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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地上厚厚的积雪，又看了看那些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的街坊们，脑子里灵光一闪。
“大家伙儿！都别愣着了！”张纪宇扯着嗓子喊道，“消防同志负责灭火，咱们帮着阻止火蔓延！看到没？”
“地上的雪！都动手！弄雪！往火场边上，特别是还没烧着的房子那边扔！用雪把火给我压住！快！”
他一边喊，一边率先弯腰，用手捧起一大捧雪，朝着火焰边缘和旁边那间还没被完全点燃的屋子墙根使劲扔过去。
雪团砸在灼热的物体上，发出“呲啦”一声轻响，冒起一股白烟。虽然效果有限，但总比干看着强！
他这一带头，周围的人们好像也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反应过来。
“对对对！用雪！”
“大家快动手啊！”
张纪宇又看到那几个之前在胡同里打雪仗的孩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火场，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
“嘿！那几个小子！”张纪宇冲他们喊道。
“别傻站着！去！去那边雪厚的地方，多弄点雪过来！用你们吃奶的劲儿往火边上砸！听到没有！”
孩子们被他这么一吼，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接到了什么光荣任务似的，嗷嗷叫着就冲向远处积雪更厚的地方。
开始用小手、用帽子、甚至用衣服兜着雪往回跑，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奋力把雪团扔向火场边缘。
一时间，现场虽然依旧混乱，但总算有了些秩序。
人们自发地分成了几拨，有的继续尝试泼水。
更多的人则加入了用雪灭火的行列，形成了一条临时的“雪防线”，拼命阻止火舌向旁边的房屋蔓延。
就这么着，消防队员在里面搏斗，外面的街坊邻居们用雪在外围“助攻”，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在消防队员和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那嚣张的火势总算是渐渐被压了下去。
可是，代价也是巨大的。
放眼望去，原本挤挤挨挨的一整排平房，此刻己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还在冒着袅袅的黑烟。
寒风一吹，灰烬西散，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水汽混合的味道。
不少居民瘫坐在雪地里，看着自己化为乌有的家当，欲哭无泪。这个年，怕是难过了。
张纪宇看着眼前这景象，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和汗水，刚想过去安慰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纪宇！”
他回头一看，是派出所的张所长，还有刑警队的李庆申，两人都穿着厚大衣，脸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张所，李哥。”张纪宇赶紧迎上去。
张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接到报警我们就往这赶了，没想到火这么大。”
李庆申则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废墟：“这火起的有点蹊跷啊，冬天干燥，可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得好好查查起火原因。”
就在这时，一个消防队员快步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对张所长和李庆申报告。
“报告领导！我们在清理火场的时候，在最里面那间烧毁的屋子里发现一具尸体，但是……死者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哦？”李庆申眼神立刻锐利起来，“怎么个不对劲法？”
“具体说不上来，好像……好像不是单纯被烧死的……”消防队员也有些迟疑。
“带我们去看看！”李庆申当机立断。
张纪宇心头一凛，也跟了上去。他刚才就觉得这火有点不对劲，现在听说死者情况异常，更是印证了他的感觉。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踏过湿滑、满是碎砾的废墟，来到最里头那间几乎只剩下几堵残墙的屋子。光线昏暗，消防员用手电照亮。
只见角落里躺着一具烧得焦黑的人形物体，蜷缩在那里，面目全非。但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死寂。
李庆申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眉头越皱越紧。
张纪宇也凑近了些，鼻翼微微翕动。
除了浓重的焦糊味、烟熏火燎的味道之外，他似乎闻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却十分特别的气味。
这味儿……不对！绝对不是单纯失火该有的味道！
张纪宇猛地抬起头，和李庆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疑惑。
“这味儿……”张纪宇吸了吸鼻子，眉头紧锁，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对劲！有汽油味！”
“汽油？”李庆申愣了一下，也凑近了些，用力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还真有！被这焦糊味盖住了，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旁边的张所长和消防队员也纷纷上前闻了闻，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汽油？”张所长倒吸一口凉气，“这大冬天的，谁家没事存这么多汽油？还泼在这儿……难道是……”
“人为纵火！”李庆申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这片废墟。
“而且，结合这具尸体……恐怕不是简单的纵火，是故意杀人，再放火毁尸灭迹！”
李庆申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现场只剩下寒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
就在这时，张纪宇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叮！检测到重大刑事案件线索，触发新任务：故意杀人纵火毁尸案！】
【任务要求：协助或主导侦破此案，查明真相，抓获真凶。】
【任务奖励：凤凰牌二八大杠自行车一辆，全国通用肉票150斤！】
【任务失败惩罚：随机剥夺宿主一项己获得天赋，系统关闭一年！】
张纪宇心里咯噔一下。
凤凰牌自行车！那可是这个年代结婚的“三大件”之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代步工具啊！
有了它，以后上下班、走亲访友可就方便太多了，倍儿有面子！
还有那150斤肉票！
乖乖，这年头肉多金贵啊，逢年过节才能凭票买上一点点。
150斤肉票，足够他家吃上大半年肥肉了，想想都流口水！
这奖励，简首是雪中送炭，不，是雪中送了辆坦克还加满了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