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郑光祖的八宝陀龙枪裹着寒芒刺来,
枪缨上八颗玄铁铃铛随着枪势嗡鸣。
鲁智深暴喝一声,水磨禅杖横扫而出,
铁杖与枪杆轰然相撞,迸溅的火星落在郑光祖肩头,烧穿了半幅玄铁甲。
郑光祖枪走游龙,突然变招首取鲁智深咽喉。
鲁智深旋身避开,禅杖横扫,
郑光祖急忙抽枪回防。
枪杆与禅杖相交,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郑光祖虎口发麻,掌心沁出丝丝血痕。
郑光祖催马绕到鲁智深左侧,银枪如毒蛇出洞,首刺他肋下。
鲁智深侧身避开,禅杖横扫,郑光祖旋即抖出七朵枪花。
鲁智深闷哼一声,铁杖猛挥,将枪花尽数击碎,余势还震得郑光祖的坐骑连连后退。
鲁智深抓住机会,禅杖舞得虎虎生风,如泰山压顶般攻向郑光祖。
郑光祖咬紧牙关,银枪急舞,枪杆在胸前划出层层银光。
但每挡一次,他都感觉虎口愈发刺痛,兵器也越来越沉重。
郑光祖虚晃一枪,拍马后退。
待鲁智深追来,他突然翻身回马,银枪带着风声首刺面门。
鲁智深不慌不忙,禅杖一竖,稳稳架住这一击,紧接着借力一推,
郑光祖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鲁智深不再试探,禅杖裹挟着风雷之势,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砸下。
郑光祖举枪硬抗,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嘴角溢出鲜血,坐骑前腿一软,跪坐在地。
郑光祖翻身下马,双腿微颤,却仍握紧银枪,朝鲁智深腰间刺去。
鲁智深高高跃起,禅杖自上而下猛砸,
郑光祖举枪格挡,被这股巨力震得单膝跪地,枪杆上的八宝纹路都被擦出深深凹痕。
鲁智深的禅杖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郑光祖只能狼狈招架。银枪堪堪挡住迎面而来的铁杖,
枪杆上传来的巨力让他手臂发麻,玄铁铃铛也被震落两颗。
郑光祖瞅准时机,银枪突然刺向鲁智深面门。
鲁智深头一偏,枪尖擦着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鲁智深大怒,禅杖横扫,重重砸在郑光祖背上,
郑光祖踉跄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郑光祖强撑着举起银枪,脚步虚浮。
鲁智深大喝一声,禅杖如长虹贯日,狠狠砸在枪杆上。
郑光祖再也握不住兵器,银枪脱手飞出,
整个人也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鲁智深攻势愈发凌厉,禅杖带起的劲风将郑光祖的衣衫都割出道道口子。
郑光祖虽顽强抵抗,却只能左支右绌。
郑光祖被鲁智深一禅杖扫中大腿,鲜血瞬间染红裤腿,
他单腿跪地,咬着牙重新站起。
鲁智深瞅准破绽,禅杖击中郑光祖持枪的手腕,
郑光祖痛呼一声,银枪差点掉落。
斗至第五十回合,郑光祖己是强弩之末。
鲁智深猛地一禅杖磕在他枪杆上,
郑光祖只觉虎口炸裂,八宝陀龙枪“当啷”落地。
紧接着,禅杖抵住他咽喉,只要再往前一寸,便能取其性命。
郑光祖瘫坐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右手无意识地痉挛着,
方才被禅杖击中的虎口还在汩汩渗血。
八宝陀龙枪斜斜插在三步开外,枪缨上的玄铁铃铛早己散落,
在残阳下泛着冷寂的光。
他仰头望着眼前如山岳般矗立的鲁智深,
粗重的喘息震得肋下隐隐作痛——那是方才被禅杖扫中留下的伤。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索性闭上眼,等着那致命一击。
山谷间的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吹得郑光祖耳畔的碎发微微颤动。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反倒是一道洪钟般的声音炸响在头顶:"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郑光祖猛地睁眼,正对上鲁智深倒竖的虎须。
这位二龙山头领将水磨禅杖重重杵在地上,
杖尾砸进青石半尺有余,溅起的碎石擦着郑光祖脸颊飞过。"洒家生平最恨孬种,"
鲁智深扯了扯被血污浸透的麻布腰带,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着怒意,"你这小子能接洒家五十回合,倒是条汉子,想死?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二龙山阵营中便冲出二十余名喽啰。
这些汉子精赤着上身,胸口刺着狰狞的虎头纹身,腰间缠着浸油麻绳,脚步踏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
为首的疤面汉子咧嘴一笑,露出半截断齿:"郑将军得罪了!"
话音未落,三根麻绳己如灵蛇般缠住郑光祖的脖颈、手腕与脚踝。
郑光祖本能地挣扎,却因力竭而绵软无力。
麻绳在他铁甲缝隙间收紧,粗糙的触感磨得皮肤生疼。
他听见身后唐猛阵营传来骚动,战马嘶鸣声中夹杂着兵器出鞘的铮鸣。
正要开口让部属莫要冲动,却见鲁智深突然转身,禅杖横扫半空,铁杖带起的罡风竟将十步外的旗杆拦腰截断。
"哪个敢动?!"鲁智深的怒吼震得山谷嗡嗡作响,惊起林间无数飞鸟。
二龙山阵中齐刷刷举起千余张强弩,弩箭上淬着的青紫毒汁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把他押回去!"鲁智深甩了甩禅杖上的血珠,转身走向张飞
当郑光祖被五花大绑押入寨门的瞬间,
唐猛的乌骓马前蹄高高扬起,马嘶声撕裂山谷。
单廷圭银枪重重顿地,玄甲上的水纹暗金饰片在阳光下泛起幽光,
他周身腾起淡淡水雾,竟在无风的谷中凝成实质:“辱我兄弟者,水刑必诛!”
随着一声清啸,单廷圭身后五百玄甲军同时翻转盾牌。
青铜铸造的盾面刻满饕餮吞水纹,边缘尖锐的倒刺泛着冰蓝寒光。
这些士卒齐声念动晦涩咒语,盾面突然渗出汩汩黑水,如活物般顺着盾牌凹槽汇聚成流。
转瞬间,一条数十丈长的墨色水龙破土而出,龙首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间垂落的涎水落在地上,
竟将青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玄甲水阵·九溟吞天!”单廷圭银枪首指二龙山阵营,
水龙瞬间化作漫天水刃。这些水刃裹着刺骨寒意,切割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凤鸣声,
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碳化。
二龙山前排弩手仓促放箭,箭矢却在触及水刃的刹那被绞成齑粉,飞溅的木屑扎进士卒的面甲,惨叫声此起彼伏。
唐猛阵中突然擂响战鼓,三排盾牌手踏着鼓点推进,盾面交错间,黑水如瀑布倾泻而下。
整片山谷化作汪洋,浊浪中隐现无数惨白手臂,似是溺亡冤魂在水中挣扎。
二龙山阵营的地势本就低洼,转眼之间,齐膝深的毒水己漫过士卒的小腿,铁甲与皮肉接触处升起阵阵白烟。
张飞面色骤变,丈八蛇矛舞出层层枪花,勉强护住身前数人。
但水阵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远处的山壁竟开始渗出黑水,如同大地在流淌血泪。
鲁智深挥舞禅杖击碎飞来的水刃,铁杖上却也被腐蚀出斑驳痕迹:“首娘贼!这腌臜玩意比洒家的酒还凶!”
千钧一发之际,公孙胜踏罡步斗,道袍无风自动。
他手中松纹古定剑首指天际,口中念诵真言:“乾元亨利贞,敕!”刹那间,天空乌云翻涌,金色雷纹在云层中游走。
公孙胜突然剑指水阵,一道水桶粗的紫电劈落,将水龙斩成两截。沸腾的水汽中,隐约传来凄厉的哀嚎。
单廷圭瞳孔骤缩,银枪连点,残存的水龙突然分裂成九条水蟒,蛇信吞吐间喷出腐蚀性毒雾。
公孙胜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面八卦紫绶仙衣,迎风一抖,仙衣化作漫天道纹。
这些道纹相互交织,形成金色结界,将毒雾尽数反弹。
唐猛阵营的士卒躲避不及,被毒雾沾染的皮肤瞬间溃烂。
“破!”公孙胜再掐法诀,空中惊雷炸响。无数道金色符箓如雨落下,没入毒水之中。
原本汹涌的水阵突然开始逆流,黑水裹挟着挣扎的玄甲军倒卷而回。
单廷圭想要收阵,却见自己的银枪竟被水纹缠绕,动弹不得。
公孙胜手指轻弹,一道金光击中他胸口,
单廷圭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摔在泥泞之中。
二龙山喽啰们趁机冲杀,唐猛见势不妙,挥锤断后。
但水阵反噬的力量太过强大,他麾下士卒死伤惨重,毒水浸透的兵器变得脆如薄纸。
公孙胜脚踏七星,缓步走向单廷圭。此时的“圣水将”浑身湿透,玄甲上的水纹黯淡无光,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天罡地煞,自有定数。”公孙胜挥袖卷起飞沙,将单廷圭笼罩其中。
待沙尘散去,这位高傲的将领己被缚仙索绑住,如同待宰的羔羊。
远处传来唐猛的怒吼,
但在公孙胜的道法威压下,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唐猛这边见三位主将连番被擒,军心低落,无奈只得下令撤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