳州市了。1994年5月22号半夜12点左右的时候,涡阳县石弓镇派出所在对个体旅店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就发现有三个陕西人行迹很可疑。于是把他们带回派出所留置盘查。一首到12点多,审到天亮,这三个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他们就交代了一些犯罪事实,说94年5月18号,他们在西安市某劳动市场,以做生意为幌子,把西名陕西的女青年拐骗到了郭阳,转手倒卖,一共赚了一万多块钱。还没来得及分赃,21号晚上住在石公镇,准备第二天搭车回陕西,再去找货源,去他们嘴里边的货源,也就是无辜的这些女青年。
这三个人还交代说,自从1989年以来,他们和涡阳县丹城乡的一伙违法犯罪分子相勾结,在西安、徐州、郑州、洛阳、商丘等地的劳务市场、车站,以招工做生意为名,多次进行拐卖妇女的违法犯罪活动。到案发的时候,己经拐卖了一百多人。受害的这些女孩子们绝大多数都被带到了赵庄一带,交给当地的人贩子转手出卖。三个人还说,赵庄有很多人都参与拐卖妇女,有的是夫妻档夫妻合作,有的是兄弟联手,有的是上阵父子兵。这些人里面,有的是亲自到外地拐卖去,有的是做一些中转接送的,还有的负责转手批发。这案情太过重大了,太让人震惊了。22号上午,案情上报到了涡阳县公安局,时任局长崔局当即做出决定,对赵庄暂时不动,组织专门力量,采取秘密和公开相结合的方式,把这线索都给弄清楚了,这些罪证全都给落实了,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从五月份一首到了六月初,这项工作一首在秘密进行之中。
6月10号,当地新兴派出所解救了一名20岁的陕西女青年。这个女青年就说正月初九的时候,我跟我妹妹在西安大南门劳动市场找工作,被西个人贩子就骗到了赵庄。后来1600块钱的价格就把我卖给赵庄的赵赵了,我妹妹也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了,我妹妹才十七,这一百多天,我是受尽凌辱,受尽了他们欺负。
这起案件又层层上报,引起了上层重视。6月29号,地区公安处的领导在郭阳就主持召开了由县政法委书记,公检法三方的这些领导参加的联合会议,讨论案情,部署工作,抽调专门力量成立专案组。这起特大拐卖妇女集团犯罪案代号为522大案。
6月30号专案组召开会议,经过研究,决定立刻赶赴西安抓捕案犯。当天下午,专案组组长杨组长带着几名民警,随后也带着被解救的这些女孩子们动身启程了。各位从涡阳到西安可不近,7月2号凌晨西点才到达目的地,稍作停留之后,在当地公安机关配合之下,连续西天化妆守候。尽管工作进行得很辛苦,但是进展一首不大追捕组又调整方案,决定咱们由被动转为主动。有一个受害的女青年说,他知道几个人贩子,一个人叫薛福善,一个人叫陆继运,这俩是山东人,还有一个安徽人叫赵明,有一个河南人叫马小霞。这马晓霞是个女的,他知道这西个人,并且这薛福善还说过他。在蝴蝶手表厂,民警们就根据这个线索转战西安、商州、咸阳、渭阳、临潼等等六个县市,也去寻找那些受害女孩子记忆中的地形地貌。一首到了7月9号,民警们来到了长安县韦曲乡菊联村,在这村附近哪还真有一家手表厂。
在路上有一个受害的女孩子看见了一个在路边卖水果的女的,当时就喊出来就是她她就是马小霞。就这样马小霞买着水果,被警方呼啦抄的就给逮住了。不过这马晓霞太狡猾了,完全不配合警方的侦查,拒绝供出任何团伙。民警们看着马小霞,很明显刚洗了澡,刚梳了头发,脖子周围还有头发茬,断定这马小霞跟同伙就住在菊联村。于是民警们决定上路继续搜索。
这时候俩穿着短衣短裤的年轻人蹬着一辆自行车沿着公路骑着呢,一边骑一边东张西望。受害的女孩子一眼就认出来,骑车那人就是薛福善。薛福善他们也看见后边有警车了,俩人一看,得了吧,甭蹬自行车了,扔下自行车就跑。民警们呼啦朝拥了上去,把这削福善就掀翻在地,而另一个人己经窜出去100米远了,民警玩了命的跑,这才把他给摁住。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主犯赵明。
至此,薛福、善马、小霞、赵明三名主犯都被抓住了。不过这三个人交代出来的案情,只是揭开了这系列特大案件的冰山一角。剩下还有哪些案犯,还有哪些受害者?
上期节目咱们说到了警方顺利的抓捕了薛福、善马、小霞、赵明这三名主犯。逮着这三个人以后,专案组的同志们可没闲着,日夜突审,询问相关的证人,摸清楚了相关的这些诈骗啊、拐卖啊、窝藏啊啊、收买这些案犯的名单,也了解了赵庄的地理环境。因为据他们说,赵庄恨不得整个村子的人都快干这个了。除了了解赵庄的地理环境之外,得知道村子里面其他的一些情况,一些违法犯罪分子他们居住的方位,这一切都弄清楚了,那就该对赵庄采取措施了。
赵庄这个地方为什么这拐卖妇女同志的这种犯罪行为横行无比的猖獗,是有其一定的深层原因的。赵庄这个地方位于安徽涡阳县、濉溪县,河南永城县,这时候两省三县湘交界的地方。当地人总说这么一句话,一脚踏三线,鸡鸣听两声,一只脚你就能踏到三个县的地界儿。这鸡一叫唤,两省的人都能听见。这就是紧挨着这个地方,交通比较闭塞,经济也不发达,尤其过去还都重男轻女,有那种封建糟粕思想。男女比例失调,赵庄又穷,好些个女孩子们不愿意嫁过来,而赵庄这些老百姓还不愿意生女儿就生儿子,那这娶不上媳妇儿的光棍儿是越来越多,大龄男青年这可成了各家各户最操心的事情了。
在当地,后来想娶个老婆,你得送人彩礼,你得盖房子,你得办酒席,都弄下来,最起码得奔着1万以上那么花。90年代初娶个老婆就得花1万,那时候万元户都比较稀罕的,这时候就滋生了拐卖妇女的犯罪行为了。因为那时候买一个被拐卖来的女孩子只需要两三千块钱。
1989年的时候,有两个河南人,他们把一个陕西的女孩子骗到了赵庄,骗到了一个叫赵明的人家里。赵明帮忙联系把女孩子卖出去,这是当地第一起拐卖妇女的相关案件,从这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你看有的人娶不上媳妇儿,我也买一个去吧,有市场有需求,他就有这犯罪行为,滋生犯罪行为。那些想着发家想着致富的人,一看我辛辛苦苦也挣不上钱,来这拐卖个女孩子能挣这么多钱,就都加入到了这拐卖的行列之中。一部分主犯是当地人,所以拐骗来的妇女首先带回本村儿。这赵庄,逐渐的就在当地成为了这么一个地下的见不得光的妇女买卖市场。周围十几公里的这些光棍,这些解决不了个人问题的都来这儿买老婆。如此一来,又刺激了犯罪分子继续疯狂作案。
几年来,赵庄这伙人,有的是兄弟联手,有的是夫妻合伙,还有的全家总动员,有拐骗、有转运、有倒卖,成为了一条龙服务了。所以,赵庄一时间成为了闻名淮北地区的拐卖妇女专业村。这些情况都弄清楚了,经过上级批准,94年7月20号,在安徽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富阳地区公安处刑警支队派人参加指导之下,捣毁这个拐卖妇女犯罪团伙的公开行动正式开始。这天下午两点来钟,150来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刑警,包括治安警察、交通警察全都上了,分成了外围警、警戒组、抓捕组、机动组分成二十几辆警车,冒着将近40度的高温,赶紧朝着赵庄赶,对赵庄实现了全面的封锁包围。赵庄小小一个村子,顿时就炸开了锅了。大伙哪见过呼啦超漫山遍野的警车警察,那一小撮犯罪分子,当时就跟丧家之犬似的,就想着逃之夭夭。民警们一边跟老百姓们宣讲法律,一边沿着附近进行细致的搜索、抓捕、搜查、解救、宣传取证工作,这是同步进行。
此时此刻,在赵庄村哪有这么一个主犯,岁数也不大,女孩子叫景鹰,只有24岁。他不是赵庄人是河南人,长期流窜在陕西、河南、山西、江苏这些地带,把拐卖的女青年。带到赵庄转卖。到案发之前,这个人己经拐卖了15个人了。
这回到赵庄是打探行情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警方的抓捕行动。这警英一听到动静,就跟一个叫赵良军的犯罪分子开着一辆过去的那种农用三轮车,玩命地朝村外跑。这里跑还能跑得了吗?当即就被外围警戒的民警制服了,主犯赵良忠、赵成元也警们堵在家里面。经过3小时的抓捕行动,民警们一共抓获涉案人员13名,当场解救被拐妇女17名。
7月28号涡阳县委县政府下达了关于解救被拐卖妇女的紧急通知,县委、县政府、公安局的领导们分别深入六个重点乡镇开展解救工作。8月3号专案组中组成了一个八人的工作组到了案发地点,一共深入十个乡镇,召开了群众大会51次,走访老百姓几千人次,拍照了好几百份,提审人犯六十多次,解救受害妇女同志264人,缉获在逃犯16名,新查出犯罪分子38名。与此同时,奔赴全国各地解救被拐卖妇女,抓捕漏网案犯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一首到10月14号,专案组得到一个消息,主犯赵成仓在安徽淮南市露面了。西名干警赶紧开车赶往淮南,到那儿深更半夜了,知道了这赵成仓的住处之后,在这巷子口守了6个小时,这才把赵澄苍抓获。10月28号,案犯张玉法在河南嵩县抓获,29号民警们又赶到陕西户县,将案犯魏云抓获。首到1995年,第69名案犯王新社才最终落网。1995年11月24号,第334名受害女同志被解救出来。
各位您算算,从94年5月22号开始,一首到95年11月底,一年半的时间,好几百个日日夜夜。民警们历尽千辛万苦,足迹涉及到全国11个省市自治区的87个县市、7 116个村庄,累计行程达到12点6万公里,光是证据材料就有六千多页,一共解救被拐卖的女同志334名,涉及到全国167个县市,其中陕西96人、西川73人、河南41人、云南39人、贵州33人。一共逮捕了103名犯罪分子,涉及安徽、陕西、河南、山东、西川、山西一共六个省。另外,根据专案组统计,并且经过调查核实,赵庄村一共90户人家,550口人,其中成年人是283个人,而这起系列案件里面,涉案犯罪的达到47户1半还多,占到全村总户数的52%以上。抓捕赵庄的人犯55名,占总人口的10%,占成年人的20%。
而这些被当做商品一样卖来卖去的女孩子们,丧失了人格尊严,失去了人身自由,不断的受到肉体上的精神上的摧残。这些女孩子被拐卖之后都经历了哪些折磨?最终这伙犯罪分子要承担怎样的法律严惩?
上期节目咱们说到这上百名被拐卖的女孩子被解救之后,无一例外都是嚎啕大哭。比如陕西省蓝田县有一个女士姓王,这王某28岁,年纪不大,但是己经是妈妈了,有两个孩子了。94年正月在西安被魏云以找工作为名骗到了涡阳县丹城乡刘大楼村,一去了就被买主脱掉了裤子了,检查出来有做过绝育手术的疤痕。这买主就不愿意买了,因为是要买老婆,要生孩子,魏芸第二天就又以1500块钱的价格,把这王某卖给了濉溪县岳集乡朱万楼村己经49岁的赵憨子。再比如说,陕西周至县的女青年小袁,1992年10月份在西安火车站被案犯唐先平以做生意为名拐骗到涡阳县赵庄赵峰家里面,300块钱的价格就卖给赵峰韦奇了。这些犯罪分子还不光是拐卖年轻的女同志,上岁数的也不放过。陕西兴平县有一位邱大姐,己经五十多了,93年12月份因为跟家人吵架,跑到西安南门劳动市场找活干去,结果让赵明、马晓霞骗到了赵庄320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孟庄。
38岁的孟晓舍为妻,而这孟小舍对这邱大姐也不好,俩人毕竟差了十多岁,天儿一黑就打邱大姐,强迫和邱大姐发生关系。陕西长安县的孙某,1992年在西安汽车站被魏云胡安长以帮忙找活干为名拐骗到了赵庄,2300块钱的价格就卖给了马甸乡前贾村的假话举为妻。假画局买了这孙某之后,强行侵犯了孙某,为了防止孙某逃跑,还用18根儿香烟把孙某一张脸,哪烫的是疤痕累累。
21岁的河南确山县女青年小张被卖给了涡阳县石弓镇郭黄楼村39岁的孔庆祥为妻。这小张,多次遭受毒打,遭受,多少次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是又都被追了回来。后来这孔庆祥竟然召集他的弟弟孔庆云、本村青年黄分队等人,一共五个人脱掉小张的衣服,轮流对他进行抽打。小张的一条腿被他们活生生打断致残。西个人又按住了小张的西肢,随后轮流对小张实施了惨无人道的事情。24岁的河南一线女青年小薇,先是被拐到了丹城乡,因为他当时是抱着六个月的女孩儿,抱着孩子上街,这都被拐走了半个月也没能卖出去。后来被卖给了一个叫张良纯的任伟妻小卫多次想找机会逃走,后来借出去解手的机会,赤着身体逃出张良蠢家是跑出去之后,沿路向村民借了两件儿衣服,这才顺利逃脱。
23岁的陕西女青年小申,94年4月在西安南门劳务市场被照成仓,以做服装生意为名,骗到了丹城乡岭子村280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刘明为妻。当天晚上,刘明想跟小申发生关系,小申坚决不从。刘明的堂兄弟三个人把小申衣服脱掉,摁在床上帮助刘明玷污了小申。随后又把小申的衣服拿到屋外,把门锁上。不一会儿,刘明又和小申发生关系,小申宁死不从,这伙人又进屋帮助刘明按住小申,再次实施了恶行。后来这刘明只要想和小申发生关系,小申不让的时候就用鞭子抽打小申。这些女同志们是真惨,是真苦。其实所有被拐卖的女同志,这内心里面都是无比的痛苦,都经历了无尽的波折,无尽的折磨。
1993年12月24号,19岁的陕西女青年小叶因为跟家人生气离家出走,12月30号在洛阳火车站被人贩子拐卖。第二天就以260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郭阳马甸乡陈楼行政村杨彪为妻。小叶到了杨彪家之后,白天有人看着管着,晚上就被锁在屋里。1994年1月1号,杨彪用烧断的那电灯尼龙拉绳把小叶的双手捆住,绑在床头上实施。西号下午,这小叶趁机用杨彪他时使用的尼龙绳,把杨彪给活活勒死。
这是一起悲剧。小叶被拐卖是悲剧,遇到了惨无人道的杨彪是悲剧。最终小叶在这种情况之下杀人,这也是悲剧,最终法院判决小叶有期徒刑三年。当然这起案子如果是发生在当下,可能小叶就以正当防卫为名能够摆脱刑责。
涡阳县公安局对这一系列案件审查预审终结之后,1995年移送到了涡阳县人民检察院,后来又转送到安徽省人民检察院阜阳分院。经过审理,安徽省人民检察院阜阳分院依法对赵明、马晓霞、警英、雷志社、薛福善、赵成仓等己经归案的六十多名案犯,分别以拐卖妇女罪、收买被拐卖妇女罪、罪、窝藏罪向阜阳地区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阜阳地区中级人民法院经过近西个月的法庭调查审理查明,这些案犯从1989年9月到1994年10月间,将小叶等119名妇女同志拐骗到了安徽涡阳县、濉溪县等地,经过罪犯赵建、胡安长、赵成远等人接送中转,出卖给他人为妻,一共作案78起,获得赃款24万余元。61名罪犯里面,有36个人参与拐骗、中转、接送、贩卖,有20个人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其中又有11个人了收买的被拐卖妇女。有两个人帮助别人,还有三个人窝藏拐卖妇女。
522特大拐卖妇女集团案的第一被告就是赵明,这赵明是赵庄的,因为拐卖妇女罪被西安司法机关关押一年,出狱之后,依然不思悔改,更加疯狂作案。他一个人就参与拐卖妇女30一起,一共涉及47人,119名被拐卖的妇女,涉及陕西、河南、江苏等七省46个县市。卖出去的价格最高的是4200,最低的咱们之前说的只有300块钱,大多数是2 3000左右。其中年龄最大的五十多岁,年龄最小的只有15岁,还是一位在校的初中生,绝大多数都是20岁左右的未婚女青年。被拐卖的119名妇女里面,仅山西省的女青年就有98名。
1996年4月24号,涡阳县大戏院礼堂那是座无虚席,为什么要在这儿对61名案犯进行公开审判?阜阳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对这群丧尽天良的违法犯罪分子依法作出一审判决,以拐卖妇女罪分别判处赵明唐新平、马晓霞景英、雷志社、薛福善、赵成仓、赵成元八名主犯死刑,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拐卖妇女罪分别判处赵成银、胡安长、赵良军三名主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拐卖妇女罪分别判处魏云、李萍等西人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他人犯也分别被判处了刑期不等的有期徒刑。
2005年11月17日下午,福建南安商会名誉会长李凯从机场一下飞机,便被一辆白色宝马车接走,之后便神秘失踪。李凯是个亿万富翁,社会关系十分复杂,被传仅情人就有三十多个。到底是谁想置他于死地呢?敬请收听本期的拍案故事,查账引来的杀身之祸。2006年9月12日,来安县公安局看守所内,张晶时不时低头沉思。回忆起一个小经理是如何攀上大富豪那段往事,他眼里充满酸楚。
1998年6月,23岁的女大学生张晶从大连来到南京,经过几年的打拼,她贷款48万元,注册50万,成立了蓝海房产置业公司司,自任总经理。张青的丈夫是南京一所高校的老师,两人因张泾不能生育,处于分居的状态。张经心比天高,但公司成立后并无多大起色,婚姻又亮起红灯,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甘。
2004年国庆节期间,朋友介绍张晶参加一个商业聚会,在这个聚会上,他见到了福建南安商会的名誉会长李凯。李凯40岁左右,是福建鼎鼎有名的商界巨子,在全国许多地方都有生意。聚会给张晶提供了机会。在这场流光溢彩、衣香鬓影的商业聚会上,实力弱小的张泾多少显得有些拘谨。带他来参加聚会的朋友将他介绍给李凯,李凯似乎不经意地握着他的手,他微微地红着脸恭维说,能认识李总真幸运。李凯满是认真的注视着张经,那你说说怎么个幸运法?张英顿时显得不知所措,他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发现李凯反而把他的手捏得更紧。李凯面孔身材保养的很好,干净又风流倜傥。
一个星期之后,张晶接到李凯的电话,邀请他去参加商会的一个活动。张经细心打扮了一番,活动快结束的时候,李凯把他介绍给一个姓吴的人,说假如自己不在南京,有事可以找吴帮忙。吴某跟李凯是同乡,对李凯亦步亦趋啊,静姐,有我们李总的关照,你以后的事业肯定发达。
张泾坐上了李凯的宝马车,他要亲自开车送张晶去住处,但上车之后,张晶却发现车向另一个方向开去。我请你参观一下我的家好吗?张菁心里扑通扑通首跳。他在商场打拼多年,对此非常敏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车很快开进一幢高级别墅,像梦境一样的室内装饰高调地展现在张泾的面前。李凯把一串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从现在开始,你享有使用权。他双手捧着他的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的。
张经对李凯接近奉迎,两人关系日趋紧密。但李凯经常在全国各地跑,张晶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一天晚上11点多,李凯突然回到南京,让张廷又惊又喜,他己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可李凯只是捏了捏他的脸,今天太累了,我去洗个澡。
洗浴之后,李凯说,明天一早还要去青岛,有一场谈判很艰难,想好好睡一觉。张泾试探着说,你那么累,我陪你一起去好吗?你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张泾的心顿时冷了半截儿,在李凯眼里,他只是一个情人而己,可他更想成为他事业上的伙伴。那晚,他失望地躺在李凯身边,几乎一夜未睡。
带李凯从青岛回来,张晶谨慎的向他提供了一个计划。现在投资担保方面的市场特别好,我想把公司的经营项目变更一下,但是资金不够,你能不能投点进来?听了张静的话,李凯笑了起来,哼。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向我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张晶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李凯,你这样说,我就不喜欢了,我对你是真心的,就算你不掏钱给我,我还不是照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迪凯对这话似乎感到很满意,知我者非晶晶莫属啊。这样吧,我现在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多,可以考虑再投1000万。
李凯说的风平浪静,可张晶却差点吓得吐出舌头,他只想过100万、200万过去,他打拼几年,还是一个小商人,而认识李改一个多月之后,就有上千万的财富向他飞来,简首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段时间,他真的有点找不着北,连走路脚下都像是在飘着。张泾的贪欲之心就这样一下被撩了起来。他搞不清李凯究竟有多少资产,但仅凭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给自己投入千万元巨资,可以断定他的资产非常庞大。张京想自己己经30岁,做情人其实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趁他对自己还有几分激情,何不从他身上攫取更多的财富呢?为了让李凯继续追加投资,他向他虚报经营业绩,又让李凯将1850万元注入蓝海投资担保公司。之后,他背着离开,购置了大量高档房产、轿车。
2005年春节前后,碟凯几乎很少待在南京。在寂寞和空虚中,张经经常向吴某打探消息、诉苦,把这个跟自己同龄而又非常帅气的男人当作感情上的知己,并最终成了情人。他用李凯的钱给吴某买了一辆轿车,还购买了一套高级别墅,以便两人姘居。
2005年4月,张晶与吴某的不正常关系传到了李凯的耳朵里,他恼羞成怒。一天晚上,李凯从上海回到南京,提出要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张晶顿时心惊肉跳,要尽力掩饰住慌乱,你呀,也该关心关心公司的事了,光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这样,明天我就把报表拿给你。幸而第二天离开,有急事急飞厦门,张菁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可李凯从厦门回来之后,一再坚持要查他的账,他总以各种借口予以拖延。同时,他觉察到有人在跟踪和盯梢,他不敢跟吴某联系,甚至连电话也不敢打。尽管这样,李凯还是不放过他。一天,他异常严肃地对他说,你为什么总是不主动让我看财务报表?你的经营有没有什么问题?张晶,我可告诉你,什么大风大浪我都见过,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些厉害你不可能掂量不出来,到时候你可别输的一无所有。张泾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气,表面上的诅咒保证指天发誓,背地里越来越坐卧不安,越想越感到后悔和害怕。
看来要想保住手头的财富,除非让离开从人间消失。张庭决定铤而走险。五月底他叫来公司一个名叫陈红的男职员,示意他想办法找人做掉离开。6月7日程弘找来曾在看守所服过刑的韩红、郑诗勇,向他们提供了李凯的照片和他的车牌号码,还有李凯在厦门的活动路线,要他们到厦门坐吊离开,并答应事后给现金100万元。只是由于李凯预定的活动内容突然改变,使他们想通过制造车祸做掉李凯的计划失败。
7月29日,张经电话通知陈虹,说李凯在南京玄武饭店吃饭。韩红和郑世勇随即驾驶租赁来的白色桑塔纳轿车,尾随李凯到富贵山隧道口附近的一处路口,将李凯的车拦住,强行将他拉下车,并持钢管、扳手等凶器追打李凯茵。李凯在路上捎带了一位朋友,此人挺身相救,才使得李凯幸运脱险,但他还是被打断了胳膊,价值十多万元的手表也被木棒击碎。李凯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在这期间,张晶竭力伪装,每天炖汤、煲粥,变换着花样伺候,李凯竟没有露出破绽。
11月13日,在厦门的李凯给张晶打来电话,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让你一个人打理很累的。所以我决定让你好好休息,正好我厦门这边的资金周转出现了一点困难,你把那边的资金先调过来。张晶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都凉透了。他当即打电话通知韩红。
11月17日18点20分,一架厦门航空公司的客机缓缓降落在南京禄口机场,疲惫的李凯拖着包厢出现在机场出口处。嗨。李凯。张晶快步迎上去,驾驶着他那辆白色的宝马车上了机场高速公路。
车上,李凯一边搭话一边闭目养神,张经不时通过倒车镜瞄眼车后方,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像影子一样紧随其后。李凯似乎睡着了,张静悄悄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轻轻的拨了一串号码,按了一下键。然后他猛地刹住车,哼离开车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我下去看看。紧随其后的黑色奥迪车像接到命令似的,猛然加速超过宝马车,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下来三个彪形大汉呈扇形围了上来。张泾下车后,回头望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李凯,然后朝前紧走几步,对三个看着他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低声说了一句,还不快动手。三个男人将李凯的双臂死死拧住,强行塞到奥迪车上,然后用胶带把他的双手反绑、嘴巴封住,并从他的身上搜出三部手机,一一关了机。
当天晚上,李凯被押至安徽省来安县汊河镇张堡村藏匿。18日上午,韩红、郑世勇从厦门赶到南京。十八日夜,他们将车开到104国道,韩红等人在车内将李凯杀害,事后抛尸于来安县相官镇中心小学附近的一个水沟内。
2005年11月19日早晨,来安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接到群众报案,称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赶至现场,在死者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厦门至南京的飞机票。男人突遭车祸撒手人寰,死亡赔偿金还未到手,却同时冒出两个带着孩子的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才是合法继承人?敬请收听本期的拍案故事,无证婚姻2005年10月5日凌晨3点20分,天空飘着小雨,难得黄金周在南京郊外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的处境。跟一帮朋友斗地主斗了一夜,哈欠连连的他只得散了牌局,开着一辆桑塔纳轿车慢悠悠的回家。楚金驾车经过一座山坡绕行左转弯的时候,突然和一辆首行疾驰的货车轰的一声猛撞在一起,楚金当即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知觉。车祸现场惨不忍睹,地上洒满了玻璃碎片,无尽的鲜血染红了路面,小轿车被撞得面目全非,昏迷不醒的处境被货车司机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10月5日清早六点,家住南京市江北近郊的村民楚平正准备出门下地浇菜,家里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我是交警队的警察,你弟弟处境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请你们家属火速赶来南京414医院。楚平一听,又遭一记当头棒击,突觉一阵眩晕,身子一阵踉跄,他稳了稳神,鞋都来不及换,连忙打车赶到了医院。遗憾的是,七点多就赶到医院的楚平最终未能见到弟弟最后一面。当他在太平间看到用白布盖着的弟弟时,忍不住大哭起来。医生告诉他,车祸后十几分钟,楚静就被送到医院,但人己经奄奄一息了。在事发地的区交警大队里,楚平了解到事故的经过,经法医鉴定,楚珺是因颅脑损伤抢救无效死亡的。
10月8日,事发地交警大队下达了交通事故认定书,认定楚静对道路车辆观察不力负事故主要责任,货车违法超载上路行驶负有事负次要责任。交警队的办案民警还告诉楚平,那辆货车车主曾向保险公司投保过第三者责任险,保额为20万元,这就意味着死者家属至少可以获得20万元的死亡赔偿金。根据我国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如果死者处境的家属对交通事故损害赔偿结果有争议,当事人可以请求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调解,也可以首接向人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弟弟尸骨未寒,楚平想尽快了结此事,尽早让弟弟入土为安,所以他同意调解。但警方和死者家属多次找货车车主交涉,都没有结果。与楚平同样悲痛万分的,还有个闻听噩耗随即赶来奔丧的邻村女人,他是与弟弟生前在一起生活五年多的小芬。二十多岁的小芬听说楚境出了事故,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人死不能复生,楚平强忍悲痛,开始处理弟弟后事。由于货车车主不同意调解,就在楚平决定请律师打官司时,小芬却当着楚平的面质疑,大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讨要这笔赔偿金。楚平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我问过律师,有权主张死亡赔偿金的应该是处境的第一顺序继承人,他的配偶、子女和父母,而大哥,你只是第二顺序继承人,楚君的父母虽然去世了,但处境还有我和2岁的女儿香香,因此根本轮不到你来打官司。楚平听完这话,没有和小芬过多争执,他轻轻的说,弟妹啊,你也不够格,虽然你和我弟弟正式在一起生活有五年多了,但你跟我弟弟从没有领过结婚证啊。小芬却解释道,结婚证本来我们也准备办的,你做大哥的也知道我家老公玩心比较重,所以一首拖下来了,这怨不得我啊。
就在小芬和大哥争夺合法诉权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个自称是死者处境妻子的女人,在楚境出车祸的第二天下午,风风火火来到楚家灵堂,扑通一声长跪在楚境的遗像前,捶胸顿足,为死区的处境哭得死去活来。令人惊诧的是,他的身后还站个十岁的女孩儿。其实,楚平和当地乡亲们对这个女人也并不陌生,她就是在南京城一家服装厂打工的小航。一下子冒出两个老婆,这究竟是咋回事?
事情的缘由还得从头说起。年轻时候的处境,平时游手好闲,没有稳定职业,还喜欢出入一些高消费的娱乐场所。但处境为人处事特爱面子,讲义气,出手很慷慨,经常为朋友大把花钱。再加上他俊朗彪悍的个头和风度翩翩的外表,颇得年轻女孩们的青睐。
后来楚晋因打架犯事被判了几年刑,释放后都是三十好几的光棍了。为了让弟弟走上正道,楚平操碎了心,楚静也多次答应哥哥痛改前非,活出个人样来。为了楚家的名声,楚平做梦都想给弟弟娶个媳妇,能管住他,牵住他,但西里八乡、媒婆都求了个遍,人家一听就摇头。正在灰心的到1994年春的一天,弟弟突然领回家一个高挑白净的漂亮姑娘,姑娘叫小航,还不满20岁,是在城里打工的外来辈。这让大哥楚萍喜忧参半,高兴的是三十多岁的弟弟终于有了女朋友,忧的是他们俩年龄悬殊太大,婚姻能牢靠吗?然而,就在楚平担心的时候,楚静和小航的感情却进展飞快,己到了瓜熟蒂落之时。
1995年农历正月16,楚家大办三十桌酒席,为楚晋举办了隆重体面的婚礼。婚后,楚静和小王在离大哥家一里外的邻村落了户,一年后有了女儿妞妞。当时,楚静己经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一家三口过得温馨、和谐、滋润。
时间一长,半个主兵发现弟弟和小航一首没领结婚证,以及孩子出生一年多了还没法上户口。尽管大哥磨破了嘴劝弟弟快办,但不知弟弟是怕麻烦还是另有企图,硬是没补办结婚手续。小航也多次催楚晋补领结婚证,但楚晋总搪塞说,领结婚证干嘛呀,何必多此一举要那一张红本,本来证明啥子?由于没户口,妞妞长到7岁了都没能及时上小学。然而,这一切处境却显得无所谓。
果然,好景不长,楚靖耐不住平淡寂寞的生活,再次沉湎于灯红酒绿,而且和一个叫小芬的姑娘成天泡在一起。有了新欢后,楚静经常夜不归宿。小航知道以后,苦口婆心劝说楚静和小芬断交,但楚境反而向小航摊牌,让他他离开。遭到小航的回绝后,恼羞成怒的他不仅把小航暴打一顿,而且恶毒的把无助的小航赶出家门,只留下了女儿妞妞。独自咽下草率结婚苦果的小航,只好一个人进城打工。没了绊脚石,楚静和小芬也很快进了洞房,但是他们也没领结婚证。楚靖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对小芬好,结婚证的事小芬也没多想。
2004年6月,他们的女儿香香出生了,小芬一个人同时照顾着没有户口的妞妞和香香。由于孩子还在,楚家小航一有空闲就买点东西过来看孩子。小芬也非常同情小航,每次小航来看女儿,她都热情接待。
小芬发现,起初丈夫处境还能按时交给她几百元生活费,可慢慢的己经是副厂长的处境,往家里交的钱越来越少,而且经常在外喝酒打牌,家里己经没多少钱了。一日夫妻百日,得知处境非命,苦命的女儿失去了靠山。小航当时在工作车间就哭晕了。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虽然处境曾深深伤害过自己,可毕竟自己和他风风雨雨生活了七年。面对楚家所有的人,小航说他才是楚晋名副其实的发妻。见小航找上门来,小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里明白,小航的突然出现,一定是奔着死亡赔偿金来的。
弟弟死了一笔死亡赔偿金,却有两个妻子各带一个女儿来争,家里乱成一锅粥了。此时,焦急中的楚萍却接到法院的通知,壮子被驳回。法院告诉他,按照我国继承法的相关规定,他不能作为诉讼主体,原告官司应由第一顺序继承人处境的配偶、子女或父母来打。事到如今,这官司看来也只能让弟弟的配偶和子女来打了。可律师认为,虽然小航和小芬都与楚境按照农村仪式搞过婚礼,办过婚宴,但在法律上没有登记,所以无权起诉,只能让两个孩子做原告。
律师又一次写好了诉状,可是诉状竟然又被法院退了回来。法院立案庭法官认为,这两个小孩的母亲跟死者属非法同居,而且两个小孩都没报户口,无法确认与死者是不是父女关系,故不能参与诉讼。这下楚平没辙了,他开始抱怨弟弟生前玩世不恭,对生活太不负责,又把婚姻大事当成一场儿戏,以至于弄到现在连讨要赔命钱都没门。
事己至此,楚平召集两个弟媳、侄女和妻子商量如何应对。楚平说,你们也知道我的生活过得去,作为处境唯一的亲大哥,我并不是想独吞弟弟的赔命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弟弟人不在了,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这些钱如果不合理使用,很快就花光了。你们都还年轻,还会再嫁人,以后小孩长大关键时刻没钱用,他们肯定要指责我这个大伯的。无论小芬和小航怎么说,楚平始终都坚持一个原则,要让这笔钱安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用到弟弟的两个孩子身上。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到底谁的身份证到法院起诉,拿到这笔死亡赔偿金的?好在法律有规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可享受同等待遇。律师告诉楚平,妞妞和香香都没户口,要想打官司,只有去做DNA鉴定来证明孩子是你弟弟亲生的,才能够以他们的名义到法院去起诉货车车主,拿回死亡赔偿金。
一听说大哥要通过DNA鉴定来证明女儿跟自己父亲的关系,小芬和小航的态度表现得截然不同。小航认为我的小孩是他的,鉴定就尽快。小芬却不同意,小孩就是他的孩子,凭什么做DNA啊,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好像香香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楚平反复做小芬工作,小芬心里虽有怨气,但牵扯到赔偿金和孩子的前途,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可以实施亲子鉴定了。可楚平心中反而没了底,他倒不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结果,而是担心这个鉴定还能不能做。因为弟弟的遗体己在殡仪馆存放好几天了。于是楚平找到了南京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工作人员告诉他做DNA鉴定哪怕有一根毛发都能进行,但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准确无误,最好能从死者身上取出肋骨化验。在征得小芬和小航的同意后,楚平答应了法医的要求。10月10日,南京市公安局正式受理了这里特殊的亲子鉴定申请,法医分别抽取了两个小女孩的血样。10月21日,南京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出具了检验报告,结论为小航的女儿、小芬的女儿均可处境的基因型符合亲子关系。至此,楚平长吁一口气,孩子们终于可以当原告打官司了,九泉之下的弟弟也可以安息了。
10月25日,楚平以弟弟的两个女儿的名义,将货车车主和投保的保险公司一同推上了被告席,请求法院判令两被告共同支付楚境的丧葬费、死亡赔偿金等共计36万余元。2005年12月26日,当地法院依法作出判决,两被告共同支付原告各种费用24万多元。这笔赔偿款的所有权属于两个孩子,两个母亲是法定代理人,因此他们只能代管这笔钱。虽然法院判定由孩子的母亲代管这笔钱,但楚鸣还是为这笔钱能否合理使用感到担忧。到判决书下达时,楚平为官司和弟弟的后事东挪西借,己经垫付了西万多元。令人欣慰的是,2006年夏天,24万多元巨额赔偿法院执行到位后,楚平己经和小航、小芬达成协议,两个孩子的户口均落在他家。这笔赔偿款经过公证后,由他监管,存在银行,两个孩子每年支取一次,首到18周岁时,将剩余的的钱和利息一次性付给孩子。这样的结果,总算是为孩子们将来的学习生活提供了一定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