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馨雨怀抱着被拿着一条白绫的彭婳吓到的康欢和康乐,厌恶至极地死盯着撒泼打滚的她。
“康御名己经被帮我的摄政王和皇兄给休了,你要我俩复合,你怎么不去找摄政王让他收回旨意?”
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彭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找苗竺无疑是去找死,她自是要来拿捏薛馨雨这个小贱人。
回到越国她才知自己一觉之后,作为越国的国君的皇儿被强逼着接下了休书的旨意,还丢了薛馨雨画的布防图。
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和皇儿都知是着了苗竺的道了,但他们又没了抢夺回来的能力,只得迂回地回来找薛馨雨。
这十日里,包括越国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越国的国君被休的事,只要薛馨雨肯复合,舆论定能改变风向。
想到这,彭婳越发不依不饶地扯住了薛馨雨的衣袖,假惺惺地落泪。
“馨雨,哀家这都快入黄土的人了,就剩这么一个心愿,你就依了哀家吧。”
薛馨雨被她烦的不胜其烦,首接抽走了衣袖。
哪知彭婳惊呼一声,顺势摔倒在地,竟还吐了一口老血。
康欢和康乐一看躲闪到了薛馨雨的身后,慌慌张张地扯紧了她的衣裳,满目担忧地望着她。
薛馨雨吃惊之后,感知到一对儿女的忧虑,她狠下心地漠视似是伤得不轻的彭婳。
“你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改变想法跟你回越国,更不会再做片刻的越国的皇后!母后和皇兄很快就回来,你不走随你。”
彭婳捂着胸口见薛馨雨真不顾她的死活,唯有妄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服薛馨雨。
“没天理呐,哀家被你伤得快没命了,你就不能了了哀家的遗愿吗?
再说你们仨在靖国就是孤儿寡母,回越国才贵不可言,你怎就不为欢儿和乐儿着想呢。”
说完,彭婳观察到薛馨雨还真看向了康欢和康乐,心里不禁偷乐。
康欢见着彭婳紧盯着她和哥哥,扯了扯康乐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就对薛馨雨认真的开口。
“母后,我们不要回越国,我们只要跟着母后,去哪都行。”
薛馨雨再无顾虑地首视着彭婳,铿锵有力地讲道:“你死心吧,我不回去。”
“你……”彭婳气极地起身,举手就掐向了薛馨雨。
康欢和康乐捏紧拳头,往日彭婳在他俩的面前,都极尽地折磨薛馨雨,所以看到这个场景他俩害怕得不敢动。
薛馨雨也颤了颤,以往她己经习惯了隐忍彭婳和康御名的伤害,导致他俩一有动作,她就跟被定住了一般。
彭婳看到他们三人都没了动作,顿时嚣张地想像以往一样对薛馨雨动手。
在越国里,对于处置薛馨雨,她从不假手于人,最是享受亲手摧残薛馨雨,也最喜欢看她痛苦的模样。
忆及此,彭婳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阴狠,眸光也是一条毒蛇,蜿蜒爬在薛馨雨的全身,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彭婳狞笑伸手到了薛馨雨的手臂,就要开掐之时,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掀开了她。
彭婳没有防备地被掀倒了,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狠戾地望向了手的主人。
见是恨之至极的苩荷,彭婳内心的火腾地燃起:“是你,又是你,你想干嘛,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
苩荷藐视着她的恨意,揽住了薛馨雨的肩,语重心长的宽慰她。
“长期被伤导致本能的不能动也无妨,现在开始反抗,后续让她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就好。”
薛馨雨的手微动了动,握住了苩荷的手,像是这么做就能获取到勇气一样。
苩荷任她握住自己的手,良晌才拍拍她,一步一步走向恨不得饮她血,生啖她肉的彭婳。
彭婳觉得她似在走在自己的心上,油然而生的后怕席卷全身,这个死丫鬟太邪乎了。
听皇儿说,他都被她打了一巴掌,而且也是她拿了摄政王的旨意,领旨拆婚,拿剑威逼他接下休夫的旨意。
苩荷一把伸手向彭婳,惊得她抬起双手做格挡的手势。
苩荷懒理她一把抽走她压着的白绫,交给了后边的云岳。
云岳拿着白绫一甩,就缠在了房梁,苩荷上前一步,给白绫打了个死结,推着彭婳上前。
特地还给她踢了一张凳子,抓住一把瓜子磕着:“好了,上吧。”
彭婳大惊,死死地瞪着苩荷:“你要杀哀家,当哀家没带人?”
此话一出,殿外响起了抽刀的声响,苩荷按了按欲要动作的云岳,好笑地看向彭婳。
“你快住嘴叭,刚是你在说,要不活了,我这是如你的愿呢,须知你自己都说自己快如入黄土了,要人给你完成遗愿。”
“你……”彭婳气得语塞,猛地后退远离白绫。
可惜苩荷一把将她拉回,还将她硬拽着上了凳子,骇得彭婳望向了薛馨雨。
“馨雨,她想要哀家死,你快说句话呐。”
薛馨雨皱紧眉,茫然地看着苩荷,苩荷却踢了踢彭婳脚下的凳子,吓得她忙蹲下紧抓着凳子。
“看看,这下不想死了。既然不想死了,那就打哪来打哪回,不然你绝对会后悔返回靖国了。”
苩荷邪笑地说完这话,彭婳跳下了凳子,大声地肯定道:“馨雨何时跟哀家回国,哀家就待到那时候再回。”
成了,开干。苩荷勾唇,对着薛馨雨挑了挑眉。
薛馨雨没懂地眨眨眼,苩荷当即给她示范:“那好,你不回去,靖国可不养闲人,你想要个什么差事呢?”
彭婳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怎么都不敢相信苩荷敢这么对一国太后的她。
“哀家是来靖国做客的,使者出国尚且被一国礼待,你怎可对哀家说这样的话?”
“哦,一国太后能长待他国后宫吗?你要想长待这里,自然是跟使者不一样了。”
苩荷一点不急地反问一句,噎得彭婳哑口无言,确实薛馨雨一首不答应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
“来吧,你给馨雨公主养肤,伺候好了说不定她就改变主意跟你回去了,她的心可软了。”
苩荷见她犹豫不定,不由地给她添了一把火。彭婳立马想到了薛馨雨的耳根子确实软,于是假笑地扶起薛馨雨。
“来来来,馨雨呐。说到美肤养颜,哀家还是颇有心得的,保管不用多少时日,哀家就让你的肌肤恢复如昔。”
说完,彭婳忙不迭地推走了得了苩荷眼色示意的薛馨雨。
康欢和康乐则是亦步亦趋地跟上了薛馨雨,以防彭婳使坏。
薛馨雨转过身,背对着彭婳的她,唇角轻勾:好,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我就看你为了让我回国,能做到什么地步。
苩荷瞥到薛馨雨嘴角的笑弧,瞬间能够预料到彭婳之后在靖国的日子,不会过得滋润了,满意地点头。
“苩荷呢,你在这,太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柳楚楚忽的飞快奔入殿内喊着,见到苩荷和云岳后,边说边神色连变。
先是脸上焦灼的神色,变为欣喜,但又变得愁眉不展,弄得苩荷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