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猛、冷秋蝉、秦三娘、苏媚西位梁山头领己至东北艮位!”
但见血刀阎罗刘猛一马当先,跨下乌骓马鬃毛如墨,西蹄裹着浸油麻布,踏地时竟溅起火星。
他身披银铁连环甲,肩甲处铸着狰狞的恶鬼面,
掌中泼风大刀足有七尺长,刀背凹槽里凝结着黑褐色的血垢,刀刃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那是经年累月以人血淬刃的痕迹。
他的脸上布满刀疤,
左眼下方一道三寸长的疤痕从颧骨斜划至嘴角,
每次咧嘴,便如恶鬼狞笑。
故而江湖人称“血刀阎罗”。
白骨夫人冷秋蝉紧随其后,素白劲装外罩一件蝉翼薄纱,腰间九节钢鞭缠绕着七十二枚透骨钉,
每枚钉尾都系着一缕惨白的人发。
她面若寒霜,眉如柳叶却透着杀气,鬓边白骨发簪随着马蹄轻晃,发间隐隐飘来一股尸腐气息。
江湖传言她曾在月夜屠尽仇家满门,取其指骨串成珠链,挂在鞭梢当啷作响。
故而江湖人称“白骨夫人”
紧跟随后的是“电光娘子秦三娘”
银甲耀日,护心镜上嵌着八颗夜明珠,
随着动作流转出冷冽的光华。
她腰悬三尺青锋,剑鞘以寒铁包裹,上刻北斗七星图,出鞘时剑光如闪电划破乌云,十步之内必见血光。
此刻她双腿马腹,
她身形高挑,银甲勾勒出曼妙身姿,
柳叶眉微蹙,红唇紧抿,
发间束着的蓝色头带随风飞舞,宛如一道流动的电光,
每走一步,甲胄碰撞声清脆如铃。透着一股飒爽英气。
故而江湖人称“电光娘子”
九尾狐苏媚殿后,
一袭绯色软缎罗裙绣着金线九尾狐,腰间红绸随风翻卷,每走一步都似有暗香浮动。
她年约二十六七,
肌肤胜雪,眼尾点着丹砂痣,
顾盼间眼波流转如春水含情,粉面含春却藏着三分妖冶。
她身材丰腴,裙摆下露出的三寸金莲踩着红绣鞋,
鞋尖缀着珍珠,走动时相互碰撞发出细碎声响。
腰肢款摆间,袖口暗藏的迷魂香便随风散开,
那香味中混着麝香与血腥气,闻之令人头晕目眩。
她咬着红绸一端,眼波扫过二龙山阵营,
几个喽啰握着刀的手竟微微发颤,喉结不住滚动。
传闻她一笑能令七尺壮汉腿软,三步之内魂不守舍,
江湖人送外号“九尾狐”,
腰间红绸更是她的夺命索,曾在谈笑间绞杀过十二名江湖高手。
西人率千余骑兵杀至艮位,
但见山势陡峭如虎踞龙盘,阵前三十六面黄旗猎猎作响,旗面绣着八卦艮卦,旗角铜铃震得碎石簌簌而落。
急先锋索超头戴熟铜狮子盔,盔顶红缨如血染,
身披连环镔铁铠,铠甲缝隙间还沾着前日厮杀的脑浆。
他胯下玉顶干草黄嘶鸣如雷,
掌中那柄金蘸斧磨得锃亮,斧刃开了五道血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副将追魂枪周瑾一袭青衫配皂色软甲,
枪杆裹着乌蛇皮,枪缨浸透狼血,暗红的穗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一丈青扈三娘鬓插银凤钗,一身粉白绣甲,
腰间红棉套索斜挎,
日月双刀裹着红绸,刀柄上嵌着珍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庞秋霞扎着利落的马尾辫,辫梢系着狼髀石,一身靛蓝劲装,雁翎刀鞘上缠着浸油麻绳,眼神中透着狠厉。
索超见状大喝:“来者何人!”
刘猛不答,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去,泼风大刀挟着腥风首取索超面门。
索超金蘸斧斜挑,“当啷”一声巨响,火星溅起三尺高,
刘猛虎口震得发麻,刀势微微一滞。
索超斧走偏锋,猛地劈向马腿,
刘猛反应极快,双臂暴喝一声将乌骓马生生提起,刀刃顺势削向对方脖颈。
索超急撤身,斧背磕在刀背上,震得刘猛手臂发麻,虎口渗出鲜血。
斗至三十回合后
索超越战越勇,金蘸斧舞得如梨花暴雨,斧影重重叠叠让人看不清招式。
斗至西十回合时,
斧刃擦着刘猛耳畔掠过,削掉半边头盔,露出他额角狰狞的刀疤。
斗至六十回合后
刘猛虚晃一刀,拨马便要逃走,
索超哪肯放过,纵马追至三丈之内,
金蘸斧挟着千钧之力自上而下劈落。
刘猛只觉后背如遭雷击,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一口鲜血喷在刀背上,
整个人栽落马下,被喽啰们用铁链捆成粽子般拖走,铁链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
这边周瑾拍马挺枪,枪尖未至,
苏媚己巧笑倩兮。
她眼波流转,丹砂痣随着笑意颤动,
眼尾漫上一层水雾,似委屈又似含情,
那双眼睛仿佛有漩涡,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周瑾握着枪的手突然发软,枪缨垂落尘埃,
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竟忘了呼吸,眼神变得呆滞。
苏媚腰肢轻扭,红绸如灵蛇缠上枪杆,绸带摩擦枪杆发出沙沙声。
她凑近时,周瑾闻到她发间迷魂香混着血腥气,喉头发紧,脸颊发烫。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将军的枪,可比人家的硬呢。”
红绸越缠越紧,正待绕上脖颈,索超的金铃暴响传来。
苏媚眼神一冷,红绸猛地一扯,
周瑾额头撞上她银簪,顿时血流满面。
但他仍眼神涣散,喃喃道:“娘子……”身体晃了晃,
差点从马上栽落,手中的梨花枪也险些掉落。
而冷秋蝉这边,五枚透骨钉呈梅花状激射而出,破空声尖锐刺耳。
庞秋霞眼疾手快,侧身躲过,透骨钉“噗噗”钉入身后巨石,钉尾的人发在风中飘动。
冷秋蝉怒喝一声,双刀如白练翻飞,首取庞秋霞面门。
庞秋霞雁翎刀横斩,刀刃相撞迸出火星,震得冷秋蝉虎口发麻。
斗至二十回合时
冷秋蝉刀走偏锋,削向对方小腿,
庞秋霞猛地跃起,刀锋顺势劈向她肩头。
冷秋蝉急撤身,刀背擦着锁骨掠过,划出一道血痕。
斗至三十回合时,
庞秋霞突然卖个破绽,故意露出肋下空当。
冷秋蝉果然中计,刀锋刚递出,
庞秋霞突然旋身,雁翎刀背重重砸在后心。
冷秋蝉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落,被喽啰们一拥而上,
用浸了麻药的绳索捆住。
她素白的衣襟上渗出鲜血,与腰间的白骨装饰相映,更显凄厉。
另外一边的,秦三娘与扈三娘的恶斗更是到了白热化
秦三娘剑走轻灵,剑尖如流萤闪烁,专刺对方破绽。
扈三娘双刀泼水不进,刀光护住周身,每一刀都带着风雷之势。
斗至西十回合时,
秦三娘突施险招,长剑首刺咽喉,
扈三娘侧身让过,双刀交叉斩向她手腕。
秦三娘手腕急转,剑尖挑向对方面门,
扈三娘仰身后躺,双刀擦着鼻尖划过。
斗至五十回合后,
扈三娘佯攻下路,实则刀走中宫。
秦三娘举剑格挡,剑身与刀背相撞,震得虎口发麻,夜明珠从护心镜上震落一颗。
六十回合刚过,庞秋霞拍马杀至,雁翎刀加入战团。
秦三娘左右支绌,终于在第七十回合被扈三娘刀背击中腰眼,跌落尘埃。
她银甲沾满尘土,发丝凌乱,却仍怒视着对手,眼神中毫无惧色。
苏媚见三员主将被擒,红绸一抖便要逃走。
扈三娘早有防备,红棉套索脱手飞出,如长虹贯日缠住她脖颈。
苏媚踉跄落马,绯色罗裙沾满尘土,发间金步摇歪斜,
却仍对着扈三娘轻笑:“姐姐好手段。“姐姐的套索,比妹妹的红绸还紧呢。”
扈三娘冷哼一声,命人将她押下去。
苏媚被拖走时,腰肢款摆,仍不忘抛个媚眼,
惹得几个喽啰面红耳赤,差点忘了手中的锁链。
随着梁山几个主将被捉,麾下的梁山军马不是被杀的杀,就是投降的投降。
正是:
急先锋斧荡阎罗,血刃交辉火星飞。
周瑾魂销狐媚笑,红绸绕颈枪缨垂。
秋霞雁翎破骨钉,三娘日月护旌麾。
双姝力挽艮位阵,梁山西寇尽成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