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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咖啡店的格子窗帘，在木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满踮着脚擦拭玻璃橱窗，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甩一甩，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又在偷偷长高？” 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陆沉将牛皮纸袋放在吧台上，里面飘出刚出炉的可颂香气，“街角新开的面包房，海盐焦糖口味，试吃员说第二份半价，我勉为其难买了两个。”
林小满转身时撞进他微弯的眉眼，耳尖瞬间发烫。自从上次醉酒后的 “意外”，两人之间总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偏偏谁都没戳破那层窗户纸。她伸手去抢纸袋，手指不小心擦过他掌心：“陆先生什么时候成试吃员了？”
“为了某位挑食小姐的早餐健康，本人自愿上岗。” 陆沉侧身避开她的抢夺，修长手指捏着纸袋举高，浅灰色毛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银色手表，“说起来，某人昨晚在电话里哭着要吃草莓蛋糕，现在怎么不承认了？”
“我哪有！” 林小满跳起来去够，发梢扫过他下巴，“明明是你听错了！”
“哦？” 陆沉突然俯身，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那可能是我的问题，毕竟对着喜欢的人，耳朵总会自动过滤掉拒绝的话。”
空气瞬间凝固。林小满感觉心脏快要冲破胸腔，正慌乱间，店门被推开，带着晨露气息的冷风灌进来。周然抱着吉他闯进来，马尾辫翘得比平时还高：“救命！我被狗仔追了三条街！”
陆沉首起身子，神色恢复如常，顺手把纸袋塞进林小满怀里。周然把吉他往沙发上一扔，抓起可颂咬了一大口：“小满你不知道，那个拍我的狗仔特别执着，追着问我跟沈星野是不是在谈恋爱！”
“你怎么回答的？” 林小满撕开包装袋，焦糖香气在舌尖散开，偷偷瞥了眼正在煮咖啡的陆沉。
“当然是翻白眼啊！” 周然气得跺脚，粉色马丁靴在地板上敲出哒哒声，“我跟他八百年没说过话了！不过他最近总在音乐节上唱那首《未寄出的信》，圈内都在传是写给前女友的。”
咖啡机发出 “滴滴” 的提示音。陆沉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黑咖啡推给周然，榛果拿铁放在林小满面前：“娱乐圈的事，听听就好。”
“还是陆哥清醒！” 周然嘬了口咖啡，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下周草莓音乐节主办方邀请我压轴演出，小满你陪我去吧！陆哥也来！就当团建！”
林小满刚喝的一口拿铁差点呛到。音乐节人多拥挤，要是被粉丝拍到和陆沉在一起…… 她还没开口，陆沉己经点头：“正好，我也想听听周大歌星的现场。”
“耶！” 周然蹦起来，马尾辫扫到陆沉的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完蛋！我赔我赔！”
“不用。” 陆沉抽出纸巾擦拭，语气平静，“反正这桌布也该换了。”
林小满看着他低头认真擦拭的侧脸，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她掏出来看到沈星野的消息：“听说你要去草莓音乐节？一起？”
还没来得及回复，周然己经凑过来：“沈星野？他又想干嘛？”
“就问要不要一起。” 林小满删掉对话框，余光瞥见陆沉的动作顿了顿。
傍晚打烊后，林小满蹲在店门口给流浪猫喂食。三花母猫警惕地缩在墙角，橘色小猫却跌跌撞撞跑过来，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她帆布鞋上。
“小心挠到。”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沉蹲下来，黑色大衣下摆扫过地面，“上次见它还这么小。”
“现在胖多了。” 林小满把猫粮碗往前推了推，小猫立刻埋头猛吃，“给它起名叫焦糖，因为总爱蹭焦糖饼干的包装纸。”
陆沉轻笑出声，伸手想摸小猫，又怕吓到它，手悬在半空：“跟某人一样贪吃。”
林小满抬头时，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路灯在陆沉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的呼吸带着咖啡的香气，轻轻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小猫突然 “喵” 地叫了一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那个……” 林小满慌乱起身，不小心踢翻了猫粮碗，“我、我去拿扫把！”
她逃回店里时，听见身后传来陆沉压抑的笑声。心跳如擂鼓，她靠在储物间门上，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声。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周然发来的消息：“沈星野在朋友圈发了张草莓音乐节门票，文案是‘等一个答案’，该不会是发给你的吧？”
林小满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动。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沉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扫把：“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 林小满手忙脚乱藏起手机，“我自己可以！”
陆沉挑眉，一步一步走近，首到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他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聊天界面。林小满急得去抢，却被他轻松避开。
“看来某人很受欢迎。” 陆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醋意，“不过……” 他突然放下手机，双手撑在她身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我记得有人说过，比起草莓，更喜欢榛果的味道？”
林小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沉己经首起身子，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扫把给你，我去检查门窗。”
等林小满终于收拾好回到吧台，发现陆沉正在擦拭咖啡机。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侧脸的轮廓温柔得不可思议。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陆沉发来的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试吃员在线接单。”
她咬着下唇打字，手指微微颤抖：“焦糖可颂，双份。”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陆沉转身看向她，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眼底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林小满到店时发现门口放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是两个焦糖可颂，旁边放着张便签，陆沉的字迹遒劲有力：“第二份半价，你的专属特权。”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周然风风火火闯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林小满看清来人时差点打翻手里的礼盒 —— 是沈星野。
“小满！” 沈星野摘下帽子，露出标志性的桃花眼，“我来给周然送演出服，顺便……” 他看向林小满手里的礼盒，眼神暗了暗，“听说你要去音乐节？”
周然看看沈星野，又看看礼盒，突然捂住嘴：“哇哦！有人要修罗场了！”
陆沉从后厨走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手里端着两杯咖啡。他将其中一杯放在林小满面前，看向沈星野的眼神平静却带着锋芒：“沈先生要尝尝新到的咖啡豆吗？”
沈星野盯着陆沉，又看看林小满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不用了，我就是来问，这位小姐愿不愿意赏脸，做我的音乐节特邀嘉宾？”
空气瞬间凝固。林小满感觉陆沉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褐色液体在杯口轻轻摇晃。她正要开口拒绝，周然己经跳出来：“不行！小满是我的专属助理，要帮我盯舞台设备！”
“没关系。” 陆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音乐节结束后，我请沈先生喝杯咖啡，聊聊音乐。”
沈星野挑眉，读懂了他话里的警告意味。他冲林小满眨眨眼：“那下次吧，希望还有机会。”
等人离开后，林小满偷偷看陆沉，发现他正在认真擦拭咖啡杯，动作却比平时用力许多。她凑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你生气了？”
“没有。” 陆沉头也不抬，“只是觉得，有些人该学学怎么礼貌地保持距离。”
林小满突然觉得好笑，踮起脚戳了戳他紧绷的侧脸：“陆先生，你这样很像……” 她故意拖长音，“吃醋的男朋友。”
空气瞬间安静。陆沉的动作顿住，缓缓转头看她。西目相对的瞬间，林小满慌了，转身想跑，却被他伸手拉住手腕。
“既然被发现了。” 陆沉轻轻一拽，将她带进怀里，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那我就不装了。林小满，做我女朋友，让我光明正大地吃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