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真费手,又费嗓子。两天没吃饭有气无力。
“还以为饿死了,还有力气说话呢!”守门暗哑的声音传来,骂骂咧咧由远及近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哗啦啦的钥匙声音随着打开锁的咔咔声响,门被推开了。露出一个身穿灰衣的矮小汉子,牙齿有些参差不齐从肥厚的唇挤了出来。斜眼腻了俞悦一眼,不屑的嘟囔:“喊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饿了也得挺着,晚上没吃的。”俞悦着急的说:“他起烧了,找些东西来给他降温吧!温度太高会烧傻的。”矮小汉子面露不悦:“大晚上的,寨子里可没有大夫,明天早晨再说吧!”“大哥烧些热水煮点葱头生姜红糖水,他是旧伤没好,又积了寒气。请大哥行个方便,前日我被抓来的时候,身上有个要装药的布袋,帮我找来里面有药。”俞悦急切的说着。看到汉子很不耐烦,又道:“我略通医理,如果以后有需要,请尽管找我。”汉子思考了一会儿,告诉俞悦稍等。两盏茶后,矮小汉子拎了一个布包和小酒坛递给俞悦,说:“拿去降温吧,也是你运气好,这是我大当家赏我的。”然后去烧水。
俞悦先找了降温的药丸塞进无忧嘴里,然后用酒给他擦前胸后背、手心脚心,又喝了姜糖水,忙乎了一夜。
天光微亮,俞悦困意袭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俞悦是被矮小男子喊起来的,看他态度还好,看着也不像山匪,就拉起家常。矮小的男子姓郑,叫郑小二。是大当家的二叔父,那个大当家叫郑仁,俞悦想着套近乎叫他郑二叔。被问及为什么占山为王?郑二叔说家里穷混口饭吃就跟着侄儿郑仁在外讨生活。这边吃着饭聊着天,俞悦也打听差不多了。难道是土匪都是这么温柔的吗?以前听说山匪都是做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怎么单单放过他们?感觉不可思议。
俞悦吃过早饭看过无忧,此时烧己经退了,微微放下心来。郑二叔相比第一次见面对俞悦还算客气,说是大当家郑仁要见她。两人各怀心思到议事厅,看到郑仁正金刀大马的坐在主位阴恻的盯着她看。旁边左右各有一个人坐着:左侧那个人一身黑衣,头巾从后面蒙住乌黑的发。一双锃亮的眼睛仿佛射进人心,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清年岁。右侧座位上是个年长者,头发和胡须都有些灰白,只是扫了一眼就微眯眼睛一动不动。
郑二叔带着俞悦过来,大当家点头示意,郑二叔颔首后转身离开。俞悦站在屋子中间如芒在背,只是先开口者就失了先机,因此并未讲话。
大当家盯了半天,看俞悦的气势未减半分,似笑非笑的说:“哟!行啊!小子。这么多年能把我撂倒的你还是头一个,说说吧,你用的是啥东西?”俞悦一看这架势,未加思考首接说:“老大,我这也是自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我要不是好好的,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没给你断条胳膊断条腿算你命大。”听得俞悦脊背泛起阵阵凉意。
右侧的老者扫了大当家郑仁一眼,说:“你全须全尾的活着就要好好听话,说吧,你那个撂倒大当家的是个啥东西?”俞悦喏喏的:“是七日晕”左边那个黑衣男子紧跟着问:“如何制作?你可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