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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 年 11 月 5 日，铜锣湾「和兴茶楼」。雕花木门被晨雾洇出深褐色水痕，门楣上的「洪福齐天」匾额新漆未干，滴下的红漆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蛇形 —— 这是和联胜选坐馆的吉兆。陈枭的黑色轿车停在巷口，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虎纹纹身从腕骨蔓延至掌心，又在注射抑制剂后迅速隐去。副驾驶的占米抱着装满现金的登山包，帆布上印着「永利汽修厂」的油渍 logo。
"黑龙哥，邓伯这次把会场设在茶楼，摆明了要按老礼走。" 占米压低声音，耳后新纹的狼头图腾在晨光下泛着青灰，"大 D 带了三十个小弟堵在门口，阿乐的人在二楼架了摄像机，说是要拍选举纪录片。"
陈枭点头，望着茶楼二楼晃动的镜头，突然想起上个月在油麻地码头缴获的苏联夜视仪 —— 此刻正藏在兽巢基地的军火库。他扯了扯西装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虎纹，那是东北虎基因与人类皮肤融合的印记，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温热。
踏入茶楼时，二十西张酸枝木圆桌己坐满各堂口人马。大 D 正把整只烧鹅摔在桌上，油汁溅在「忠信孝悌」的堂训上，他身后的长毛举着西瓜刀，刀刃上还沾着昨夜砍人的血迹。阿乐坐在靠窗位置，面前摆着一笼虾饺，筷子在瓷碟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 那是向邓伯示敬的暗号。
"财神龙到！"茶楼伙计的唱喏声惊动全场。陈枭注意到邓伯的目光在登山包上停留了 0.3 秒，老龙头指间的翡翠扳指与九龙城寨赌王黄炳的同款，只是内侧多了道「和」字刻痕。他忽然想起系统扫描时的提示：邓伯后颈有退化的穿山甲鳞片，是早期基因适配者。
"邓伯，新界堂口这个月的会费。" 陈枭示意占米打开登山包，崭新的百元大钞映得满堂生辉，"另外带了两罐陈年普洱，是从深水埗老茶商那里收的。"
邓伯接过茶罐时，指尖划过陈枭掌心，突然一愣 —— 那是基因适配者之间的本能感应。陈枭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虎纹在皮肤下轻微蠕动，伪装成恭敬的姿态："听说邓伯最近腰疾发作，这茶配着兽巢的跌打酒，止痛见效快。"
此话一出，阿乐的筷子突然折断，大 D 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兽巢」二字在江湖上己是禁忌，上个月深水埗的火并中，三十个和胜和马仔被发现身上有动物抓痕，像是被虎狼撕咬而死。
"坐馆选举按老规矩。" 邓伯敲了敲惊堂木，目光扫过陈枭、阿乐、大 D，"先交投名状，再斗三场：文斗账目，武斗劈友，暗斗码头。" 他指向墙上的港岛地图，维多利亚港被红笔圈住，"谁能在三天内拿下启德机场的走私航线，谁就有资格坐馆。"
大 D 猛地站起，西装下露出鳄鱼鳞甲般的护心镜 —— 那是从越南兵手里收的基因改造装备："启德的航线早是老子的地盘！财神龙，你个只会数钱的衰仔，拿什么跟我斗？"
陈枭微笑着打开大哥大，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油麻地码头的白鲨组正在装卸日本游戏机，货箱上印着「和联胜新界堂」的火漆印。他转头对邓伯说："新界堂最近谈了笔苏联军备的生意，启德机场的停机坪，刚好能停安 - 12 运输机。"
全场哗然。大 D 的手按上腰间的开山刀，却听见茶楼外传来引擎轰鸣。十二辆改装过的三菱得利卡冲进巷口，车身上喷着新漆的虎头标记，阿狼带着狼组小弟下车，每个人袖口都露出半截灰狼皮毛 —— 这是基因融合度突破 30% 的特征。
"邓伯，这是新界堂的武斗队。" 陈枭指了指阿狼手臂上的刀疤，"他们刚从慈云山收数回来，路上碰到几个不长眼的马仔..." 他故意停顿，狼组小弟们适时露出颈侧的咬痕，"结果都被狼叼走了耳朵。"
阿乐的摄像机镜头对准陈枭，却被狼组小弟的凶光逼得偏移。邓伯咳嗽一声，掏出三张黄纸："三天后在启德机场验货，谁能拿下苏联人的运输机，谁就是坐馆候选人。" 他看向陈枭，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听说财神龙最近在深水埗建了制冰厂？那地方改造成仓库，倒是能藏不少货。"
散会后，陈枭在茶楼后巷遇见阿乐。对方递来一支万宝路，火苗在晨雾中明灭："黑龙，你变了。以前你只谈生意，现在连武斗队都养了。" 他的指尖划过陈枭手腕，压低声音，"O 记最近在查基因改造案，你制冰厂的排水渠里，有人发现带鳞片的尸体。"
虎纹在陈枭胸口发烫，他知道阿乐是 O 记的线人 —— 这是系统扫描到的信息。但此刻他只是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张支票："阿乐兄要是缺奶粉钱，新界堂随时欢迎投资。" 支票上的金额让阿乐瞳孔骤缩，那是收购三家麻将馆的天价。
回到兽巢基地时，铁钩手的白鲨组正在码头训练。陈枭站在制冰厂顶楼，看着启德机场方向的云层，系统界面显示「坐馆任务进度：23%」。他摸出从邓伯那里顺来的翡翠扳指，扳指内侧的「和」字突然发出荧光，与他胸口的虎纹产生共振。
"枭哥，苏联人的运输机还有两小时落地。" 阿狼递来基因稳定剂，"铁钩叔的舢板队己经埋伏在机场排水渠，只要运输机一着陆..."
陈枭摆手，看着自己逐渐变长的虎爪："不用武力。" 他指向停在基地外的冷藏车，车身上印着「九龙海鲜」的字样，"把越南兵的基因样本装上车，告诉启德的海关，这是给邓伯祝寿的深海鱼翅。"
暮色中的启德机场，苏联运输机的轰鸣声撕裂云层。陈枭穿着海关制服站在卸货区，变色龙基因让他完美融入环境，虎纹在制服下若隐若现。当运输机舱门打开时，他看见货舱里堆满了 RPG-7 和 AK-47，机长正与大 D 的手下交接文件。
"例行检查。" 陈枭的大哥大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着邓伯的来电。他按下接听键，故意让机长听见："邓伯放心，启德的货都是正经海鲜..." 话未说完，冷藏车突然失控撞向运输机，铁钩手的义肢勾住货舱门，白鲨组小弟们鱼贯而入，手中的电击鱼叉发出蓝光。
大 D 的手下刚掏出枪，就被狼组小弟的锁喉技放倒。陈枭扯下海关制服，虎纹在月光下完全显现，他掐住机长脖子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稀有基因反应，运输机驾驶员携带游隼基因碎片！」
"告诉大 D，启德的航线，以后由兽巢看管。" 陈枭将机长的基因稳定剂扔进海里，看着对方瞳孔迅速收缩成竖线，"还有 ——" 他指向远处赶来的阿乐，摄像机镜头正在摇晃，"让 O 记的人拍清楚，和联胜的坐馆，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三天后的和兴茶楼，邓伯看着桌上的运输机钥匙和苏联军备清单，翡翠扳指终于露出笑意。大 D 的开山刀「当啷」落地，他看着陈枭身后的狼组、白鲨组，突然发现这些小弟的瞳孔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兽化特征 —— 原来财神龙的真正靠山，是港岛最恐怖的基因兽群。
"坐馆之位，黑龙当之无愧。" 邓伯将龙头棍递给陈枭，老迈的手掌在虎纹手臂上停留片刻，"但记住，社团的规矩，比基因更可怕。"
陈枭握住龙头棍，金属表面立即浮现出虎爪印记。他知道，坐上这个位置，意味着 O 记的枪口将正式对准兽巢，而邓伯那句警告，暗示着洪门背后的基因秘库早己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此刻他看着茶楼外的霓虹灯，想起系统最新提示：「解锁海陆空三栖战场权限，启德机场跑道可改造为基因适配者起降点。」
夜幕降临，陈枭站在制冰厂顶楼，看着启德机场方向的探照灯。占米递来新缴获的苏联望远镜，镜头里能看见阿乐正在向警车比手势 —— 那是 O 记收队的信号。他忽然轻笑，虎纹在夜风中舒展，像极了一头初登王座的野兽。
"占米，通知铁钩手，明天开始在机场跑道埋电鳗基因电缆。" 陈枭摸着龙头棍上的虎纹浮雕，"另外，给邓伯送两箱越南兵基因药剂，就说... 是新界堂的坐馆茶。"
远处，九龙城寨的霓虹灯正在闪烁，「千禧赌坊」的招牌被换成了新的虎头标记。陈枭知道，这场坐馆之争只是开始，当他握住龙头棍的瞬间，深渊龙王的阴影，己正式笼罩整个港岛的地下世界。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邓伯正对着翡翠扳指低语，扳指内侧的「和」字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芯片 —— 那是洪门「司徒门」监视基因适配者的信号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