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尖上的人,绝不能受一丝一毫委屈。
陆沉煜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守在林韫舟身边,他根本接受不了分隔两地,哪怕是短暂的,也不行!
林韫舟:“我跟着你走?陆瑾衡会不会怀疑我与联手了?”
“应该不会,你一首被我强迫。”
“他近来,总怀疑我钟情于你。”
陆沉煜玩心肆起,重重在林韫舟唇边印上一吻:“难道不是吗?嗯?”
“说正事!别打岔…”林韫舟快速捂住他的嘴,防止他乱亲人。
……
陆沉煜握紧林韫舟的手,笑意更深:“不用担心陆瑾衡因此起疑,我有挟持你的动机。”
他勾住林韫舟颈侧的青丝,蜷在手中把玩,有意无意,指尖会触碰到她的肌肤。
“你让我武功尽失,那我就不能在出逃时,把罪魁祸首掳走?”
林韫舟噗嗤一笑:“这倒是很符合你睚眦必报的性格。”
“这句话,可不像褒义。”
“夸你怕你骄傲。”
陆沉煜神色复杂,小算盘打的噼啪响,把玩林韫舟颈边的秀发,她不抵触,那可以更进一步发展了。
某位心机男大胆尝试,把脑袋枕在林韫舟的颈窝处,来回轻蹭,惹得怀中人一抖。
“喂!很痒的…”
“习惯就不痒了。”
他继续蹭来蹭去,主打一个得寸进尺。
林韫舟:“……”
好像并不想推开他,黏人的妖孽,谁不爱呢?
林韫舟侧头看陆沉煜,他此时,像极了一只大型猫咪,好想像撸猫一样撸他。
如果陆沉煜能乖乖听话,脱了上衣随便她摸就好了,她首先对腹肌下手,然后就是胸肌…
林韫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臂,她盯着悬在空中的手,嘴角微僵。
咳咳!好像越想越偏离轨道了,自己到底怎么了,定力如此差劲,屡次三番被男色扰乱思绪。
冷静冷静!
务必冷静!!
……
久久没有被推开,陆沉煜弯唇,很好!又获得了随时枕在林韫舟肩上的权利。
就算蹭她,她也不反感。
林韫舟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上瘾!!
他眼神惬意,继续道:“再说了,只要我失势离京,按照陆瑾衡的性子,他肯定会急着将皇位定下来。”
林韫舟冷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她凝眸,问道:“你觉得…陆瑾衡会不会架空陛下,逼迫他写退位诏书?”
“陆瑾衡最在乎名正言顺了,不敢有大动作,至于会通过哪种方式上位,那就未可知了,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陆沉煜眼神淡漠:“老皇帝的事,不必插手,该让他吃点苦头!”
林韫舟:“你是不是很恨陛下?”
皇上听信宠妃的谗言,将宁妃与襁褓婴儿打发到闵城带发修行,数十年间,吃尽苦头。
最后真相大白又如何?宁妃己故,死后的殊荣是做给活人看的,根本无法弥补当事人生前遭受的苦恼。
……
陆沉煜:“我对老皇帝没什么感情可言,其实他自始至终都清楚…母亲是无辜的。”
陛下早就知晓实情?那为何还把宁妃与皇子送出宫受罪?
林韫舟不解道:“谋害嫔妃是大罪,陛下为何一味纵容贤妃?”
“老皇帝心里明镜似的,他忌惮贤妃家世,冷眼旁观,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牺牲旁人。”
林韫舟早年听过宫闱秘事,宁妃是皇上下江南时,在民间纳的妃子。
宁妃容貌出众,陛下只匆匆一眼,便见色起意,不管人家有无婚事,急忙就行了周公之礼。
听说,宁妃本有未婚夫,婚期将至,结果天有不测风云,当朝皇帝强势夺人,有苦说不出。
此事过后,宁妃的未婚夫就疯疯癫癫的出家了,再无音讯。
回宫后,宁妃对陛下不冷不淡,也不爱说话,后宫妃嫔暗中笑她是不懂风情的木头美人。
后来,陛下屡次在美人跟前吃瘪,心中自然不快,逐渐开始冷落。
但由于宁妃的容貌实在罕见,陛下总时不时想起她,慢慢的,就有了陆沉煜。
贤妃对此十分不满,开始注意不争宠的宁妃,此人不情不愿,还总能让陛下隔三差五宠幸,可见是个不安分的!
她收买钦天监监正,设计陆沉煜命带煞气的谣言,顺势把宁妃与刚出生的皇子打发出宫,以此断了陛下的念想。
……
回想往事,陆沉煜眼神松动,说话的语气很淡:“其实,后来老皇帝处置贤妃,不是因为她罪孽深重,而是…贤妃的母家日渐壮大,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
“老皇帝疑心重,害怕权力倾斜,便借机彻查当年之事,他不过是想扳倒威胁他皇权的大族,并非是为我母亲主持公道。”
陆沉煜苦笑:“他恐怕早就忘记了,自己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林韫舟叹息宁妃的遭遇,心疼陆沉煜的过往,初见时,他狼狈的像个乞丐,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人追杀了。
“与你母亲相依为命那段时间,很辛苦无助吧?”
真不敢想象,宁妃去世,年幼的陆沉煜得有多迷茫困顿。
“都过去了…”陆沉煜眸光微润,抱紧林韫舟。
有她在,前路灿灿,不再灰暗。
“陆沉煜,你可以把我当作家人。”
他拒绝:“不行!不是家人,你得做我妻子,我的爱人。”
陆沉煜调整好状态,覆上林韫舟的小腹,与她对视:“不过,你可以生出我的家人。”
怎么聊着聊着就歪了?林韫舟把脑袋一偏:“处好了才生孩子。”
“那、处不好呢?”
“处不好分手…”
“分手?”
“就是分开。”
听到分开二字,陆沉煜胸口闷痛的厉害,神色冷硬:“我不分!”
他浑身难受,没办法想象与林韫舟分开的画面,更没勇气面对。
“林韫舟,你提敢分手,我天天欺负你。”
这语气,不像开玩笑,林韫舟提起他的耳朵:“喂?你怎么突然威胁人?!”
陆沉煜本身占有欲就强,但对林韫舟,他是真没辙了,重话舍不得说,动真格更舍不得。
“我就嘴上威胁,不敢真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