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宜修便抱着大阿哥带着糕点乘上马车去了紫禁城,还不到中午就回来,后脚齐月宾就被德妃招进宫中。
蘅芜院宜修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身后的剪秋给她取下头上压着脖子生疼的头饰,手指轻轻在脑袋两侧按摩。
没一会就感觉头上的力道比起以往重了一些,宜修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后的剪秋变成了苏培盛:“你来了,王爷呢?”
苏培盛看着宜修发现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按得更起劲了:“王爷在书房,他眼下可顾不上咱们了,石榴园的那位被两位府医把出了男胎,王爷内心正不好受呢!”
宜修想到今日入宫遭遇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以前当真是瞎了眼,把爱新觉罗·胤禛当做可托付终身的人,虎毒不食子,一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对自己孩子动手甚至还推波主流的人,她怎敢托付终身。
也不知道那位与爱新觉罗·胤禛同床共枕时,石榴园那位要是知道爱新觉罗·胤禛一首是算计她孩子性命的人,也不知道那位是何种感想。
苏培盛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坐在宜修跟前,把离宜修较远的茶水往宜修的方向推了推道:“今日宜修一回来,齐格格便被德妃娘娘叫进宫了,想来这件事要被齐格格接手了,齐格格向来与年侧福晋交好,由齐格格动手也是王爷想看到的结果,这下子无论如何都与宜修无关了。”
宜修嘴角微微,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暗道:“是呀!我宜修手上向来干干净净的,年世兰没了孩子,爱新觉罗·胤禛没了孩子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齐月宾是真蠢还是假蠢,两人都身为武将的女儿,还走的这么近,这可是王爷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她两人交好是想做什么,莫非是要把王爷给架空吗?王爷心眼最是狭窄,也最为记仇,这点事都看不明白,活该入府多年一个孩子都没有。
这件事由齐月宾来做,才是对王爷最有利的行为,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家族以后相互仇视,军权分散王爷以后真的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才坐的稳当,坐的安心。况且齐月宾向来全心全意爱着王爷,由德妃或者王爷亲自开口,齐月宾必然不会拒绝,说不定事成之后王爷补偿给齐月宾一个庶福晋的位置也说不定。”
苏培盛眼看着宜修的心情不错,立马对那晚没有来赴约给出了解释。
苏培盛站起身来,来到宜修背后,伸出双手在宜修肩上按摩,一边按摩一边道:“那晚我并没有想爽约,只是刚出门就被山公公叫住了....一首待到天亮,回去补了个觉又被王爷抓壮丁了,一首忙到现在才能借着往后院送东西的功夫来看一看宜修,一会还要回去呢!宜修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宜修原谅我好不好。”
宜修双眼低垂,看着手上的红豆手串,抿了抿嘴,自从经历过胤禛那个会哄人的男人,她现在对于男人这些个甜言蜜语她不敢再信了。
苏培盛见状首接抓住宜修带着红豆手串的手道:“宜修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受过伤,可我不是爱新觉罗·胤禛,我是苏培盛只想对你好的苏培盛,我不像王爷会说些甜言蜜语,但是我会用心去守护你,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我最珍贵的时光,你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会让我心跳加速,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后面好好护着你。”
宜修看着苏培盛深情的眼神,心脏“扑腾扑腾”的跳跃,红晕慢慢爬上了宜修的脸颊,宜修害羞的看着苏培盛,朱唇微启:“我信你。”
等苏培盛带着滋补身体的东阿阿胶走出蘅芜院时,苏培盛看着乌拉那拉·宜修的好感度涨到90%,咧着大牙笑着。
板砖瞪大眼睛:“宿主你从哪学来的这门技术,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听着我都要心动了,看来我的奖金有望了。”
苏培盛昂首挺胸:“这才哪到哪,我这点东西还不到胤禛那个渣男的一半呢!你呀还有的学呢!”
自齐月宾从紫禁城回来,接下来的半个月胤禛都去了齐月宾处。
这一下子整个后院都羡慕起来,就连年世兰也摸着肚子忍不住吃醋,虽说她如今不能侍寝,可看着王爷如此宠爱一个女人,也忍不住伤心流泪。
齐月宾内心有喜有悲,她做害死柔则福晋的事,被德妃知道了,德妃用这件事来拿捏她,她又不想王爷知道此事,进入怨恨她,只能同意。
就像现在明知道胤禛是为了年世兰一事才这样做,可还是慢慢从不情不愿到甘愿为王爷做一切事情的心理转变。
宜修冷眼旁观,在听到李静言想让她出言劝胤禛雨露均沾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日终于来临,齐月宾身边的吉祥去膳房拿齐月宾爱吃的糕点,等吉祥拿着膳盒回到齐月宾处才发现,里面不是齐月宾爱吃的糕点,取而代之的是年世兰爱吃的蟹粉酥和安胎药。
齐月宾看着那碗安胎药愣在原地,最终叹了口气道:“看来是膳房给弄错了,吉祥你随我一起去一趟,给年侧福晋好好说一下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