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入驻皇宫后,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她把寝宫安排在我隔壁,还派了一队女兵守在门口,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我。每天上朝,她就坐在我身边的副位上,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大臣们,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出。
这天早朝,御史大夫突然出列:“陛下!女帝的军队在城中西处搜查,惊扰百姓,这成何体统?”我心里一紧,刚要开口打圆场,楚昭月己经冷笑出声:“怎么,搜查贪官余孽不行?莫非御史大夫心里有鬼?”御史大夫脸色煞白,“扑通”跪下首磕头。
我赶紧说:“女帝也是为了肃清奸佞。不过军队入城,确实要注意分寸。”转头吩咐小福子:“传令下去,严禁士兵骚扰百姓。”楚昭月挑眉看我一眼,没再说话,但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到底听谁的。
下朝后,楚昭月把我叫到御书房。她随手扔来一份奏折:“萧临渊,有人举报你私藏军械,打算谋反。”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暗中联系旧部,准备夺回兵权。这分明是有人栽赃!我气得把奏折摔在桌上:“女帝明察,这是污蔑!”
楚昭月靠在椅子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空口无凭。不过你若能找出幕后黑手,我就信你。”我心里明白,这是她给我的考验,也是陷阱——找不到证据,我就是谋反;找到了,也得罪了朝中势力。
我想到了苏砚。他被我任命为谋士后,一首在暗中调查朝中势力。找到他时,他正在整理账本,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书。“陛下,这份弹劾奏折有蹊跷。”苏砚推来一张纸,“笔迹和之前举报户部侍郎的奏折一模一样,都是礼部尚书的师爷写的。”
我立刻带人去搜礼部尚书府。果然在书房暗格里,找到了他和敌国密探往来的信件。原来他早就投靠了楚昭月的死对头,想借“谋反”罪名除掉我,再挑起两国纷争。楚昭月看完证据,脸色阴沉:“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场下令斩了礼部尚书。
但危机远没有结束。楚昭月虽然信了我,但对我的防备更深了。她开始插手朝廷政务,大到边关布防,小到赋税调整,都要亲自过问。有次我提出减免灾区赋税,她却反问:“国库空虚,拿什么减免?不如裁军节省开支。”
我急了:“裁军会动摇军心!不如重新丈量土地,清查隐瞒的田产,增加赋税。”楚昭月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萧临渊,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不过...你为什么总想着帮这些百姓?”
我想起贫民窟孩子们的笑脸,说:“当皇帝不就是为了让百姓吃饱饭吗?”楚昭月没说话,眼神却柔和了一瞬。从那以后,她偶尔会采纳我的建议,但更多时候,我们还是针锋相对。
这天夜里,我正在批阅奏折,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冲出去一看,几名黑衣刺客正在和守卫交手。我认出领头的刺客是丞相府的死士,心里一惊——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刺客见行刺失败,调转方向朝楚昭月的寝宫跑去。我顾不上多想,抄起侍卫的剑追了上去。赶到时,楚昭月正和刺客缠斗,左肩己经受伤。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替她挡下致命一剑,手臂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刺客被制服后,楚昭月看着我流血的手臂,皱眉说:“蠢死了,你以为自己能打得过?”嘴上骂着,却亲自给我包扎伤口。她的手指很轻,包扎手法也很熟练。我忍不住问:“女帝以前也受过伤?”
楚昭月动作顿了一下:“我从当世子开始,就天天打仗。受伤是常事。”她语气平淡,却让我心里一酸。这个看似强势的女帝,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经过这次刺杀,楚昭月撤掉了门口的监视兵。但她提出要和我“共治朝政”——所有政令必须同时盖上她的印玺才能生效。表面上是信任我,实际上是把我彻底绑在了她的战车上。
更麻烦的是,民间开始流传谣言,说我“卖国求荣”,甘心当楚昭月的傀儡。有天我微服私访,听见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当今陛下昏庸无道,把江山拱手相让...”旁边百姓纷纷叹气,骂我是“窝囊废”。
我把这事告诉楚昭月,她却不以为意:“民心算什么?只要军队在手,他们敢造反?”我急得首跺脚:“女帝!失去民心,早晚会出大事!”她沉默很久,突然说:“萧临渊,你和那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皇帝,真的不一样。”
但楚昭月始终没有让步的意思。我们在朝堂上经常吵得面红耳赤。有次为了治水的事,她坚持用“堵”的办法,我却说要“疏”。吵到最后,她气得摔了奏折:“萧临渊,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我也火了:“我是为了百姓!你只想着快点完工,根本不管会不会决堤!”说完我就后悔了,毕竟她是女帝,得罪她没好果子吃。没想到楚昭月突然笑了:“好,就按你说的办。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这场争吵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微妙了。她依然强势,但会认真听我说话;我虽然忌惮她,却也发现她并非不讲道理。只是谁都不肯先低头,每次见面都像两头对峙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冲突。
而暗处的阴谋还在继续。苏砚发现,朝中还有几股势力在暗中勾结,想趁我们内斗时发动政变。更糟糕的是,楚昭月的死对头己经派人潜入都城,打算制造混乱,重新挑起战争。
我和楚昭月都察觉到了危险。这天深夜,她突然来见我,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有人要对我们动手。萧临渊,这次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如果不能联手解决危机,不仅我们会死,两国百姓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