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夜带阿萝来过冰晶宫后,阿萝非常喜欢,总是隔三差五的央求玄夜带她来玩。
当冰螭白璃闭关结束时,正撞见阿萝踮着脚去够冰树上垂落的冰凌灯。少女发间桃花簪与冰晶交相辉映,映得眉眼愈发灵动,指尖刚触到灯穗,整串冰凌便叮咚作响着亮起幽蓝光芒,惊得她捂着嘴后退半步,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此时玄夜倚在冰廊柱上,安安静静的望着阿萝,被阿萝的笑声所吸引。
“怎么带来了我的冰晶宫,你喜欢她?”,白璃走了过来,跟玄夜坐在了一起。
”不是大哥,小丫头心情不好,我带她来玩玩。”玄夜听到白璃的问话,突然感觉脸有点烫,好像被戳中了心思。
“阿萝,过来见见我的大哥,这个冰晶宫的主人。”玄夜冲着阿萝摆摆手,阿萝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阿萝看了看白璃,眼前的男人银发如瀑般倾泻,眉眼轮廓像是被冰棱雕琢而出,高挺的鼻梁与薄唇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意。一袭月白广袖长袍绣着暗纹冰鳞,折射出细碎寒光。阿萝突然觉得眼前这冷若冰霜的男子有些熟悉。
记忆深处,100岁那年雪夜的画面缓缓浮现——年幼的自己跟着爷爷在山里采药,在断崖下发现了浑身是伤的白衣男子,爷爷用紫藤族特有的疗伤术为他续命,而男子临走前塞给她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珠,与他腕间晃动的冰珠一模一样。
“原来你就是那个哥哥!”阿萝突然扑过去抱住白璃的手臂,桃花簪在冰光中泛起惊喜的光晕,“小时候你说等我长大了,要带我看最美的冰花!”
白璃浑身僵硬,垂落的银发间,耳坠上的冰晶“叮”地轻响。尘封百年的记忆被掀开,他望着阿萝那单纯而又可爱的样子,终于对上了当年那个扎着歪辫子的小丫头。
“是你啊,小丫头,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呢,现在都这么大了。”白璃又惊又喜,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能够在这里与阿萝相遇。
“对了,阿萝,你爷爷呢?”白璃急切的问道。
“爷爷他沉睡了好几百年了,只剩阿萝一人了”。阿萝想起爷爷,内心满是惆怅。但她相信总有一天爷爷会醒来的。
阿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掏了掏放东西的宝贝袋子,掏出了那颗晶莹剔透的冰珠,高兴的展示给白璃看。
“阿萝,哥哥食言了,答应要带你看冰花,却没有做到。但是我去村子找过你,却发现村子里己经空空荡荡的了。”
“空荡荡的?难道村长爷爷也带着大家搬家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阿萝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大家搬到别处了。
“走,哥哥带你去看最好看的冰花去。”说完,白璃拉着阿萝就去看冰花了。
阿萝笑哈哈的跟着白璃,这冰晶宫里时不时传来阿萝开心的叫喊声。
阿萝正盯着眼前一池荷花样的冰花出神,玄夜拍了拍白璃的肩膀,示意白璃有话要说。
他俩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玄夜看了看远处的阿萝,确保她没有看到这里。
“大哥,据我调查,紫藤一脉可能就剩下阿萝一人了?”玄夜小声说道。
“我去村庄的时候,发现了天兵的痕迹,我猜到他们多半是遇到危险了。”白璃叹了叹气。
“大哥,你可知我身上的毒从何而来?”
“难道此事跟紫藤一脉有关?”白璃问道。
玄夜把天帝灭掉藤萝一族,抢夺毒药以及阿萝跟爷爷离开村庄没被牵连的事情告诉了白璃。白璃听到后,内心沉重。
“阿萝的爷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保护她,你也不要欺负她,否则大哥不放过你。”
“大哥要保护的人,二弟我肯定也会保护好她,但是大哥,我希望藤萝灭族一事先不要告诉阿萝,以她的实力,只会徒增烦恼。”
白璃点了点头便走开了,继续陪阿萝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