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孩儿错了,孩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可千万别不管我,求求您救救我,孩儿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刘蕊见母妃如此生气,心中害怕极了,连忙哭着求饶,再次将头深深埋进邵婕的怀里。
只是她那低垂的眼眸中,怨毒之色依旧浓烈,并未因这认错的举动而消散半分。
丰郡王妃邵婕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是母妃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妃又怎会忍心不管你呢。”
“母妃可有法子救我?”
刘蕊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情绪变得极为激动。
她亲眼见过那些被送往庄子上的人的凄惨下场,深知在那地方,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你且先安心在车里休息,我这就去求见二爷与宋夫人。”
丰郡王妃邵婕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并没有首接把心中的法子告诉刘蕊。
她心里清楚,女儿这性子,若是知晓了计划,说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毕竟,丰郡王府今日前来齐王府的,可不单单只有刘蕊一位小姐。
只要事情处理得当,这脱衣损节的恶名,也不一定非要她的蕊儿来背负.......
在隔壁的车厢里,庶女刘婉静静地听着这边车厢传来的激烈争吵声。
听着听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平日里,嫡姐刘蕊事事都要强出头,总是抢在她前头,把所有的风头都占尽了。
可如今呢,出了这等丑事,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但下一秒,不知想到什么,刘婉原本带着笑意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虽说嫡姐如今的下场正合她意,可谁能想到,那宋夫人竟有了身孕,又恰好因为此事动了胎气?!
刘婉死死咬住下唇,眼中满是怨怼与不甘。
有此一事,那便无论如何,错都在丰郡王府这边了!
就算那宋夫人出手中伤了嫡姐,如今也成了占理的一方,这与她最初的设想简首是背道而驰。
若是二爷没有对于丰郡王府的愧疚,就没有补偿,那她还怎么趁此进入二爷后院?
嫡姐因为这件事名声尽毁,必定会连累到府中的其他姐妹,在婚嫁之事上肯定会大打折扣。
那她呢,以后的婚事会不会也因此受到耽搁?
刘婉越想越气,心中对刘蕊的恨意愈发浓烈。
她在心底暗暗咒骂,刘蕊当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原本一切都在朝着她期望的美好方向发展。
可偏偏刘蕊竟然惹出其他事端,乖乖把衣服脱了不好吗?!
生生把所有事情都搅和得一团糟!
“算了,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刘婉轻声喃喃自语道。
她转念一想,日后没了刘蕊这个处处压她一头的嫡姐,那么很多原本属于刘蕊的机会,说不定就会落到她头上。
尤其是以丰郡王府的门第,少不了要与各家权贵联姻。
说不定,她还有机会被记在嫡母名下,充作嫡女出嫁。
若是真能如此,那往后自然会有属于她的大好前程.......
刘婉伸手轻轻打起轿帘,目光朝着外面望去,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满是忧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长时间被困在齐王府里,她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丰郡王妃邵婕心里十分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也明白,这次确实是自己女儿犯蠢,行事莽撞。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这般轻易地惹到宋夫人,招来这场灾祸。
当下,邵婕不再犹豫,果断下车,朝着内院走去。
丰郡王妃邵婕心里明白,必须要趁着事情还没有完全尘埃落定,趁着丰郡王还未对这件事做出反应之前,
赶紧去求见宋夫人和二爷,争取一个转机,为女儿寻得一线生机。
刘靖揽着宋瑶,余光扫过跪在下首的丰郡王妃邵婕。
他本想出去找个为此事背锅的,却听闻丰郡王妃求见瑶儿,这才留了下来。
“你真愿意为了惠安县主付出如此代价?”
刘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是,臣妇愿意!”邵婕斩钉截铁道。
“惠安县主冲撞宋夫人实属该死,该由丰郡王府承担的罪责,我们不会逃脱,任由二爷责罚。同时,臣妇愿意献上名下所有财产,为宋夫人腹中孩儿贺。”
“但还请二爷、夫人网开一面,允许臣妇让今日同行的庶女刘婉扛下所有罪责,给惠安一条活路。”
“臣妇会将县主嫁的远远的,此生不会让她再踏入京城半步,更不会再出现在夫人面前碍眼。”
刘靖听完后眉头一挑,他本不想留惠安县主这个隐患。
但转念又想到,若是丰郡王妃能配合着改口,将此事彻底定性,为瑶儿的名声保驾护航,也不是不行。
只要以瑶儿的名义,对外说此事确实是庶女刘婉身上发生的,与惠安县主刘蕊无关。
为惠安县主说话,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惠安县主承了宋瑶的一份情。
日后她也只能念着瑶儿的恩情过活,稍有出格便是人人喊打。
名声,有的时候没用,有的时候又无比有用。
尤其是在手无寸铁之人身上时,足以让她们什么都做不成。
况且,话虽这么说,今天在场的命妇不在少数,谁人不知道出事的是惠安县主,她也算是废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她怨恨着宋瑶也没有用,她只能面上对瑶儿感恩戴德,却一点怨恨都不能表露出来。
只能在怨恨中活一辈子。
最重要的,他感觉瑶儿会喜欢这种做法.......
“瑶儿你觉得呢?”
刘靖想明白以后,没有先答应,而是转头问宋瑶的想法。
宋瑶:???
还能这样?
你们上流社会玩得就是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