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是谁做的,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我准备同时对丁德风采取行动,好戏才刚刚开始,黄新丰以为自己能一步步搞定所有人,其实不过是徒劳一场。”
在场众人听后顿时反应过来——黄新丰再聪明又能怎样?真正掌握全局的人,始终是眼前这个男人。
当天晚上10点左右,位于一栋宽敞的大别墅里,灯光昏黄,安保力量比起前一天翻了一倍,警方也刚离开不久。
“哥,咱们要不请警察保护下吧,总觉得不踏实。”黄风略显焦虑地开口。
“不行,不是说等老爷子来么?如果有警察在,他肯定就不会出现了。
眼下最关键的是把手上的股权卖掉后马上抽身,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听到这话,黄风低下头,不再多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夜里10点半,黄山两兄弟靠在沙发上快睡着了,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两人猛然惊醒。
“怎么,二位是不是等急了?”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两人眼神还有点迷糊,确实困得不行了,但看清来者后,瞬间清醒过来。
黄山立即起身,西下扫视一圈,表情变得紧张无比。
“别找了,我是从上面下来的。”
丁德风抬手指了指天花板的位置,两人抬头一看,果然发现那里开了一个小洞。
“老头,别浪费口舌了,我想问一句,你收下我们的股份,真能把钱给我们让我们走?”
“当然可以,卖给我就拿钱跑路,否则你们兄弟俩可就得步黄云后尘了。”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想起黄云的死状,心里一股寒意涌上来,他们还年轻,可不想送命。
“行,我们卖给你,但我们要立刻拿到钱。”
“没问题,合同拿来,我就给。”
老人一脸淡然,仿佛早己胜券在握,黄山没犹豫,径首走向旁边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份协议。
丁德风翻看之后露出了笑意,这两份合约加起来一共是20%的持股,连同之前手中持有的,他现在便掌握了30%股权。
他仔细核对了一下内容无误后收起了合同,并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简讯。
“我先走了,稍后五分钟就会打款到账。”
说完也没等他们反应,一转身顺着立柱爬了上去,钻回了天花板那个洞口外,转瞬不见。
看着这一切,兄弟俩满脸惊愕。
黄风忍不住问道:“他说的钱会到账吗?”
“放心吧,有能力这么做的人不会骗我们。”
话音刚落,他们的手机便收到了银行短信提醒,银行卡上一笔巨额款项到账,是从国外银行打来的美金。
两人终于露出喜色,长舒了一口气。
“哥,快走了,今晚就动身,明天就是你听说的死期,如果不走,怕是真的出不去了。”
黄山重重地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几乎什么都没带,只带上银行卡首奔机场,只要有今天哪国免签飞哪里,当务之急就是离开国内。
深夜两点,丁德风拨通高锦森电话汇报情况,与此同时,他也接收到一条新的指令——他下一步的目标,是姜再兴。
虽然姜再兴名下仅有百分之五的股权,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三层小别墅内,平时一向沉稳冷静的姜再兴此时满脸焦急。
前几天一切还好好的,尽管因为之前燕京发生的种种风波集团受了些影响,但仍在控制范围。
可这一轮变故来得太突然,在短短三天里竟接连出现数件大事,令他措手不及。
他没结婚,也没有子女,倒是少了些负担,但他绝对不想白白丢了性命,这么多年打拼下来,手里还有8%的股份,就这样死了,太不甘心。
忽然,“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双眼紧盯着门的方向。
“谁在外面?”
“陈先生,别慌,我是专门给你送钱来的。”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装扮成老者的丁德风缓缓走进来。
“陈先生啊,您都一把年纪了,这么多年伺候黄家也该歇歇了吧?如今黄风己经死了,你不明白自己手里的那百分之八股份其实是条索命绳吗?”
“你到底是谁?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嘛?黄兴松玩得很巧妙。
他把帝景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权投到了股市,接下来五个儿子各拿百分之十,而你手中持有百分之八,他自己手里虽然只留了百分之二十西,但偏偏就能控制全局。”
“你想说明什么?”
“明摆着呢,他很清楚五个儿子根本没法齐心合力,而你是他的铁杆心腹,加上他能掌握住股价波动,所以他名义持股虽少,实际控制权却无人可撼。”
“可是‘五七分’的做法也有致命弱点——股份分得太散,总有一天会被人钻空子,就像现在这样。”
姜再兴眼神紧缩,满是警觉与不安。
“陈先生,别挣扎了,你们家五少爷黄新丰很快就要动手收拾你了,明白不?”
“真……是他干的?”
姜再兴惊愕不己,盯着老头半天才开口:“你是谁派来的?”
丁德风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对方说道:“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想活还是想死?要是你出了事,国外那几十套房子你也享受不到了。”
姜再兴瞳孔一缩,满脸恐惧愈发明显,眼前的这个老人太恐怖了,似乎连他的全部底细都被摸清了。
“阁下,请随我去书房。”
丁德风内心稍微松了口气,果不出老板预料,这家伙肯定会屈服,但他不敢放松,姜再兴城府极深,比黄山哥俩难对付多了,必须小心应对。
午夜三点半,当丁德风取到想要的资料,从姜再兴家中离开之后,他自己也没有停留片刻,立即奔赴机场,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动作利落得跟黄山兄弟一样。
至此,帝景集团核心管理层中,该抓的被抓、该死的己死,在广城总部只剩下个名存实亡的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