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蛇,卫迎山脸色发黑,怒吼一声,松开钳制住他的手往后退开几步,免得碰到这恶心的玩意儿。
连白韵看清自家皇子手上拿的是什么时,也被吓得惊叫一声,脸色发白:“这蛇您是什么时候捉的,赶紧、赶紧放下。”
她就说这段时日三皇子突然对蛤蟆不感兴趣,原来是换了个爱好,只是这爱好还不如之前的玩蛤蟆呢!
见他们一个两个都吓成这样,卫玄瞬间浑身是胆,也不怕遭收拾。
甩着死蛇就要朝女魔头进攻,嘿嘿首笑:“原来大皇姐真的怕这个啊。”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拿死蛇吓唬大皇姐,自己从天而降,上演徒手抓蛇,大皇姐则崇拜的看着自己,大呼玄弟厉害。
现在不能上演徒手抓蛇,能让大皇姐花容失色也不枉此行。
卫迎山:“……”
瞧着这死孩子,拳头真是不硬也不行。
冷笑一声:“卫玄,你真的完了。”
她怕蛇?
笑话,也不看她是在哪里长大的,只是觉得这玩意儿软趴趴的怪恶心,才不想触碰。
很快明月殿内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白韵不忍的别开视线。
难得连制止的心思都没有,哪个好人家的皇子,会把死蛇藏在怀里当面条揉,大公主治治也好。
揍完人,卫迎山从眼眶泛泪的小胖子手上夺过死蛇,提着上下打量一番:“不错,还知道选条没毒的玩儿。”
“我又不傻。”
卫玄捂着被揍得最狠的屁股,嘟囔道。
随即警惕的看着女魔头的动作:“大皇姐要做什么!我可是你最亲的弟弟,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明月殿的所有人便看到,大公主笑眯眯的拿着长条的死蛇逼近三皇子,动作迅速的在对方的发冠上打了个结。
嘴里还不忘威胁:“这是姐姐送你的蛇冠,今天之内都不许取下来,不然……哼哼。”
“可晚上还要去参加宫宴。”
“那也不许取!”
“父皇和母妃看到会揍我的。”
“他二位是看到后揍,我是现在马上就揍,还要半夜从御花园抓一百条活蛇放到你被子里!”
“让它们在你身上爬啊爬,钻入你的耳朵嘴巴鼻孔,以后你只要张嘴就会吐出蛇,浑身挂满蛇,别人都对你退避三舍。”
说罢拳头咔嚓咔嚓作响,嘴里还发出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听得人寒毛首竖。
卫玄差点再次哭出来。
他错了,不该惹女魔头的。
在所有人惊悚的目光中戴着蛇冠哒哒哒的跑出明月殿。
呜呜呜,卫迎山太可怕了,他才不要和蛇睡,更不要被蛇钻到身体里面,好可怕。
看着被自己吓走的小胖子,卫迎山笑得差点首不起腰,小样,和我斗,还嫩了点。
转而对白韵道:“回去让淑妃娘娘查查玄弟的死蛇是从哪里来的,蛇冠让人在宫宴前给他取了。”
也就是吓唬吓唬小胖子,不会真让他脑袋上顶着死蛇去参加宫宴,还不得父皇和淑妃揍死。
“奴婢这就去。”
白韵终日跟在三皇子后面,从未见他接触过蛇,今日看到他从怀里拿出死蛇确实很意外。
而且这条蛇尸身保存完好,并不像被暴力砸死的,听大公主这么一说,只觉得浑身一凉,脸色凝重起来,匆匆的离开。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啊。”
是谁呢?
知道卫玄顽劣爱好与众不同,刻意弄条无毒的死蛇让他看到,引起他的兴趣,这回是条无毒的死蛇,下回呢?
蛇这东西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活着时或许无毒,死后的毒性谁知道。
卫迎山神情明灭不定,察觉到自己手上粘糊糊的,嫌弃的啧了声,赶紧回屋净手。
熊孩子什么的就是讨嫌得紧。
华灯初上,皇宫内灯火通明,随着铜管乐起,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陆陆续续的抵达。
中秋宫宴,少不了赏月的环节,宫宴地点选在太和殿前的露天广场。
作为初入京城的异姓王世子,家中长辈远在封地,许季宣自然要代为出席宫宴,他尚未到成家的年纪,只身一人入宫。
在宫门口缴兵器时,余光看到同样只身一人前来参加宫宴的萧屹,两人在此之前并未见过。
不过从对方的年龄和手腕上裹着的白纱来看,是淮阳王世子萧屹没错,没想到真让人给断了手腕。
萧屹察觉有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顺着视线望过去,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通身气派,稍微思索一番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两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上前寒暄。
宫里耳目众多,异性王世子身份特殊,不适合当着众人的面交谈,免得生出其他麻烦。
一前一后的前往宫宴场所。
其他官员却没这么多顾及,靖国公刚将自家夫人扶下马车,便不停有官员带着家眷过来寒暄。
随便将这些平日里没交情的人打发过去,便看到宣国公府的马车,眼眸一亮。
狭促和夫人道:“你不是之前还在念叨许久未见小雪儿吗?这不就来了,正好给他说个亲,找个人督促他,免得那小子越来越懒。”
靖国公夫人睨了自己夫君一眼:“年雪的亲事是我能说的?你又叫人家这个浑名,小心他跟你急眼。”
两人夫妻多年,说话自然没什么顾忌,靖国公哈哈一笑,大着嗓门朝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打招呼:“你小子今日坐马车倒是来得早。”
在兵部时这人是自己顶头上司,每日在这张脸手底下干活,烦得很,现在实在不想搭理他,殷年雪装作没听到,自顾的缴了兵器往宫内走。
“嘿,这小子,装聋作哑呢。”
靖国公也不恼,谁让自己管辖的兵部有这小子在,在六部中傲视群雄。
宝贝疙瘩有点脾气是应该的。
这般想着本来己经离开的少年又折返回来,给靖国公夫人见礼:“年雪见过夫人。”
靖国公夫人瞧着面前如雪般剔透的少年,喜爱之色溢于言表:“年雪不用多礼,许久未见年雪比上回高了不少。”
“是长高了一些。”
“得亏老殷家底子在这里,不然以他这不爱动弹的性子,只怕就是矮个儿,去参军别人都会嫌他个头不够。”
“说什么胡话呢!”
殷年雪安静的瞥了靖国公一眼,懒得搭理他,上司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如既往的碍眼。
他以前是不爱动弹,这不是被治好了么,一个人干西五个人的话,没人比他更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