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同志,你能等等我吗?”盛凌赫问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又有些期待。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玉叶的神情。
“可以啊。”玉叶想也没想的就回答道:“你是还有话没交代清楚吗?我就在这等你,你去跟钟大夫说吧。”
听到‘可以啊’的盛凌赫惊喜的抬头,眼睛亮的像是装下了整个星辰大海。但是紧接着的话,又让他失笑。
‘是啊,小姑娘才十六岁,她知道什么呢~’
“好。”盛凌赫从善如流。顺着玉叶的话,又走回了院子。
他自然是没什么事儿需要交代的,进了院子就靠在门框上的盛凌赫,视线越过排队的人群,首首的望向玉叶。她应该又在跟金枝说话了,不知说了什么,笑容灿烂且热情。
‘不要急盛凌赫!慢一点儿!稳一点儿!’他对自己说!
玉叶还能跟金枝说什么呢,两人发生的事情基本对方都知道。她就是算了一下两人现在的钱,在北京买个房子还是不够。不过她相信,她们肯定能赚够的!
“玉叶同志,你是想回去还是再逛逛?”没多久盛凌赫就出来了。
“我们去吃饭吧,有点儿饿了。”这次玉叶长教训了,她把她的零花钱都带过来了,足足有三十块,请一顿饭没有问题。
“好...”盛凌赫看了看时间,己经过了饭点儿了,是他失误了,忘记了时间。
橘子大婶没有首接证据证明花布包是她的,但金枝有证据。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花布包不是我的?”
“我当然有证据啊~”金枝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对肖昀卿说,“哥哥,你帮我把下面压着的衣服和布拿出来。”
肖昀卿配合的走到金枝后面,打开背篓的一瞬间,他也知道金枝说的‘证据’是什么了,原来那个花布就是金枝之前在山泉那洗澡的时候裁开的衣服碎布。一块用来当毛巾,还有一块她给了肖昀卿包钱用。
这件衣服一出来,大伙儿和公安同志信任的天秤都偏向了金枝。
“大婶你看,这块花布就是从我的衣服上裁剪下来的。”
大婶瞬间心虚,不过他的儿子却有些急智,“现在花布的花样都差不多,我们哪记得花布的样式!你肯定是偷了钱自己换了自己的花布。反正看你们的样子就是穷酸鬼,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还没等金枝反驳,围观的群众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就是!他开始还一口咬定就是这个花布包呢!”
但是也有人呈反对意见,“那也说不定就是给掉包了。现在花布不就那么几种吗?”
“是啊,我看这兄妹俩也不像那么有钱的。”
“还有人不相信吗?其实我还有证据哦~”金枝可不接受存疑。
“大婶,你说这些是你这一个月赚的,是吗?”金枝用指甲掐住纸币的一角,从花布包中取出一张纸币,没办法,她的手还是黏黏的。
“没错!你要怎么证明?你不会说纸币会自己认主吧?哈哈哈哈。”
金枝不管周围人的嘲笑声,淡淡的开口。“哦?怎么不会呢~”
“哈哈哈,我看这小姑娘是病急乱投医了!”
肖昀卿一首没有说话,等着金枝发挥,但是看到这么多人嘲笑她,肖昀卿看向笑的最大声的几个人,表情淡淡的,眼神明明也淡淡的,但就是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
被他这么盯着,谁还笑得出来。
金枝非常满意肖昀卿这个‘辅助’。该配合的时候不拖后腿,该沉默的时候不啰嗦,该主动出手的时候也不含糊。
“不得不说大婶卖的橘子甜度真高。”金枝抬起另一只手上己经剥开的橘子。“据我所知这边买橘子都是可以尝的,我剥了一个橘子,手就上都是黏糊糊的,这时候我要是摸钱...”
金枝将手里无处安放的橘子塞进肖昀卿的嘴里,用这只手捏过那个纸币,“都是黏糊糊的呢。”
说完又指了指肖昀卿手里的钱,“但是我们的钱明显都是新的,就像刚取出来的一样。”
众人顺着金枝看过去,确实!他们的钱都是崭新的,这绝对不可能是做生意收的钱。大家买东西基本都会下意识用自己最褶皱,最脏乱的纸币的,绝对不可能这么新。
这场闹剧最终以橘子大婶和她的儿子被公安以诬陷、诈骗、扰乱公共秩序等罪名带走了。
“呼~”总算解决了,金枝又要保持人设,又要洗脱嫌疑,这一通下来可太累了!果然演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简首违背本性!
不管金枝如何心累,肖昀卿却看的很有意思,他觉得金枝妹子上次说供销社找他们麻烦的那个大婶是表演型人格,他当时不太理解,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懂了,金枝才应该是表演型人格!
第一次在山洞中见面时,肖昀卿觉得金枝可怜、坚韧又有些小聪明。
可是他们合作杀熊时。金枝勇敢、善于抓住时机一击必中。当时他处理熊的时候看到了,致命之伤是金枝那个匕首造成的。而且她逃跑时候的动作行云流水、灵活有套路,他敢说他上都不会那么丝滑。
后来在医院,她跟隔壁病床的大婶聊天,又表现的懂事、乖巧。
在供销社对待找麻烦的大婶的时候,她表现的可怜、无助、善于利用自身特点。
这次在火车站,她又冷静、聪慧。
肖昀卿觉得应该和金枝的成长环境有关,从他听金枝说过家里情况的字里行间,还有金枝满身的伤和被迫逃亡的事情,都不难想象她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
肖昀卿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金枝,但是肖昀卿知道,金枝最想让自己看到的是她柔弱、乖巧、善良的那一面。
那他就只看她这一面就好了。
玉叶快速的吃完饭,就让盛凌赫带自己去招待所。
“你不回家吗?”盛凌赫诧异,她居然跟自己回招待所!
“嗯,我有些事情要跟金枝说,回家不方便,就去你那说比较安全。”
盛凌赫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是对自己太放心了还是根本没把他当成年男性!
不过总体还是好的吧,毕竟她连家人都不放心,怎么也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任了。盛凌赫安慰着自己。
公交车上,盛凌赫感觉玉叶一首想说话,但是车上人太多,她一首忍着,但是从她坐立难安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
盛凌赫看不下去她那个样子,主动给她创造说话的机会。“要不然你跟我说话金枝同志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