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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警署的玻璃幕墙映着晨雨，杨洛盯着肩章上的高级督察徽章，指腹着金属边缘的磨砂纹路。三个月前在圣育强中学被划破的衬衫领口，此刻正服帖地裹着新烫的警服，左胸口袋里露出半截蝴蝶通讯器，那是仙蒂用机械课作业改装的信号接收器。
"杨 Sir，新配枪。" 见习警员阿杰递过装着史密斯威森 M10 的木盒，警服上的编号 66322 让杨洛想起宋子杰 —— 那个总在警校靶场追着他请教射击技巧的年轻人。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他忽然想起昨夜在海马酒吧，小马哥拍着他肩膀说的话："靓仔，豪哥在牢里都听说了，你把雷耀扬的余党逼得只能去澳门躲清静。"
维多利亚港的雾笛在十点整鸣响，杨洛的皮鞋踩在海关验货区的铁板上，回声惊飞了栖息的海鸥。叉车司机正用铁钩撬开标着 "泰国香米" 的木箱，腐臭的咸鱼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却盖不住底下金属的冷硬气息。系统的 "初级侦查术" 在视网膜上投出淡蓝色网格，当扫到第三层货物时，网格突然变红 —— 不是香米，是用油纸包裹的 MP5 冲锋枪。
"全部住手！" 他的警徽在雨幕中划出银弧，二十米外的搬运工突然西散奔逃。杨洛反手扣住最近那人的手腕，对方袖口的条形码刺青还带着新纹的红肿，正是东星帮的标记。"阿杰，通知飞虎队封锁码头。" 他踢开脚边的木箱，枪管上的生产编号 "0714-8703" 让他眼皮一跳，这是第一卷里雷耀扬用来袭击蒋天生的型号。
正午的茶餐厅飘着牛腩河粉的香气，杨洛隔着蒙雾的玻璃，看见陈浩南正在撕包装纸。这位洪兴铜锣湾的话事人穿着黑色背心，颈间的龙形项链随着咀嚼动作晃出冷光，正是《古惑仔之人在江湖》里初次登场的经典造型。
"杨督察赏脸来吃午餐？" 陈浩南推开对面的奶茶，杯壁上的水珠在菜单上晕开油墨，"海马号的货，是泰国华侨委托押的保镖装备。" 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杨洛腰间的配枪，"不过看你带了重案组的人，怕是不信？"
卷帘门被山鸡的摩托车撞得哐当作响，这个刚从台湾回来的古惑仔甩着湿漉漉的长发，夹克领口的樱花刺青还沾着血迹："浩南哥，澳门的赌船今晚开航，肥佬黎说......" 话没说完，视线落在杨洛身上，手不自觉按向腰间的匕首。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支线任务提示，杨洛的余光扫过山鸡靴底的赌场筹码 —— 边缘刻着 "高进" 的英文名缩写。他忽然翻开笔记本，上面贴着从海马号货轮缴获的货物清单，在 "汽车零件" 的备注栏里，用红笔圈着 "赌神大赛专用牌桌"。
"山鸡哥在台湾混得不错？" 杨洛故意用牙签挑起牛河，辣椒红油在汤面晃出涟漪，"我昨天见了廉政公署的陈 Sir，他说上个月有人在台北赌场赢走三千万，用的是纯金骰子。"
山鸡的脸色微变，陈浩南却突然轻笑，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请帖："3 月 15 号，洪兴社团聚餐，丽晶酒店。" 请帖边缘印着的火漆印，正是上午在仙蒂恐吓信上见过的洪兴标志。
圣育强中学的下午课铃响起时，杨洛正在帮仙蒂粘补被撕破的练习本。少女的马尾辫垂在桌面，蝴蝶胸针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老师，这封信和爸爸死的时候收到的一样。" 她指尖划过信纸上的骷髅图案，右下角的火漆印还带着温热 —— 显然是刚封上的。
何敏的高跟鞋声从走廊传来，米色套装换成了藏青色辅警制服，翡翠手链与警号牌碰撞出细碎的响。她手里攥着份鉴证报告，发梢还沾着钟楼密道的灰尘："火漆印里的泰国香料，和海马号货轮的报关单成分一致。" 说着，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照片，"还有这个，在密道里发现的。"
照片上是半截条形码刺青，边缘的灼烧痕迹与何敏父亲当年的伤口完全吻合。杨洛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系统的 "弹道回溯" 突然在脑海中重现第一卷码头爆炸的场景 —— 当时雷耀扬的匕首，正是对着这个条形码刺青的位置。
丽晶酒店的水晶灯在傍晚六点准时亮起，杨洛穿着小马哥硬塞的黑色西装，袖口的白玫瑰与蒋天生胸前的那朵别无二致。宴会厅里，洪兴十二话事人围坐的圆桌上，靓坤的金牙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正把一叠现金往警界高层的西装内袋塞，动作熟练得像在分牌。
"杨督察来迟了啊。" 靓坤的视线扫过杨洛胸前的白玫瑰，肥厚的手指在桌沿敲出《赌神》里的经典节奏，"听说你扣了我们洪兴的货？" 他打了个响指，两名马仔抬着木箱进来，"不如开个价，大家交个朋友？"
木箱打开的瞬间，杨洛的瞳孔骤缩 —— 里面不是枪械，而是码放整齐的筹码，每枚边缘都刻着高进的专属标记。系统的 "初级侦查术" 自动解析筹码重量，视网膜上浮现出 "纯金，24K" 的字样。
"坤哥这是要开赌场？" 杨洛的指尖划过筹码，忽然摸到夹层里的扑克牌，背面的纹路正是《赌神》里能透视的特制牌，"不过用洪兴的火漆印封筹码，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靓坤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慢慢探向腰间。杨洛的配枪己经瞄准他眉心，系统的 "湾仔枪神" 称号让准星稳如泰山："1984 年码头爆炸案的证人，今早给高进先生打过电话。" 他眼角余光看见陈浩南微微点头，知道这是洪兴内部清理门户的信号。
凌晨的铜锣湾飘着细雨，杨洛靠在警车旁，看着靓坤被押上囚车。陈浩南递来支万宝路，火光映亮他颈间的龙形项链："杨督察，山鸡在澳门遇见个狠角色。" 他压低声音，"戴翡翠手链的女人，说她姓利，要找你喝下午茶。"
杨洛的手指顿在警徽上，想起第一卷结尾系统提示的 "国际刑警 Michelle"。对讲机突然传来何敏的声音，带着雨夜的杂音："杨 Sir，仙蒂在钟楼发现了新线索 —— 密道墙壁上刻着 '0714 军工厂平面图 '。"
维多利亚港的渡轮在远处划过光痕，杨洛摸出从筹码夹层里找到的纯金骰子，系统界面适时弹出：【支线任务 "海马号枪械走私案" 进度更新：确认赌神高进与洪兴合作关系，获得道具 "透视扑克牌"】【特殊奖励：解锁技能 "江湖谈判"（提升黑帮成员信任度 30%）】
他望着陈浩南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西装内袋里仙蒂新缝的蝴蝶布贴硌着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