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点头称是,周坤点头说道:“那就请周老爷把所有的陪嫁都即刻叫来这个院子,每人间隔一米站好。”周老爷一挥手就有人小跑出去找人。
无忧对周老爷说:“周老爷请您把您家小女定亲娶亲前后事无巨细都讲一遍。”然后,对韩云昭说道:“云昭兄帮忙写下来。”她的话刚说完周老爷向着旁边一点头,就有两个侍婢出去从旁边的屋子里抬了一个写字的桌子放在一侧,跟在后面的一个侍婢从屋子拿出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后开始研墨,韩云昭连忙搬着自己刚坐着的椅子到桌旁,铺纸、蘸墨……
此时,周老爷目露沉思,好像在回想,片刻之后,说:“有钱难买早知道啊!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女嫁去他家呀!”沉默片刻,似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叹了一口气:“钱家和我家是相熟的,老一辈都认识,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就两个女儿,难免不放心。就不让他们与外男见面。到了议亲的年纪,想让大女儿嫁出去,小女儿招婿给我们养老。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钱家相中了小女,我这一想谁留下都行,女儿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强。”说道这里,周老爷有了些精神,喝了口茶,继续说:“两家说好先相看一下,孩子们都中意再订亲,相看那天,钱家那个小子还送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小玩意,虽不值钱,但是是用了心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想攀个高门,只要小女高兴,平顺的姻缘才是最好。小女还给那个小子写了一封信,也有回信。我看他们相处的挺好,就同意了。嫁娶之前就没见过面,8月28日是个好天儿啊!艳阳高照,天儿是瓦蓝瓦蓝的,就连那云彩都是一朵一朵的。那天,我是既高兴又心酸啊!娇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去了别家,唉~”一屋子人被周老爷的声音感染,都沉默不语,周老爷努力仰头瞪回眼里的泪。良久,声音还有些哽咽:“我等了三天就等我的宝贝女儿三朝回门,可是,天蒙蒙亮,丫鬟回来说她没了,我以为听岔了,让人去打那个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可是小丫头哭着说让我去做主啊!妻子当场晕倒,一首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我召集了家丁去理论,甚至对簿公堂,可是官府也没有审出缘由!”说完,周老爷似是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几人眼神交汇,俞悦摇摇头示意大家不要劝,小声对身边的无忧说:“憋得久了会生病,哭出来就好了!”无忧点头,深以为然。
此时,院子己经站满了人。周坤和俞悦站起来走到前面,说:“近身伺候小姐的往前站。”话说完,就有一个绿衣婢子走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个穿戴讲究的嬷嬷,看着应是有些身份。她往前走的时候瞪了一眼一个如弱柳扶风的侍婢,那个绿衣婢子身子动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的挪过来。
“你就是小姐的奶娘吗?”俞悦问道,嬷嬷点头称是。俞悦开口说:“嬷嬷你先进来”
等进到屋里周老爷的情绪己经平复,两肘撑着椅子两侧,低头看着地面不发一言。
嬷嬷己经站在屋子正中,虽然低着头但是余光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圈人,看着都很年轻,紧张的心略微放下来。
自从进来周坤一首盯着嬷嬷看,无忧清咳一声,说:“你说说你家小姐定亲前后的事情吧!”嬷嬷看对她问话的年纪小,原本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下,有些不屑的说:“我一首在内院,外边的事情不太清楚。我家小姐定亲后挺中意姑爷的,很是高兴,因是婚期紧在家里绣嫁妆,没有出门。”周坤开口:“你家小姐有没有要好的闺中密友?”嬷嬷没有思索就说:“没有,以前别家的小姐心眼子多,总是欺负我家小姐,再不就是总是绕着弯子的要东西,后来就不和她们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