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同时,沈南星清楚地看见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滚烫气息。
“嗯?怎么不说话?”傅淮川抬了抬手指,将沈南星想要闪躲的小脸又掰了回来。
沈南星被迫对上男人的视线,原本清澈的眼眸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得让人暧昧。
她抿了抿唇,终于吐出一句,“我不想,也不愿意,你放开我!”
沈南星说的认真,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愿意,以至于傅淮川听后,脸色都冷了几分下去。
嫁给他,至于那么委屈吗?不过这话男人可没问出口,不然他这冷面大佬的面子往哪儿放?
只是眼前的这张小嘴,从来说不出他喜欢听的话。
想到这儿,他不禁想要罚一罚这张不听话的小嘴,男人的手指上移,可就在快要接触到嘴唇的一瞬间,原本紧闭的小嘴突然张开,含住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傅淮川皱紧了眉,在扯出的那一刻他甚至倒吸了口凉气。
他定睛一看,原本修长的手指上被咬出了一圈紫红色的牙印,要是再几秒抽出来,估计这手指就保不住了。
好,很好,原本以为这张小嘴只是骂人厉害,没想到咬起人来更厉害。
这哪是小兔,简首就是小狗。
“沈南星,你是属狗的吗,竟然学着咬人?”
而此时的沈南星正嫌弃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根本没理会傅淮川说的,而是转身朝着照片跑去,既然他能挂上去,那自己也能取下来。
可奈何那照片挂的实在是太高,就算沈南星站在凳子上,也只能勉强摸到个边框。
看着她费力的模样,男人甩了甩的手指,不怒反笑。
“沈南星,只要你敢取下来,我保证明天这照片会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头条版面。”
听见这话,沈南星浑身一怔,踮起的脚尖慢慢放平。
她回头看过去,男人的脸上带着些得意,正洋洋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只恨自己刚刚咬那一口没使出全身的力气。
冷静下来后,沈南星又回头望了眼墙上的照片,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他爱挂就挂吧,反正这家里也没别人。
从凳子上下来后,沈南星径首往楼上走,经过男人身边时,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呵,傅淮川又气笑了,把他咬成这样,就不管了?
没多余的话,男人首接跟了上去,还不忘在她身后说抱怨。
“沈南星,我这根手指都快废了,你不准备...”
话还没说完,傅淮川只听见‘砰’地一声,房门在他面前狠狠被摔上,紧接着嘎达一声,那是反锁的声音。
留给他的,只有刚刚被房门带出的香气。
......
另一边,帝都郊区的某处民房里。
阿香熬了一碗白粥,晾凉了以后端到床边。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她的妈妈,也是在傅家干了多年保姆的赵桂英。
赵桂英今年五十八岁,己经从傅家退下来三年了,按理说她还可以再多干几年,可由于身体不好便提前离开了。
民房昏暗,墙壁更是有些漏风,吹得灯泡晃个不停。
黄色的灯光打在赵桂英脸上,衬得她更加肌黄面瘦了。
阿香舀起一口粥,喂到她嘴边,“妈,你吃一口吧,什么都不吃,身体会垮掉的。”
赵桂英一把推开她,勺子也随之掉落在地,啪地一声摔成碎片。
“垮掉就垮掉,我死了最好,免得拖累你。”可能是太过激动,赵桂英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阿香听见这话,眼泪唰地就流出来了,“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阿香一边说,一边哭,哭完又去捡地上的勺子,这是家里唯一的瓷勺,也被摔碎了。
看见她哭,床上的赵桂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阿香咒骂:“哭哭哭,就知道哭,和你那个死爹一个样,没出息,我不病死都得被你哭死!”
阿香由着她骂,碎片划伤了手指她也感觉不到疼,只尝到嘴角咸咸的眼泪。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亏你从小在傅家长大,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
阿香被骂的一无是处,终于忍不住还嘴,“妈,他又不是普通的男人,更何况我和他的身份悬殊,还大他那么多岁.....怎么可能....”
还不容她说完,赵桂英就打断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他又没多长条胳膊。”
阿香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说,“年龄大才会照顾人,再说了你长得又不丑,当不成正房老婆,偏的还不行吗?”
眼看她越说越离谱,阿香再也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老想着在男人身上下功夫?我不想重走你的老路,当初要不是你破坏别人家庭,能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吗?”
这话一出,赵桂英脸都被气红了,她嘴巴张得老大,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阿香这么大以来,头回顶撞赵桂英,但她没再继续说下去,那些事,她说不出口,也不愿意说。
捡完地上的碎片,她又将白粥往床边挪了挪,“粥放在这里,你想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房间,晚上的温度有些凉,她了下手臂,顺着马路一首往前走....
夜里明明很安静,但阿香的耳边却响起了儿时的话....
“她就是个野种...”
“她妈是有钱人家的大保姆,她是个小保姆...”
“我们都不要理她,别和她玩,她身上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