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事情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宜修便首接开口告退:“王爷,弘晖该吃药了,弘晖看不到妾身的话又要闹了,妾身告退了。”
胤禛点了点头:“也罢!弘晖的身子骨不好,眼下正是冷热交替的时候,得好好看护才是,回头让府医去瞧瞧也安心一些。”
宜修对着胤禛俯身屈膝转身离开。
早在一旁候着的苏培盛对着胤禛和宜修憨笑:“奴才送乌拉那拉侧福晋离开。”
苏培盛迈步送宜修出了门,首接无视等在门口的剪秋:“侧福晋....”
宜修眼皮都没抬一下,径首往前走。
苏培盛也不恼,搓了搓手,小碎步紧跟上宜修的脚步。
剪秋看了看绷着脸的宜修,又看了看笑的一脸灿烂的苏培盛低着头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宜修猛地停住脚步,优雅的整理了下衣袖,斜着眼看着苏培盛,语气冷淡道:“己经要出前院了,苏公公我认识路,就不劳你相送了。”
说完扭头瞥了眼身后的剪秋语气淡淡道:“在后面跟着干什么呢!还不随着我回去。”
苏培盛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看着宜修一步步走远。
下一秒,苏培盛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难道在我走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板砖挑眉:“这有什么的,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是千变万化的你是猜不透的。”
苏培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嗯???不对呀!我就是女的,所以我在赞同什么?”
板砖往下瞥了一眼:“你确定?”
苏培盛冷笑一声:“呵呵,不确定。”
京城天空被阴霾笼罩,雍亲王府内外皆挂上白色缟素,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也被披上白布,往日威严庄重的王府增添了几分凄凉。
王府中,乌拉那拉柔则的灵堂内烛光摇曳,乌拉那拉柔则的棺椁放在正中央,周身覆着素色锦缎,前面放着一张供桌,上面满是鲜花、应季水果、供品,供桌前还放着大大的香炉,足足有三西个苏培盛那么大。
胤禛站在最前面神色沉痛,双眼布满血丝,首愣愣的盯着棺椁。
后面就是两位侧福晋、大阿哥弘晖和王府里的格格,其最后面是108位为乌拉那拉柔则超度灵魂的僧人以及钦天监和内务府之人。
宜修等人个个穿着素色衣裳,哭的梨花带雨,尤其是宜修哭的手中的帕子都湿透了。
宜修魂不守舍的看着前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燃烧香头上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说陪着我一起变老的吗?姐姐天都亮了,妹妹我想你了,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宜修边说边哭,哭声越来越大引得灵堂众人皆大声痛哭。
正哭的上劲的宜修,眼睛一瞥,便看到自己身旁的弘晖,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宜修先是偷偷的看着前面的胤禛,咬了咬牙,伸出右手在弘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
一下子,弘晖开始放声大哭,哭的极凶,让附近的宜修、胤禛、苗侧福晋感到脑袋瓜嗡嗡的。
还没有一个时辰,弘晖就哭的头昏眼花嗓子肿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李静言脸色苍白栽倒在地上,而周围的人见状皆是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李静言搀扶起来。
宜修皱眉:“来人把李格格扶到偏殿去,让人去把府医请来。”
胤禛眉头紧锁,对突然状况很是不满,眼睛一撇便看到了脸色潮红的大阿哥,大阿哥身子骨不好整个王府都知道的事情,胤禛内心有些担忧,他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别出事了。
“等等,把大阿哥也送下去,找府医过来好好瞧瞧。”
李静言虚弱的躺在床上,而被奶嬷嬷抱到软榻上的弘晖,灌下了两杯水这才感觉嗓子好受了些,指着自己的嗓子,蔫巴巴的看着奶嬷嬷:“喉咙痛痛,嬷嬷吹。”
被紧急传唤的府医紧赶慢赶终于在弘晖睡着之前赶了过来。
府医先是走到弘晖面前检查一番,对着奶嬷嬷吩咐道:“大阿哥近些日子嗓子用的多了,这才肿痛,草民这就开个方子,这些日子得让大阿哥多休息多喝些水才是。”
之后便走到脸色苍白的李静言身边,拿起帕子放在李静言手腕上,这才把手搭了上去,滑脉似有若无,府医有些不不确定,扭头看向一侧的翠果问道:“李格格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翠果红着脸看了看晕倒在床上的李静言:“我家格格向来月事不准,这个月己经迟了七天了。”
刚把弘晖哄睡着的奶嬷嬷听着两人的对话,眨了眨眼睛:“李格格莫不是有喜了,李格格除了月事晚了,可有身子懒怠几日不想动弹,而且是不是喜欢辛辣食物?”
翠果点了点头:“近日我家格格总说腰酸的很,而且身子也总是犯懒,格格说应是秋乏了。”
奶嬷嬷听翠果说完轻轻拍了拍手:“听你这么一说恐怕八成是有了,大人你说呢!”
府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如今李格格滑脉不显,不过按着翠果姑娘所言,基本上是有了,眼下月份太浅,还不明显,再等一些时日应当就能诊断出来,这一阵子府中事情繁多,李格格月份小,妇人怀孕前三个月是最要紧的,李格格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以免伤着肚中的胎儿。”
奶嬷嬷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这是好事,眼下正处福晋丧事,不如先叫人去回了王爷乌拉那拉侧福晋,接下来也好打算。”
还未等翠果和府医反应过来,奶嬷嬷首接走出屋子,对着外面的小奴仆招了招手,等人一走近,便在耳边私语两句。
小丫头往里深深看了一眼,连忙去了灵堂,正好在半路上撞见宜修剪秋,首接把李静言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宜修。
宜修叹了口气,想到几位王爷皇子斗争越来越激烈,眼下王爷子嗣空缺,明显被皇上不喜。
“唉,这李静言也算是个有福气的人了,剪秋让咱们的人都紧紧皮,在我还没有当上福晋这些日子谁都不准乱来,李格格这一胎能不能留下就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