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权倾:从温婉到传奇

第4章 赌场探隐情,王府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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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医妃权倾:从温婉到传奇
作者:
春风渡白首
本章字数:
6020
更新时间:
2025-04-24

戌初时分,京城“聚宝阁”赌场的铜制门环刚叩响第三声,苏瑶便被一阵混杂着沉香与脂粉的热气扑了满面。她戴着青纱斗笠,袖中狼首腰牌压得腕骨发疼——这是楚逸风昨夜亲手替她系上的,狼眼处嵌着的红宝石,在灯笼下泛着血光。

“这位娘子是头回光顾?”龟公堆着笑,目光落在她素色裙角的补丁上,“咱们聚宝阁只接达官贵人,您看这门槛——”

“啪”地一声,小竹将半锭银子拍在檀木柜台上,银锭侧面铸着的苍狼图腾让龟公脸色骤变:“我家夫人找你们东家钱满贯,说有笔西北来的生意要谈。”

暗格里的机关声“咔嗒”轻响,厚重的雕花门缓缓开启。苏瑶踏入内堂,骰子与铜钱的撞击声里,她忽然想起现代法医课上看过的赌徒手部骨骼CT——那些常年握骰子的人,指节总会留下异常的磨损。

钱满贯的书房在三楼最深处,紫檀木案上摆着的翡翠貔貅,正好挡住了墙上的暗格。这位富态的中年人见到苏瑶腕间的狼首腰牌,的手指顿时掐入掌心:“王妃深夜造访,可是为了孙将军的那笔旧账?”

“孙德海克扣的军饷,经陈仲景之手转入御史中丞府,再通过聚宝阁洗成银票送往西北。”苏瑶掀开斗笠,目光扫过案头摊开的账本,上面“三关军粮”的条目旁,画着与孙嬷嬷袖口相同的苍狼图腾,“钱老板记性不错,应该还记得三年前,是谁替你摆平了江南盐商的刁难吧?”

钱满贯的额头渗出冷汗,三年前楚逸风初掌苍狼军,正是他在聚宝阁设局,让江南盐商输光了走私的证据。他忽然跪下,从暗格里取出个漆盒:“小人哪敢忘王爷的恩情!这是御史中丞府近半年的流水账,每笔送往西北的银两分明标着‘狼首’——”

话未说完,窗外忽然传来羽箭破空声。苏瑶本能地扑向钱满贯,羽箭擦着她鬓角钉入木柱,箭尾绑着半张字条:“灭口者,太子党也。”

“王妃!”小竹急忙扶住她,发现她鬓角己被箭风刮出血痕。苏瑶望着箭杆上刻着的龙纹,忽然想起楚逸风说过,这是太子近卫的暗箭。她转身对钱满贯道:“立刻收拾账本,明日随我入王府——若想活命,就把知道的全抖出来。”

离开聚宝阁时,雪又开始下了。苏瑶望着街角阴影里闪过的玄色衣摆,知道那是楚逸风派来的暗卫。她忽然停步,从袖中取出在钱满贯书房捡到的半块玉佩——龙首与狼首交缠的纹路,正是当今皇上当年赐给楚逸风的定情信物。

“小竹,你说……太子党为何急于灭口?”她摸着玉佩上的刻痕,想起钱满贯账本里“狼首”银两分发的日期,正是父亲暴毙的前一日,“他们怕的不是孙德海的供词,而是怕牵扯出更上面的人。”

回到王府时,楚逸风正在书房与赵公子密谈。案头摊着的西北地图上,三关防线被朱砂圈成血色,赵公子见她进来,急忙起身:“王妃在赌场遇刺的事,末将己派人去查——那支龙纹箭,确实是太子近卫的制式。”

“不只是太子。”苏瑶将账本和玉佩放在楚逸风面前,“钱满贯说,每笔‘狼首’银两分发时,御史中丞都会收到一封盖着玉玺的密信。”她望着楚逸风骤然绷紧的下颌线,“也就是说,皇上……可能早就知道军饷被贪墨。”

书房里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楚逸风猛地捏碎手中的茶盏,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地图上的苍狼军旗处:“三年前我奉旨追查军饷案,查到一半圣旨突然变了调子,原来如此——”

“王爷!”长风匆匆闯入,手中攥着封染血的密信,“宫里传来消息,陈大人今早坠井身亡,临终前留了封遗书,说所有罪责皆由孙德海一人承担。”

苏瑶望着信纸上晕开的墨迹,忽然发现“孙德海”三字的笔锋,与三年前弹劾父亲的折子如出一辙。她忽然想起在赌场捡到的玉佩,龙首狼首交缠的图案,不正是皇上对楚逸风又打又拉的态度?

“这是逼我们结案。”楚逸风擦去掌心的血,目光落在苏瑶鬓角的伤上,“太子党怕我们继续查下去,会牵扯到皇上当年默许贪墨的旧事——他们要的是个替罪羊,而孙德海,就是最好的棋子。”

更漏声敲了五下,苏瑶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若莲花池的账本被人抢了,就去看父亲养的墨兰——他总说,叶子最茂盛的地方,藏着最毒的刺。”她起身走向楚逸风的书架,在摆满兵书的夹层里,果然找到一盆墨兰,根部埋着半卷羊皮纸。

“西北军饷实到七成,三成转入‘忠勇堂’。”苏瑶展开羊皮纸,望着上面父亲的字迹,“忠勇堂……是皇上当年做皇子时的暗桩组织,专门收纳死士。”

楚逸风的瞳孔骤然收缩,忠勇堂的存在,是皇室最大的秘密。他忽然握住苏瑶的手,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当年你父亲发现,军饷克扣并非贪墨,而是皇上默许的‘养士钱’——孙德海、陈仲景、御史中丞,全是忠勇堂的人。”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苏瑶望着楚逸风眼中的痛楚,忽然明白,这场冤案的背后,不是简单的党争,而是皇上对拥兵自重的苍狼军的忌惮。父亲的死,侧妃的阴谋,赌场的灭口,全是皇权制衡的牺牲品。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小竹抱着暖炉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哽咽。

楚逸风忽然轻笑,指尖抚过苏瑶腕间的翡翠镯:“当年我娶你,是皇上的旨意,说要拉拢太医署。可他没想到,你父亲会查到忠勇堂,更没想到——”他望向窗外的莲花池,“你会从池底捞出真正的账本,会在赌场识破太子党的灭口,会比任何谋士都更懂得人心。”

苏瑶望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忽然想起现代急诊室的信条:“当真相被掩盖,就从最不可能的地方撕开缺口。”她握紧手中的狼首腰牌,对赵公子道:“明回西北,告诉赵大将军,让他按账本上的‘狼首’银号查下去——忠勇堂的死士,需要军饷,更需要药材。”

“药材?”赵公子怔住。

“陈仲景是太医院首座,掌管着宫廷用药。”苏瑶想起在赌场闻到的沉香里混着的乌头味,“忠勇堂的死士需要服用麻痹神经的药物,这些药材,正是通过聚宝阁的渠道,从西北运往京城。”

更漏声在远处响起,楚逸风忽然起身,替她披上斗篷:“明日随我进宫,面见皇上。”他望着她眼中的惊讶,轻声道:“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苍狼军的王妃,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而我楚逸风,也不是皇上手中的提线木偶。”

雪,在黎明前停了。苏瑶站在书房窗前,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发现假山石上的积雪被风吹成了狼首的形状。她摸着怀中的羊皮纸,知道这一仗,他们要赌的不是输赢,而是皇上心中,对苍狼军尚存的那丝信任。

“王妃,该换朝服了。”小竹捧着一袭绣着苍狼与莲花的礼服,泪水却落在衣襟上,“这是您嫁进来后,第一次穿正妃的朝服……”

苏瑶望着礼服上金线绣的莲花,每片花瓣下都藏着细小的狼毫——父亲当年说,莲花虽美,却需狼来守护。她忽然轻笑,任由小竹替她戴上凤冠:“也好,就让这满朝文武看看,莲花与苍狼,如何在这吃人的朝堂上,开出最烈的花。”

晨钟响起时,楚逸风的马车己停在院落外。苏瑶望着他伸出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她的指尖,忽然觉得,这双手不再是三年前那个推开她的冰冷手掌,而是能与她共握刀刃、劈开迷雾的温暖存在。

“准备好了吗?”楚逸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准备好的时刻。”苏瑶登上马车,望着王府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知道此去经年,等待他们的,将是比赌场更危险的博弈,比侧妃更狠辣的对手——但她不怕,因为她不再是孤身在荆棘中行走的弱女子,而是与苍狼共舞的谋士,是能在权谋中剖出真相的医者。

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像极了账本翻开的声响。苏瑶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灯笼,忽然明白,这一局,他们赌的不是证据,而是人心——皇上的疑心,太子的野心,还有西北十万将士的信任。而她,终将用现代的智慧与医者的仁心,在这封建王朝的夜幕里,点燃一盏照亮冤案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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