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吃粽子一边说起了闲话,呦呦果然说起不久前在养心殿后面宫道拐角处看到凌云彻和魏嬿婉私会的事。
说完之后,呦呦和进忠还没说什么,高义却一脸嫌弃,“都说宫里的太监没有宫女尊贵,若是犯了错,打死也没什么的,可宫女都是八旗包衣,便是犯了错也没有随意打死的道理。
那些宫女整日里就知道跟着那些侍卫屁股后面跑,平日嘴里说的,眼里看的也都是那些侍卫,可瞧瞧,真出了事那些侍卫跑的比谁都快。
今儿师娘是不耐烦管他们,但凡遇到个严厉不讲情面的,他们两个谁也讨不了好。
师娘是御前正三品女官,正管着宫里的宫女调配,师娘让凌云彻走,他还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就没考虑他若走了师娘若是处罚魏氏又该如何?
这样没骨气,没担当,也不知是哪里招人喜欢,难不成就是多了那二……”
高义话头一顿,朝自己的嘴拍了一下,“师父,师娘,是奴才嘴没把门的,叫师娘听了这混话,是奴才的不是。”
进忠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莫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人品不好只是个人的事儿,与其他侍卫又有什么相干?
这重情重义的,甭管是侍卫还是太监,皆重情重义,若无情无义的,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照样无情无义。”
呦呦叹了口气,说道,“高义说的正是我今儿想的,那凌云彻前脚一走,我便觉得那魏氏是可惜了了。这样一个上进的姑娘,竟然喜欢了那样一个人。
没骨气,没担当,倒是胆大妄为的很。那侍卫留在宫里,早晚要惹出祸端来。
若这样性子的人是个宫女,说什么我也不会叫她在主子跟前伺候,或是远远的打发了,或是首接赶出宫去也就罢了。
若是个太监,也不用我们操心,这样的性子也是藏不住的,自有上面的人管着他,收拾他。
可偏偏他是个侍卫,咱们的手也不好伸得太长,少不得还要让他在宫里自在些时日。”
突然进忠夹粽子的动作一顿,看向呦呦说道。“呦呦,你可知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富察傅恒刚调到了养心殿,做了御前侍卫?”
富察傅恒?呦呦好奇,“他做了御前侍卫,又能如何?”
进忠笑着说道。“今儿我倒听皇上提起了他,他如今提到了御前做了一等侍卫,皇上又对他赞誉有加,我听着皇上的意思,应是还会提拔他。
眼下,这领侍卫内大臣是钮祜禄讷亲,讷亲可是太后的亲信,皇上和太后面上和谐,可私底下却多有龃龉,他怎么会让讷亲长久的管着宫中侍卫呢。
我猜着,皇上有意提拔富察傅恒,就是做好了打算,要让富察傅恒顶了讷亲的官职。
只是眼下皇上和太后还不好明着撕破脸,所以这讷亲暂时也不好动。”
呦呦眯了眯眼睛,说道,“那不如这样,我包的粽子不少,即是就要到端午节了,一会子就叫高义跑一趟腿儿,叫他把剩下的粽子都装了,送到养心殿侍卫庑房里去。
只说是快要过节了,平日里侍卫们辛苦,慰劳他们的。”
呦呦转头又看向高义,说道,“也不必提你师父,养心殿的人就没有不认得你的,你只把东西送了就走,他们自会记着你们师徒二人的好。”
即是要交人,便要交在微末时,不然等人爬到高处,你再上杆子扒上去又有什么用?人家理都不理你。
进忠有内务府总管秦立做靠山,平日里为人又从不捧高踩低。除了管人的时候,见了谁都愿意给三分好脸色,因此,就算是养心殿的侍卫和进忠的关系也都不错。
如今富察傅恒刚调到养心殿,这时候潜移默化的把人交下,日后总归有好处。就是那凌云彻在宫中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两人想要收拾他,也不过是寻富察傅恒说一句话的事儿。
三人吃完了饭,高义提着满满一篮子粽子往侍卫庑房去了,进忠和呦呦便去了浴房沐浴。
呦呦给进忠解了衣裳,把他推进了淋浴间,便转身又把衣裳都塞进了洗衣机里。
呦呦转身又去了厨房,今天晚上热得很,光喝凉茶可不够爽快,还得切个西瓜放在冰箱里镇着才行。
呦呦首接在商城里买的无籽西瓜,去了皮切块,装了两大碗。
正好高义也回来了,呦呦叫住他,叫他拿一碗回去吃,这才把另外一碗拿回里间放在了冰箱里。
“呦呦!”
听见进忠叫她,呦呦连忙走到淋浴间外,“我在,是缺了什么吗?”
进忠的声音和着水声传了出来,“浴巾……”
??!没有浴巾吗?我记得我放在里面的架子上了啊!
不过既然进忠需要,呦呦还是去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拿回到淋浴间门外。
“我把浴巾放在门口了,一会出来的时候在外面衣篓里拿。”
呦呦话音未落,淋浴间便被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进忠的手伸了出来,“我洗完了,首接给我吧。”
呦呦应了一声便把浴巾放在他手里,可进忠却一把握住了呦呦的手腕,下一秒就被他拽到了淋浴间里。
进忠把呦呦抵在墙上,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进忠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缠住了她的不放。
热水打湿了呦呦的衣服,进忠灵活的手指将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滚烫的手握住了呦呦的肩膀,随着他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抚摸,当进忠的手握住呦呦的手十指相扣时,她的衣裳也滑落在地上。
“进忠,我喘不上气来了。”
“呦呦,我的心肝儿,你疼一疼我……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