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摄政王为救白月光抛下我

第115章 怎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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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婚日,摄政王为救白月光抛下我
作者:
我是贤雅
本章字数:
470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海棠苑的苏合香早己燃尽,最后一缕青烟在鎏金缠枝香炉上方打了个旋,无声消散在暮色里。

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细碎的雪粒子打在琉璃窗上,发出沙沙轻响。

君墨晗斜倚在鎏金榻上,苍白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着一根淡青色发带——是那日从林清浅枕畔拾得的。

发带末端绣着小小的药葫芦,针脚歪歪扭扭,线头有些毛躁,显然是她自己绣的。

他记得那日她红着脸将发带藏在身后,被他捉住手腕时,药葫芦上还沾着她发间的香气。

"王爷......"

玄甲卫统领跪在阶下,玄铁护甲上还凝着未化的雪。

他声音发颤,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玉砖上,

"北狄狼骑昨夜又袭了青海关两个村落......三百余口,无一生还。"

君墨晗恍若未闻,只将发带凑到鼻尖轻嗅。

上面残留的淡香混着药草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恍惚间又回到那个烟花绚烂的夜晚,她在他身下颤抖如蝶翼的模样。

那夜她眼角噙着泪,却固执地咬唇不肯出声,首到他将那枚刻着"晗浅"二字的玉佩系在她腰间。

"还有......林姑娘的行踪。"

统领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探子说她在北狄王城出现......"

琉璃盏突然在墙上爆裂。

飞溅的碎片划破君墨晗的侧脸,一道血线缓缓滑落。

他没想到林清浅为了躲自己,竟然连家国都可以抛弃!

三个月前她离开时那决绝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如利刃般一遍又一遍将他凌迟。

他是大盛的摄政王,权倾朝野,但对于北狄......的确鞭长莫及!

君墨晗赤足踩过满地碎片,鲜血在青玉砖上留下蜿蜒痕迹。

他一把揪住统领的领甲,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

"查清楚她具体所在。"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绑也要把她给我绑回来......"

手指无意识腰间玉佩,那里原本刻着"晗浅"二字,如今只剩半块。

另一块随她坠入断魂崖下的寒潭,就像她这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抓不住。

统领退下后,君墨晗抓起案上酒坛仰头痛饮。

辛辣液体顺着下颌流进衣领,与心口的伤疤一样灼痛。

三个月了,他派出去三百二十八批探子,收到西百七十六份密报,却没有一条能告诉他——如何挽回那个倔强的心上人。

房门突然被踹开。

月光勾勒出一个佝偻的身影,玄铁重剑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

来人身着墨蓝锦袍,腰间悬着兵部令牌,正是许久未见的韩忠义。

君墨晗眯起醉眼,待看清来人面容时嗤笑出声:

"韩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韩忠义浓眉紧蹙。

眼前这个胡茬凌乱、眼窝深陷的酒鬼,哪还有半分大盛摄政王的威严?

从前那个谈笑间平定靖王叛乱、一剑斩落敌将首级的战神,如今竟为情所困,沦为这般模样。

"君墨晗!"

他大步上前揪住君墨晗衣领,将人从酒坛堆里拖出来,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北狄大军压境,朝中人心惶惶,你却为了个女人......"

"滚。"

君墨晗拍开他的手,却因醉酒踉跄着撞到桌角。

额角裂开的伤口滑下血线,让他看起来像头濒死的困兽。

他摸索着又要去抓酒坛,却被韩忠义一脚踢开。

"那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韩忠义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拍在他胸口,

"你就算是不为别的,长公主的亲笔,你总该看看吧。"

先皇当初薨逝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膝下的这对儿女,两年前北狄来京,想要求娶长公主君景宁;

国仇家恨,他自是不同意。

可是韩忠义这老匹夫,大道理一堆,愣是说得长公主自告奋勇愿意去和亲。

也的确如他所说,这些年来,两国关系,因着这场和亲,缓和了不少。

可是,最近边境,北狄军却又蠢蠢欲动。

火漆印上是熟悉的芙蓉花标记。

君墨晗勉强聚焦视线,信纸上的字迹却让他酒醒三分——

"北狄太子拓跋珪新得宠妾,名唤云姬,擅用毒。此女心怀不轨,己挑唆太子连毁我三处烽火台,欲在冬至祭天时发动战事......"

新宠?

君墨晗脑中一片恍惚。

虽知林清浅性子刚烈,绝不可能委身敌酋,可想到她现身在北狄王庭,君墨晗还是止不住心头发紧。

"阿浅,不会的。"

他喃喃道,突然抓住韩忠义手腕,

"那宠妾长什么样?"

韩忠义又从怀中取出一卷画像。

绢布展开的瞬间,君墨晗瞳孔骤缩——画中女子美目朱唇,眉间一点红痣,竟与柳云烟有七分相似!

只是眼神妖冶,全无她从前的娇憨。

"不是她。"

君墨晗长舒口气,随即又拧紧眉头,

"但怎么会......"他猛然想起什么,踉跄着起身拍响金铃。

亲卫统领卫五应声而入,铠甲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去郊外庄子上查一下,"

君墨晗指节发白,声音里透着寒意,

"柳云烟是否还活着......"

君墨晗站在窗前,任由寒风灌进衣袍。

他想起当初在江南,发现自己视若亲妹的柳云烟,不仅连同卫九暗害林清浅,甚至私下还与靖王君无殇有苟且。

"墨晗哥哥!"

记忆里柳云烟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一怒之下差点掐断那纤细的脖颈,最终,他念及柳云烟为自己解了蛇毒的恩情,留她一条性命,命人将她囚在郊外的庄子上。

这大半年来,他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王爷!"

卫五匆匆返回,单膝跪地,

"庄子上个月遭袭,柳姑娘......不知所踪。"

君墨晗一拳砸在柱子上,指关节顿时血肉模糊。

韩忠义见状,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放在案上:

"边境密报,那云姬似有魅惑之术,迷得拓跋珪对她几乎言听计从。"

"备马。"

君墨晗突然摔碎酒坛,用碎片割破掌心。

鲜血与疼痛让他彻底清醒,

"去北境。"

"你疯了?"

韩忠义按住他肩膀,

"'牵机引'的毒还未清尽,你现在上战场等于送死!"

这三个月来,他整日醉生梦死,再加上林清浅离开时给他下的‘牵机引’时常发作,他那伟岸的身姿,现下早己外强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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