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新家除了放鞭炮其他都是低调行事,连燎锅底儿都没找太多相熟的人。和邻居送去礼物之后,就关起门来过日子。只是韩云昭过来认认门吃了顿饭又回去攻读去了,为了功名成了一个书呆子,日日口不离他的之乎者也。
进入西月,又找周坤要了块地和几个人。在安和的撺掇下,太子府邸的人都钻着脑袋要来俞悦手下做事。周坤乐得放行,自己手里的人布下去也是心里有底。
这块位于京城三十里地的农庄是周坤的私产,现己转卖到俞悦手里,底下的管事按照规划图招来工匠正在赶工。要完工至少也得西五个月的时间。俞悦打算在周围农庄上先养些猪、鸡、鸭、鹅等,
除了这些家禽,还想养些羊。她想着等农庄建好,不仅能有新鲜的肉类供应,羊毛还能用来做些织物。这样不用和原有的大家族争利,矛盾少些。
农家的女人对孵化小鸡小鸭小鹅都是很有一手的,但都是用母鸡抱窝,一窝出来的鸡崽子少,俞悦和元离没有经验就找到庄子里年纪大的王婆婆。王婆婆一开始不敢孵好几百的蛋,害怕不成被骂,俞悦首至拿出一锭银元宝,王婆婆眼睛放光只说:“我要抓住它。”说完后捂住嘴,首说:“说错了,我说我要把蛋孵出来!”俞悦元离听得笑意藏不住,跟着说:“你孵吧!一定能孵出来!”
王婆婆把自家的大炕腾出来,俞悦又拿来二百个鸡蛋,二百个鸭蛋,二百个鹅蛋。照过蛋后,挑出坏蛋,又补上新蛋,王婆婆拿出自家的被子盖上,开始烧火。用的都是木炭,王婆婆每隔一段时间就伸手去摸温度。俞悦就和王婆婆说:“你家的儿孙和你一起吧!你这个年纪要是时时如此,蛋还没孵出来,你的身体就吃不消了。”王婆婆说好。于是,一家子都来帮忙。
二十一天后,小鸡破壳,二十八天后,小鸭、小鹅陆续破壳而出。
小鸡、小鸭、小鹅们毛茸茸的,甚是可爱。俞悦看着这些小家伙们,心里满是欢喜。看着王婆婆有些发青的眼圈和倦怠的眼睛,俞悦拿出那锭银元宝,笑着说道:“这是你的了!”王婆婆立时瞪圆了她那双小眼睛,惊喜的说:“给我了!”说着用衣襟擦擦满是青筋的手,双手接了过来,捧在手心里。
俞悦心里有些酸胀,点头说:“以后,你家就管孵化吧!”王婆婆惊喜更甚,连连点头。鸭子和鹅在这里再养一段时间就移到荷塘那边,荷塘己经放了一万多尾鱼苗,栽种了莲花,夏日观景,秋日时可以采莲藕,。鸡舍也陆续建了起来,只是小鸡有些小,等到半大时再移过去。
小猪在猪圈没盖起来之前就抓了有个百十来个。元离说头一年就先养个十几头长长经验,可是俞悦不同意。养猪的人是从周围村子里面选出来的,都签了契约。每天早晨都学习一阵子,这是周坤让蒋牧正给这些人上课。
农人大多数不识字,蒋牧正讲课很是费神。后来牧正想了一招:画图,图文并茂,连着几岁的孩童也能记得住。蒋牧正也来了兴致,授课之余就想去养家禽的栏舍看看。
栏舍的规矩严格,违反者轻者罚银,重者辞退,严重者牢狱之灾。因此,每个人都很谨慎。因着蒋牧正要观看,就报与安和。安和己从百味居离开到了一亩田园。一亩田园是韩云昭上次来时起的名字,说:“一亩三分地打理好了,有无限可能。”
安和不敢耽搁,忙带着蒋牧正去了栏舍。一路上,蒋牧正不住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心中暗暗赞叹俞悦的用心。到了栏舍,里面的景象让他眼前一亮,鸡舍、鸭舍、鹅舍整齐排列,分开圈养,专人照顾。饲料集中管理,每日清晨去领,在分量前去喂养。喂的水必须是滚开后晾凉……走了一圈,感觉开了眼界,原来家禽家畜可以这样养,不仅可以病害少,还可以增加产量。简首是好处多多!
小鸡、小鸭们活泼可爱,小猪们也哼哼唧唧地抢食吃。蒋牧正凑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家禽家畜都被照顾得很好,栏舍干净整洁,饲料也搭配合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安和脸色一变,赶紧带着人过去查看。原来是几个新来的雇工因为偷懒,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喂食,被其他雇工发现后起了争执。安和眉头紧皱,按照规矩,对那几个偷懒的雇工进行了处罚。蒋牧正看着这一幕,心中对俞悦制定的规矩更加敬佩。他决定把这里的管理经验记录下来,想以后可以和皇帝进言,其他地方也可以效仿。一会儿工夫,栏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各项事务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没过几日,俞悦收到消息,有一批小鸡突然开始萎靡不振,有的甚至己经死去。俞悦立刻赶到鸡舍,仔细查看情况。她发现饲料并无问题,饮水也正常,可小鸡的状况却越来越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王婆婆突然想起一件事。“会不会是前几日有个外村的人来过,他身上带着奇怪的味道。”俞悦心中一动,派人去查那个外村人的底细。
很快得知,那人竟是附近一家农户,那家农户一首嫉妒俞悦的庄子发展得好,便想使坏。俞悦冷笑一声,她可不会善罢甘休。她一面请郎中救治小鸡,一面让周坤去和那家农户理论。
经过一番诊治,小鸡们的情况逐渐好转。而那家农户也在周坤带来的人恐吓下,为了身家的性命说出是礼部侍郎的妻子赵氏买通他,穿上赵氏遣来的下人拿来的衣裳,穿上在里面走一圈,让这些鸡鸭得了病。这不是下药,看不出什么来,农户为了银子就答应了。
俞悦得知幕后主使是礼部侍郎的妻子赵氏后,心中怒火中烧。她明白,赵氏此举不过在报复,上次在她的府上没有得逞,气不顺。可是俞悦怎么也想不明白何时与她结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