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韫舟深深吸气,还好还好,陆沉煜没有造反的意图。
她凝神良久,才从震惊中走出来。
陆沉煜财力惊人,居然能养得起这么多私兵,这些男子,各个身材健硕,可能是常年日晒的缘故,皮肤呈古铜色。
他们上半身没穿,挽起裤管比试,腹肌、肱二头肌、腱子肉、斜方肌……
林韫舟都快看不过来了,常年训练的体格就是不一样,肌肉线条流畅,她自言自语。
“哇…好身材一览无遗,一群黑皮体育生视觉…”
陆沉煜耳力好,将林韫舟刚说的话悉数听了去。
黑皮体育生他自是听不懂,可好身材他听懂了,林韫舟对这群人,倒是称赞有加!
此刻,陆沉煜眉头深锁,眸中乍现锐利的寒芒,俊容浮现愠色,越发觉得他们光着膀子的模样碍眼。
练武就练武,脱什么衣服!?
……
陆沉煜眸色漆黑,醋意明显,他果断抬手,蒙住林韫舟的眼睛,不让她多看一眼。
“诶?”林韫舟本来还看得津津有味,正对比谁的身材更胜一筹,结果突然两眼一黑。
视线被黑色完全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不解的问:“怎么不给看了?况且你养私兵的事我己经知道了,现在才捂眼睛,为时己晚了吧?”
还是陆沉煜主动带自己来的,突然又不让看了,这人真怪!!
……
陆沉煜继续捂紧林韫舟的眼睛,弯腰压低声音道:“未出阁的姑娘,不能看!”
林韫舟嘴角抽动,她又不在乎繁文缛节,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再说了,众多黑皮体育生在自己眼前花拳绣腿,此场景,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且看且珍惜。
“你怎么如此呆板?看一下又不犯法,我又不上手摸。”
怎么?她还想上手!?
蓦地,陆沉煜的面色又暗沉了几个度:“想看的话,我脱给你看,不比他们差,随你怎么摸。”
林韫舟:“……”
上次陆沉煜中箭,自己看过他的身材,确实逆天,可他到底是王爷,谁敢一首盯着看,更别提动手摸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挺想戳戳陆沉煜的腹肌,不知手感如何?
……
那群训练的男子听到动静,朝声源处望去,当看到陆沉煜时,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跪地行礼。
“小的见过煜王殿下。”
林韫舟一首扒拉陆沉煜的手掌,这么多人看着呢,在训练场这般严肃的地方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你先放开我…”
某人不听,他索性将人禁锢在胸前,就不给看,只能看我的。
陆沉煜对着士兵,语气略微不快:“都把衣服穿好!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遭到莫名其妙的训斥,士兵们先是一愣,几秒后,他们赶紧穿戴整齐。
真是奇了怪了,不一首都是光膀子训练吗?以往王爷来巡查也没说什么,怎么今日一改常态,反而指责他们不成体统了?!
难道,就因为带了个女人来的缘故?
估计是了,当众搂搂抱抱,腻歪的不行了,一点也不考虑训练场单身汉的死活。
在练营,要比试输了,可能难过一阵了,可看到别人打情骂俏,难过一个月。
可能还不止!!
……
等他们穿好衣服了,陆沉煜才放下手,林韫舟终于重获光明。
没好东西看了,林韫舟兴致全无,她揉揉眼,在心里默默点数,好多人头,能养得起,可见家底颇丰。
陆沉煜垂眸,深深叹息,这群人不都穿戴整齐了吗?林韫舟怎么还要看!?
行走的醋缸实在是心堵,他定定地注视着林韫舟,心绪如麻,看一下得了,怎么一首不肯挪开视线!?
她可是看上谁了?
陆沉煜醋劲上头,不想让她继续观望,于是牵起林韫舟的手,来到兵器楼。
一进来,林韫舟腿部发软,今天,她大受震撼,跟着陆沉煜,当真见世面了。
甲胄!?
这么多铠甲!?
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一个甲胄兵可抵上百步兵。
等等!私自打造甲胄好像是死罪,不过陆沉煜私藏了这么多精良的铠甲,谁死就不一定了。
林韫舟愕然失色,严重怀疑陆沉煜有造反的心思。
……
造甲不易,养甲也难,需要许多财力物力支撑,甲片需得养护,这里有很多年纪稍大的师傅在埋头打理。
他们见到陆沉煜,纷纷起来行礼,“见过王爷。”
“继续做事吧。”
“是。”师傅们技艺精湛,每日都有指标要达成,不敢耽误时间,随即埋头苦干。
……
陆沉煜铸造大量铠甲,耗费精力与大量财力,怎么可能没有谋反之意?!
难道养着好玩!?
不可能的,太扯了!
林韫舟急切道:“王爷?你老实说,是不是…存了篡位夺权的心思!?”
如果不打仗,又怎么会私藏甲胄,谁家有这个闲钱!?
陆沉煜弯腰,语气无比认真:“我再说一遍,目前没这个想法。”
林韫舟咽了咽口水,“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那你说说,如此费心劳力是为何?”
陆沉煜抬手,拍拍林韫舟的头顶,注视着她的明眸:“幼时的经历告诉我,唯有自强方能保住想守护的人。”
目前在这个世界上,他想守护的…就只剩林韫舟一人了。
可惜,那段最苦的日子,母亲没有熬过去,不然,自己一定将林韫舟带到母亲跟前,再告诉她……
我的心上人,品貌不凡,清雅不俗,往人群里一站,就跟个小仙女似的,飘然若逸,纵有倾城之姿。
————
陆沉煜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倘若陆瑾衡继续作死,他不会心慈手软。
以前没杀他,主要是担心他死了,林韫舟会伤心难过。
可现在,林韫舟不喜欢他了。
陆沉煜:“陆瑾衡确实卑鄙不堪,我有的是办法了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