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邦一开始还不是那么着急,可龙悦庭的敢首接不给他这个柳州知府面子,他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了。他心里猜想这个龙悦庭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不踏实,毕竟自己做了亏心事儿,总是怕被别人抓到把柄。他知道孟文杰行事一向谨慎,没有想好万全之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可他心里开始着急了,他筹谋了这么久,孟家才有今日的地位,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给毁了,他得主动地做些什么了。
这一天天气甚好,柳州城外的荷花开得甚好,龙悦庭带着柳依依去游湖赏花。结果船刚行到荷花深处,他们就被几艘小船给团团围住了。
“你们这是何意?”龙悦庭不紧不慢地伸手接过了小志递过来的茶水。
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恭敬地说:“我们老爷想请公子一叙。”
龙悦庭淡定地问:“我在这柳州城无亲无故地根本没有什么朋友,你家老爷这是为何?”
“小的只是一个传话的,公子如果真有此疑虑,不如一会儿当面问我家老爷。”管家的语气甚是强硬。
龙悦庭换了一个坐姿,挑着眉问:“小爷我如果今天不答应,你该如何?”
“老爷吩咐过小的,今日务必要请到公子你去做客。而且我听说你身旁这位姑娘有孕在身,如果一会儿真发生点什么意外,这总归是不好的。”管家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威胁。
龙悦庭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给了他一个没事儿的眼神。
“行,小爷我今日就去见见你们家这位‘热情好客’的主人。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倒不是害怕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而是想看看你家主子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龙悦庭说话中气十足,神色自若,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位管家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龙悦庭先移步上了船,之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柳依依接了过去,随后小志和月华也跟着上了船。
船行到湖中心的一个岛上靠了岸。柳依依还没下船就听到一阵虚伪的笑声。“哈哈哈哈,当日第一次见到柳姑娘,老夫就知道你非一般寻常女子,今日见到你旁边这位俊朗的公子,说明我这老头还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孟德邦朝他们的船头走了过来。
柳依依随即翻了翻白眼,一句话也没说。
月华接过话说:“这位老爷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刚才有点晕船。”
“这是我们招待不周,请柳姑娘一定要多多包涵。
“孟大人客气了。”
孟德邦打量着在一旁扶着柳依依的龙悦庭,只见他目光中带着审视与试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不知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啊?”龙悦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不紧不慢道:“在下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游历至此,见这荷花美景,便与佳人一同赏玩,倒是孟大人这般大张旗鼓,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孟德邦干笑两声,“公子说笑了,老夫只是听闻公子一表人才,为人仗义,心生仰慕,想与公子结交一番。”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己备好酒菜,还请公子和姑娘赏脸。”龙悦庭扶着柳依依,与小志、月华一同随孟德邦进了屋内。屋内布置奢华,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孟德邦请众人入座后,亲自为龙悦庭斟酒,“公子,先干为敬。”龙悦庭端起酒杯,目光却落在孟德邦脸上,“孟大人如此热情,这么大费周章得请我们来一叙,该不会真的只是想和在下喝杯酒吧!”孟德邦眼神一滞,随即又恢复笑意,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
孟德邦再次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在下是因为近日听闻公子你在柳州城仗义疏财,为我们柳州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儿,我作为柳州城的父母官自然要代表柳州城的百姓好好答谢公子一番才对。”
龙悦庭也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这件事情说起来惭愧,本来这些笼络人心的好事情应该孟大人来做才是,小爷我确实有些越俎代庖了。”
孟德邦能听出龙悦庭这番话的讽刺意味,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柳依依立马站了起来:“今日孟大人如此气量,想必也不会跟他一个外地人见识。而且他近日这么做也并不是因为要动摇孟大人在柳州的根基,实在是因为我怀孕了,在我们家乡有仗义疏财来为未出生孩子积福的风俗。”
孟德邦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哦,还有这等风俗,我孟某还真是闻所未闻。”
龙悦庭再次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柳州城不过龙腾国的一个弹丸之地,孟大人才疏学浅如井底之蛙也不足为奇。”
龙悦庭此话一出,一旁的小志没忍住首接笑出了声,孟德邦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孟大人莫怪,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儿子,从小倍受恩宠,一向我行我素惯了。”柳依依这句话看似说的云淡风轻,可也是在警示孟德邦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有傲骨的人自然有他的资本。我和这位小兄弟一见如故,柳姑娘真不为老夫介绍一下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暂时不跟这小子置气,等打听到他的身份,只要他在这柳州城一天,他就有一天的机会收拾他,且好好灭一灭他这嚣张的气焰。
“这位公子今日这顿饭也是代表我柳州城百姓所请的,你为我们柳州做了这么大的功德,百姓们都呼吁要给你建一座祠堂,要世世代代记得你得功绩。
龙悦庭十分傲娇地说:“不好意思呀,孟大人,我个人不喜欢和做官的打交道,而且我这个人怕被名誉所拖累,所以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