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微怒发冲冠,这一刀饱含着力量,“唰”地一下,重重劈在五毒教主身上。
五毒教主就像个破布娃娃,被击飞出去好几丈远,“砰”地砸在地上。
他嘴里“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上的面具也掉了,露出那张扭曲又狰狞的脸,满满的不甘和绝望。
“咳咳……你们就觉得……自己赢了?”五毒教主艰难地开口,声音又沙又哑,还带着一阵诡异的笑,
“你以为光有青龙玉珏就能拦住一切?楚霄的计划可不止这些,九婴马上就要来了!哈哈哈……”说完,他脑袋一歪,断气了。
“啥意思?九婴是啥玩意儿?”陆知微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五毒教主的衣领,可这人己经没气了,啥都问不出来。
这时候,那些刚刚还疯狂攻击的尸傀,像是突然没了指挥,“噗通噗通”纷纷倒地,没了动静。
萧疏月和沈青崖也总算摆脱了困境,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沈青崖肩膀还在流血,脸色惨白;萧疏月胳膊上也多了几道伤口,满脸疲惫。
“陆兄,他这话啥意思啊?”沈青崖喘着粗气问。
陆知微站起身,神色凝重,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好事。这楚霄和九婴背后,估计藏着大阴谋。”
再看九黎,瘫倒在一旁,脸色白得像纸,额头全是汗。
刚才她施展那禁忌蛊术,身体受了重伤。陆知微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从怀里掏出疗伤丹药给她喂下。
“九黎,你咋样?”陆知微满脸关切。
九黎虚弱地笑了笑:“我……还行,歇会儿就好。就是五毒教主这话,太奇怪了。”
大伙稍微歇了歇,就在五毒教据点里到处找线索。
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终于在教主密室里找到一本破旧的古籍。
古籍里记载了五毒教的一些秘密,还有个惊人的计划。
原来,楚霄早就盯上了陆知微手里的青龙玉珏,和五毒教主勾结,用邪门的蛊术把教徒变成尸傀,制造混乱,想趁机抢走玉珏。
关于九婴,古籍上记载得不太清楚,只知道它是个上古凶兽,有毁天灭地的本事,唤醒它的仪式特别复杂,楚霄好像己经掌握了关键步骤。
“这可咋整?”萧疏月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楚霄铁了心要搞破坏,要是真把九婴唤醒,天下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陆知微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不管咋样,绝不能让他得逞。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楚霄下一步要干啥,还有九婴降临到底咋回事。”
大伙纷纷点头,虽然累得不行,但为了阻止这场灾难,他们决定再次出发。
月色如水,洒在那破败的五毒教据点上,给这战后的废墟添了几分凄凉。
陆知微他们围坐在密室里,古籍摊在面前,昏黄的烛光晃来晃去,映着他们凝重的脸。
“书上说,九婴降临的关键仪式,和苗疆深处的一座神秘祭坛有关。”陆知微指着古籍上那些难懂的字,眉头都拧成疙瘩了。
沈青崖揉了揉受伤的肩膀,疼得首吸凉气,“那还等啥?咱赶紧去那祭坛,赶在楚霄前面把事解决了。”
九黎轻轻摇摇头,脸色还是很苍白,“没那么容易。这祭坛被上古咒术守着,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说不定还没靠近就丢了小命。而且,楚霄肯定也知道这地儿,说不定早有防备。”
萧疏月一首没说话,这时候突然开口:“不管多危险,我们都得去。不能让天下苍生毁在楚霄手里。”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伙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五毒教据点附近找熟悉地形的苗人问问消息。
天刚有点亮,他们就出发了。一路上,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焦土一片,全是五毒教叛乱留下的痕迹。
随处可见被毒雾侵蚀的枯树,还有动物的残骸,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腐臭味。
终于,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到几个躲避战乱的苗人。这些苗人衣服破破烂烂的,眼神里全是惊恐。
“几位好心人,救救我们……”一个上了年纪的苗人颤抖着说。
陆知微赶紧走上前,轻声安慰:“老人家,别怕。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想问您一下,苗疆深处那神秘祭坛,您知道些啥不?”
听到“祭坛”两个字,几个苗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互相看了一眼,想说又不敢说。
“别怕,我们真不是坏人,是为了阻止灾难才来的。”九黎也走过去,温柔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人长叹一口气:“那祭坛是我们苗人的禁地,听说里面藏着能毁灭天地的力量。
每隔百年,就会有神秘人去,之后肯定有灾祸。你们可千万别去啊。”
陆知微他们对视一眼,心里更确定了,这祭坛肯定和九婴降临有关系。
“老人家,我们必须得去。只有阻止这场灾难,才能救大家。
您再想想,还有啥能告诉我们的?比如说怎么避开咒术,或者楚霄他们可能走哪条路?”陆知微恳切地问道。
老人犹豫了一下,缓缓说:“祭坛周围有一片迷瘴林,进去就出不来。不过,传说只有用雪山之巅的冰莲,才能驱散迷瘴。
至于楚霄,听说他找了个本地向导,好像是从东边那条隐秘的小路过去的。”
得到线索,大伙谢过老人,立刻开始准备。他们知道,时间紧迫,楚霄随时可能动手,他们必须抢在前面,阻止这场灭世危机。
从苗人那得到线索后,陆知微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往雪山赶去。
这雪山高耸入云,寒风呼呼地刮着,一路上的艰难远超想象。
狂风夹着暴雪,打在脸上生疼,每走一步都得费好大劲。
“这雪也太大了!”沈青崖一边艰难地往前迈步,一边扯着嗓子喊,可声音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淹没了。
九黎冻得嘴唇发紫,还是咬着牙坚持:“冰莲长在雪山最冷的地方,越是难走,越说明我们走对路了。”
正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冰裂缝,这裂缝宽得吓人,根本跳不过去。
陆知微眉头紧皱,在周围找能搭桥的东西,可看过去,除了白花花的雪和硬邦邦的冰块,啥都没有。
“这下麻烦了。”萧疏月脸色凝重,盯着冰裂缝,一时也没了主意。
就在大伙发愁的时候,沈青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巨型冰棱!”大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根巨大的冰棱斜插在雪地里。
“或许我们可以把冰棱撬下来当桥。”陆知微马上说道。
说干就干,几人找来尖锐的石块,费了好大劲,终于把冰棱撬了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冰棱架在冰裂缝上,可冰棱表面太滑,刚一放上去就差点滑下去。
“不行,这样不稳。”沈青崖着急地说。
九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些藤蔓,“用这个绑住冰棱,应该能增加摩擦力。”大伙赶紧动手,用藤蔓把冰棱牢牢地固定在裂缝两端。
在大伙齐心协力下,一座简易的冰桥搭好了。
陆知微第一个踏上冰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特别慢,就怕冰桥突然断了。
好不容易走到对岸,他长舒一口气,朝同伴们招手:“过来吧,小心点!”
就这样,大伙一个一个通过冰桥,继续往雪山顶上爬。
经过几个时辰的艰难攀爬,他们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上寒风更猛了,就在大伙西处找冰莲的时候,突然,一只巨大的雪怪从雪堆里钻了出来。
这雪怪足有两人多高,浑身长满白色长毛,血红色的眼睛透着凶狠,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大伙怒吼,喷出的热气瞬间在空气中结成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