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件事,在出嫁前,她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到重要关头再告诉林修竹,因为可能会影响未来的大势。
但如今,她也顾不得了。
“…修竹哥哥!让大家都出去!”
“都出去”,他盯着慕容嫣儿,“现在可以说了?”
慕容嫣儿清了清嗓子,“您知道吗?两年后谢侯爷和陛下会相继去世,太后挟小皇子,垂帘听政。”
这里的消息太多了,任何一个点都足以让林修竹震惊许久。
他拽着慕容嫣儿的领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就等着瞧吧。”
“暂时放过你。”
林修竹走后,吩咐下人:“从即日起恢复夫人的管家权。”
慕容嫣儿趴在地上,微微抬脸,眯起眼睛恶狠狠地道:慕容温婉咱们走着瞧…母亲的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
镇北侯府。
晚膳后,慕容温婉便回了内室。
她慵懒地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杏仁酪,偶尔翻动手中的书本。
没多久,“侯爷回来了!”春杏在门外轻唤。
慕容温婉立刻放下碗,起身迎了上去。
“侯爷,陛下居然这么早就放您回来了,饿吗?厨房煨了粥。”
谢洵脱下外袍,握住她的手,唇角微扬:“夫人难得下厨,本侯试试。”
他让春杏舀了一碗鸡丝粥,接过,尝了一口,“不错,夫人有心了。”
“其实…”
慕容温婉:这可真是美丽的误会,其实这是厨房的小厨娘做的…
“其实啊,这粥…”
春杏突然轻咳一声。
慕容温婉立马改口:“其实这粥看似简单,实则要花很多精力,不过,只要侯爷 喜欢,一切都值得了。”
“夫人”,谢洵拉着她坐到桌前。
春杏则自觉离开,贴心地为两位主人关紧了门,并守在门口以防有人打扰。
春杏:小世子是不是快来了啊。
屋内。
慕容温婉贴心地又帮谢洵舀了一碗鸡丝粥递过去:“今日朝中如何?”
谢洵接过粥碗,眸色渐深:“工部侍郎下狱了。”
谢洵声音低沉,搅动着碗里的粥,“陛下这次是真动了怒,临江府堤坝坍塌,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证据确凿,他作为工部侍郎抵赖不得。”
慕容温婉指尖轻点桌面:“他不是太后的亲弟弟吗,太后没保他?”
“保?”谢洵冷笑,“她自身难保。”
他放下粥碗,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工部侍郎、漕运司使、户部两位主事,全被革职查办。太后在朝中的眼线,十去七八。”
慕容温婉接过信纸,细细扫过上面的名字,这些人她都有点印象,全是太后一党的。
陛下这次出手,可谓是快准狠。
“太后什么反应?”
谢洵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便闭门不出,日日诵经礼佛,说是要赎罪。”
慕容温婉轻哼一声:“她若真有心赎罪,不如先把贪墨的银子吐出来。”
谢洵低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夫人这话,倒是和陛下说的一模一样。”
慕容温婉打下他的手,不让其作乱,“那…那个林修竹呢?”
谢洵眸色微冷,“他倒是聪明,见势不妙,立刻撇清与陈家的关系。陛谅他治水有力,给他升了官。”
“什么官?”
“六品户部主事。”
“他倒是运气好!”慕容温婉兴致缺缺地往旁边一坐。
她想不通,贪赈灾粮饷的人里怎么没有林修竹?
谢洵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紧握住她的手,“不开心?”
慕容温婉咬咬牙,“总有一天狐狸的尾巴会露出来的,我就不信他能清廉一世!”
“原来是因为他啊”,谢洵倒像是缓了一口气。
他挑眉道:“其实,本侯查到林修竹并没有和陈氏断了关系…”
慕容温婉撇嘴,“为啥呀?表面断绝关系,撇开别人的注意力…”,慕容温婉意识到什么后,捂着嘴小声道,“太后这是把林修竹当暗桩吗?之后重点培养?”
出乎意料的是,谢洵点了点头,“但这也仅是本侯的猜测。”
“不得了不得了!”
林修竹知道结局,不应该弃暗投明,跟随小皇子吗?怎么还会和太后搅和在一起!
难道慕容嫣儿隐瞒了什么?
太后才是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为什么重生的不是她?她也想要预知未来的能力。
“呜呜呜我头好痛啊,夫君”,慕容温婉转身投入谢洵怀里。
浮夸的动作,惹得谢洵一阵笑。
“你还笑!”慕容温婉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生气了!”
“不笑了,夫人别生气了。”接着又是一阵笑。
“你———”,慕容温婉推了一把谢洵,提着裙角,跑回了床塌上。
谢洵也起身,背着手大步走向床边,“夫人怎么样才能消气?”
慕容温婉又瞪了他一眼,一个翻身,露出曼妙的身姿。
她淡淡道:“夫君,我腰酸,帮我揉一揉。”
“胆子大了,敢命令我了?”谢洵轻轻掐了她腰间的肉。
慕容温婉没忍住,不小心“啊”了一声,她转过头,用眼神质疑:侯爷你在搞什么?
她轻咳一声,语气放缓:“侯爷,我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谢侯爷,能不能帮可怜的小女子揉一揉腰?我知道您最好了,一定会满足我的这个小小要求的。”
说完,她还抛了个媚眼。
谢侯爷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嘛…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夫人穿着薄纱,身形窈窕,肤如胜雪…..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搭上了她的腰间,有节奏有力度地按揉起来。
慕容温婉不自觉地变换姿势,双手交叠,头枕于其上,不久后呼吸趋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