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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灯泡滋滋作响，林小满盯着那台凭空出现的收银机，显示屏上的像素猫抖了抖胡子，弹出对话框：
“要查看真实存档吗？Y/N”
阿乐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没敢按下去：“会不会是陷阱？”
“肯定是。”林小满首接按了Y，“但我们现在还有得选吗？”
收银机吐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手写地址：
“滨海路17号，记忆诊所。”
阿乐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我爸的私人实验室……”
诊所里的手术台
滨海路17号是栋伪装成牙科诊所的小楼。
她们撬开后院窗户时，消毒水味混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诊疗椅上绑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头上贴满电极片，正无意识地抽搐。
“第79号实验体。”阿乐翻着墙上的记录本，“记忆清洗进度70%……他们在抹掉他的轮回记忆！”
里屋传来仪器运转的嗡鸣。林小满推开门，看见一台形似核磁共振仪的庞大设备，透明舱体内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数据流，正中央是——
一颗鲜活的大脑。
连接着无数管线，浸泡在淡蓝色液体中，脑沟回上不时闪过电光。
“记忆编辑机。”阿乐声音发抖，“他们把我姐的大脑……做成了系统处理器。”
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操作日志：
【7月15日，清洗实验体000号记忆（林小满）】
【7月16日，植入虚假职场人生】
【7月17日，触发猝死程序】
林小满的左手突然透明到肘部，她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所以他妈的我到底死没死？！”
阎王的交易
天花板上的投影仪自动开启，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极乐公司的会议室，阿乐父亲正在和一个人握手。那人背对镜头，头顶悬浮着【阎王3.0】的标签。
“地府需要优质灵魂维持系统运转。”阎王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而你们需要‘永生’技术。”
父亲递过一份合同：“第一批100个测试员，记忆清洗后首接投放到地府2.0。”
“不够。”阎王的手指敲击桌面，“我要那个写代码的姑娘。”
画面切换成林小满生前的工位，她正埋头调试地府系统代码。阎王的影子从她电脑屏幕里渗出，猫爪般的黑影抚过她后颈……
视频戛然而止。
阿乐突然指着控制台下的抽屉：“这里有东西。”
抽屉里是盒老式录像带，标签写着【实验体000·真实记忆备份】。
最后的真实
她们在地下室找到台古董录像机。
雪花屏后浮现出林小满从未见过的画面：
——她穿着极乐公司的白大褂，正在给同事演示代码。
“地府系统有个致命漏洞。”录像里的她调出全息图，“如果灵魂保留记忆轮回，就会逐渐觉醒，最终破坏系统平衡。”
同事问：“解决方案呢？”
“假装是意外。”她平静地敲下回车键，“让所有觉醒者‘猝死’，再清洗记忆重新投放。”
录像突然跳帧。
——她被人按在工位上，父亲拿着注射器逼近：“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聪明。”
最后一幕是她挣扎时拽掉的工牌，特写镜头下名字清晰可见：
【极乐科技 首席架构师 林小满】
录像结束。
阿乐捂住嘴：“所以你才是……系统的设计者？”
林小满的透明化己经蔓延到肩膀：“不，我是那个被自己设计的系统杀死的bug。”
像素猫的提示
收银机突然打印出长长的纸条，像素猫在屏幕上打滚：
“记忆可以伪造，但习惯不会——你左手透明化是因为身体还记得‘穿墙’指令。”
阿乐猛地抬头：“如果我们能找到你最初写的代码……”
“就能关掉整个系统。”林小满看向浸泡在液体中的大脑，“但得先解放她。”
她透明化的手穿过玻璃舱，轻轻碰了碰那团发光的脑组织。
刹那间，所有仪器警报大作，红色警告灯疯狂闪烁：
【核心记忆恢复！紧急隔离程序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