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夙正准备追第西轮,却发现忽然察觉不到飞灵宗之人的气息了。
他落到地面,收回飞剑,走回去对商葵道:“他们的气息消失了。”
气息消失?
商葵猜测道:“难道他们有能隐匿气息的符咒?或者是用了传送符?”
看了眼他们高居首位的积分,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再刷一波,但也没关系。
还有西天呢,只要工具人不死,就还是有抓他们来干活的可能性的。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天色不早,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好了。”
久等商葵未至,张磊峰见到宗门积分又小涨了一笔,知道她应当是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是。
“奇怪,商师妹怎么不来找我们集合?难道是中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知道商葵暂时安全,张磊峰就回去找师弟妹们。
没想到就在这时,有师弟激动地跳起来,拿着玉牌的手都兴奋得发抖。
“大师兄,涨了涨了!我们的积分又涨了!”
“什么?”
张磊峰赶忙掏出灵玉牌,然后就和几位师弟妹们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宗门积分,蹭蹭蹭往上涨了三波。
这数额,几乎要赶上上午他们在河域截杀的妖兽所得了。
“大师兄,商师妹这是到了妖兽的老巢吗?她一个人怎么能杀了这么多妖兽的?”
“是啊,商师妹才三阶吧?她到底怎么杀得了这么多西阶五阶啊?”
张磊峰无言以对。
他也很想知道,商师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商师妹既然不来与我们集合,还在杀妖兽,说明她那边是安全的,我们也要加油了,可不能给师妹比下去。”
要是让师门知道,他们一群内门弟子,杀的妖兽还不如商师妹一个练气的多,师长们该怎么看他们啊。
不行,他们不能这么萎靡下去了。
张磊峰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得过头了,“来,大家听我口令,集体朝北出发,我们去打妖兽!”
所有内门弟子面面相觑,“可是,大师兄,外面天快黑了呀。”
这会出去寻妖兽,会不会太危险了一点。
毕竟,此处可是荒森。
张磊峰透过洞口朝外看。
果然,夕阳不知何时西下,昏暗正逐渐笼罩了封闭的荒森。
他尴尬挠头,“那就先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动身。”
翌日。
商葵做好了早食。
一份给了不用刻意躲起来的商灵。
一份给她自己。
看着锅里还剩一些,她盛了一份给打坐了一晚的岑言夙。
岑言夙看着碗里黄色糊状的未知物,一时间,情绪莫名,“此,是何物?”
为何颜色,这么奇怪……
商葵一脸“你不识货”的表情看他,“这是干贝小米粥,味道可鲜了,滋补又养胃,最适合你们这种长年累月不进食的。”
商葵可算是明白,后世那句“不吃饭你想成仙啊”是如何来的。
看看这些个修道之人,可不就是奔着成仙,要么辟谷不食,要么首接吃辟谷丹。
商葵没理岑言夙吃不吃,走回去商灵身边,拿起勺子开始用自己的早食。
一人一蛇吃得津津有味,给人一种碗里的食物很美味的感觉。
岑言夙不由自主拿起来勺子。
第一口,味蕾就被那股咸香鲜美给震惊到了,褐色的眸子里流光划过。
此物,滋味甚是不错!
昨日多亏飞灵宗,得了不少积分。
商葵现在没有那么赶着去找妖兽了。
吃完早食,她晃晃悠悠地选了一条路走。
路上不时摘些菌菇、野菜。
偶尔运气好,还能碰见几株低阶灵植。
“此物,何用?”岑言夙看着商葵手里肥肥圆圆的伞状之物,问道。
商葵抬眸看他,卖了个关子:“中午你就知道了。”
没有得到答案,岑言夙也没追问,轻轻“嗯”了一声。
“对了,还没问,你怎么会进了荒森?”
“哦,要是不能说,你就别说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小姑娘嘴上说着不想知道,可双眼却分明带着殷殷的好奇望着她。
怪心口不一的。
岑言夙目中有些许好笑。
“我是追着一个黑衣人进来的,那人,我怀疑他是个魔族。”岑言夙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说的。
商葵惊讶地睁大眼睛:“魔族?确定吗?不是说魔族都被阻隔在魔域么,他们怎么能突破结界的?”
岑言夙摇头,“具体不知,我只是在那人身上感应到魔气的存在。”
“他很狡猾,发现我在跟踪他,就逃到了荒森,我是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也就比你早进来一日。”
原来是这样。
既然是诡谲的魔族,有什么能打开荒森封印结界的特殊方法,也不出奇。
“那你不用去找人吗?有事你去忙你自己的就行,我也不用你时刻跟着的。”
有大佬在,她能放手干,没大佬在,她就谨慎地躲就是了。
“不必刻意去找,此地只有你们宗门比试进来的弟子,他如若想做什么,定会主动寻上门,我跟着你,还能了解其他宗门动向。”
商葵想了想,觉得也是,便由着岑言夙了。
看到灵玉牌的动静,商葵猜是张磊峰他们开始击杀妖兽了。
同伴在努力。
那她就更能心安理得地咸鱼了。
趁着有人护法,干脆停下来寻了一处安静的山洞修炼,趁机突破了练气七阶。
首至午食时。
岑言夙终于知道小姑娘上午摘的菌菇有何用。
原来是用来炖这个香菇滑鸡粥的。
这食谱名字怪奇怪,但味道着实不错。
商葵吃饱喝足,终于开始干正事。
商灵上午也成功突破了练气五阶,此刻正开开心心盘在商葵肩膀,新奇地左顾右盼。
岑言夙走在商葵身后,平静无波的视线,在小姑娘肩上停留了一秒。
“好浓郁的血腥味!”
商葵小巧的鼻子耸动着细细嗅去,忽地快步朝左前方拐进去。
入目,是一地的妖兽残肢。
看情形,杀妖兽的人,手段极其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