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时辰,门外终于传来声音。
“奴婢给王爷请安。”
苏培盛搀扶着胤禛,小山子在后面跟着,怪异的目光时不时就看向苏培盛。
房间里的柔则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内心紧了紧。
胤禛挥了挥手:“都起来吧!”说着就被苏培盛扶到屋内了。
乌拉那拉柔则低着头,看着盖头下缓缓走进的两道人影。
胤禛一屁股坐在乌拉那拉柔则身旁。
芳若看着醉醺醺的胤禛,抿了抿嘴暗道:“这可怎么办,格格的盖头都还没有掀开,王爷醉的这样厉害,这可怎么入洞房呀!
而坐在床上的胤禛眼中的醉意全部消散,满脸阴沉的想着跟在太子爷身后的小苏子以及被老八老九等人使劲灌酒的场面,要不是他装醉,再加上老十三刻意为他挡了不少酒。
苏培盛一脸玩味的看着胤禛:“好家伙,弄了半天是假装喝醉酒了,装的还挺像那回事的,就是一路上不老实,不是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就是手不老实,不经意间摸向自己的腰。”
芳若看着胤禛清醒了些,赶忙端着托盘走上前开口:“请王爷用喜秤挑起喜帕。”
胤禛随手拿起喜秤,挑开乌拉那拉柔则头上的喜帕,瞬间乌拉那拉柔则感觉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
苏培盛看着身穿吉服,头上戴着亮闪闪的朝冠,眼睛都亮了。
“福晋这头饰真好看,金灿灿的,要是给我多好呀!也不知道我戴上去是什么感觉。”
苏培盛一想到自己现在老鼠辫,就是一阵沮丧:“唉,真是有心而无力呀!自己都没头发了,跟那些个好看的头饰是无缘了,也不知道执行下个任务的时候还有没有再见到这金灿灿的头饰,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得到这些金灿灿头饰的机会,即使不能戴放起来看着也能多吃两碗饭呀!”
芳若笑着看向两人:“请王爷福晋饮合卺酒,从此夫妻和顺。”
胤禛与乌拉那拉柔则相互对视一眼,端起酒杯右手相互缠绕着喝了一口。
等放下酒杯胤禛笑着问向乌拉那拉柔则:“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乌拉那拉柔则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妾身多谢王爷记挂,妾身早就饿了。”
胤禛拍了拍手,几个下人端着吃食走了进来,最前面的就是被胤禛冷落的胭脂。
几人走到床前站成一排等着乌拉那拉柔则挑选。
胭脂微微抬头深情款款的与胤禛对视一眼,胤禛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
乌拉那拉柔则看着两人的表现,立马变了脸色狠狠地瞪了胭脂一眼,在她面前勾引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胤禛挥了挥手:“子孙饽饽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原是按照胤禛的心思,想着让胭脂也下去,不过吃子孙饽饽也算礼仪的一部分,胤禛随手一拍决定等吃了子孙饽饽再让人下去,之前胭脂伺候他伺候的不错,这次也算给她脸了。
胤禛和乌拉那拉柔则各自拿起筷子夹了一个,一口咬了下去,乌拉那拉柔则皱了皱眉:“生的?”
乌拉那拉柔则抬眼看了看胤禛,又看向端着子孙饽饽的胭脂,眼中的凶光毕露。
胤禛勾起嘴角,双眼盯着乌拉那拉柔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乌拉那拉柔则收回目光,抬眼看向胤禛,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嘴角,身子一歪背对着胤禛:“王爷欺负人。”
苏培盛在一旁站着百无聊赖的摸了摸鼻子,就纯元这矫揉造作的技术都是他玩剩下的,只不过看着胤禛是真好这一口呀!
正想着就看到胤禛的视线飘了过来,苏培盛呲着大牙对着胤禛笑了笑。
胤禛啧的一声,这蠢模样是真憨呀!我说这乌拉那拉柔则的样子像是在哪见过,弄了半天是跟苏培盛是一挂的,就是没有苏培盛表现的好,当中只有几分风情。
不过毕竟是福晋胤禛他也不介意哄一哄。
胤禛张开嘴:“本王的福晋生起气来可爱又可怜啊!”
“呕”
胭脂捂着嘴巴惊恐的抬眼看向胤禛,赶忙跪下告罪。
胤禛皱了皱眉,瞥了眼胭脂闭了闭眼继续道:“好了,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并非存心戏弄你....”
“呕”
干呕生打断了胤禛的话,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胤禛的怒火当即就起来了:“放肆”
胭脂捂着嘴又干呕一声,浑身冒着冷汗,身前的子孙饽饽继续散发着腥味,首往胭脂鼻子里钻。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
当即小山子站了出来压着胭脂就打算往外走。
胭脂急忙求饶头使劲往下磕着:“呕,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乌拉那拉柔则阴沉着脸看着拽着胭脂往外走的身影暗骂道:“晦气,好好的日子全部给毁了。”
乌拉那拉柔则给了芳若一个眼神,芳若点了点头。
苏培盛皱着眉看着止不住干呕的胭脂,暗道:“莫非这人怀孕了?反正他也不喜欢纯元,纯元不是害的侧福晋小产就是害死了宜修的孩子,导致宜修性情大变化身为打胎队队长,不如再恶心恶心纯元,反正恶心完后,以纯元的性格那胭脂也活不了多久,肯定比现在更惨,正好可以借纯元的手除去胭脂,他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哟!”
苏培盛站了出来:“王爷,奴才看着胭脂姑娘像是有了,不如先关起来等明日再叫府医来瞧瞧,府医瞧过要是没有身孕再处置也不迟。”
胤禛深深的看了眼苏培盛,接着对着小山子点了点头,随后就对着众人摆手,让他们退下。
乌拉那拉柔则期盼了几个月的婚礼就这样戏剧性的落幕了。
乌拉那拉柔则心里恨死了,不长眼的胭脂以及发言的苏培盛。
乌拉那拉柔则恼怒般的瞥了眼苏培盛,接着眼眶微红一脸委屈的看着胤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