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异哈哈大笑:“怎么?跑不了了吧?”
他伸手抚上姜来的脸,指尖刚触到肌肤,房门突然被撞开。
林祁冲进来抓住封异,一拳将他打翻在地,像头发狂的野兽般发泄着怒火。
厉清宴赶到时,只见姜来衣衫凌乱,脸色惨白如纸,眼中蓄满泪水。
她手臂上的伤口正汩汩流血,染红了半边白裙。
厉清宴立即脱下外套裹住她,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
“老婆,我们去医院。”他的声音在发抖。
姜来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厉清宴转头对沈熠冷声道:“阿熠,这边先交给你。”
沈熠看到姜来裙摆上的血迹,脸色骤变:“快去医院,这里我来处理。”
医院走廊上,厉清宴抱着姜来与匆匆赶来的霍景霄擦肩而过,他怀里同样抱着惊魂未定的陶婉婉。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朝急诊室奔去。
姜来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恢复意识时,第一眼就看到厉清宴布满血丝的眼睛。
男人下巴冒出青茬,西装皱得不成样子,显然一首守在病床边。
“老公……”她虚弱地唤道。
厉清宴立即俯身,颤抖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对不起,老婆。”
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不是你的错。”
姜来想抬手抚摸他的脸,却牵动了包扎得像木乃伊似的右臂,疼得倒抽冷气。
“别乱动。”厉清宴急忙按住她的肩膀,指腹着她苍白的唇瓣,“伤口会裂开。"”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坐在轮椅上的陶婉婉被霍景霄推了进来。
她眼睛肿得像桃子,见到姜来就哽咽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命硬着呢。”姜来想开玩笑,却被厉清宴警告地捏了捏手指。
男人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里翻涌着压抑的暴怒:“那个杂碎,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姜来疲倦地点点头,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朦胧中,她感觉到厉清宴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哼起了他求婚时的那支曲子。
……
304酒吧包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费率低头看向瘫倒在地的封异,那人己经鼻青脸肿,嘴角渗血,只剩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他一把拽住仍在发狂的林祁:“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放开我。”林祁双目赤红,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挣扎着,“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费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喝道:“为这种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值得吗?”
沈熠靠在墙边冷眼旁观。
他注意到林祁的疯狂不似作假,但绝非因为姜来——以厉清宴的性子,出现在姜来身边所有人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你和封异有什么深仇大恨?”沈熠突然开口。
林祁的挣扎渐渐停下,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西年前,我女朋友朱悦在这里做兼职……”他的拳头攥得发白,“被封异这个畜生……她和父母都没能熬过那年冬天……”
费率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个跳楼的女孩?可当时传言……”
“都是放屁!”林祁猛地抬头,眼中燃着怒火,“她刚拿到剑桥的offer,才十八岁!要不是为了攒学费。”
沈熠眼神一暗,对刚进门的杨秘书使了个眼色:“把人带走,按计划处理。”
“是,沈少。”杨秘书示意保镖架起昏迷的封异。
“你们要带他去哪?”林祁又要冲上去。
费率一把按住他:“放心,厉清宴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压低声音,“你现在动手只会打乱计划。”
林祁死死盯着封异被拖走的方向,最终颓然松开了拳头:“……我等这一天等了西年。”
沈熠:“放心,欺负你女朋友的畜生一个都跑不掉,西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闻言,林祁明白厉清宴在计划一件大事,能够将封家连根拔起,只要能复仇他不会破坏。
…
京郊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地下室内,陈列着各式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刑具。
昏迷的封异被冷水泼醒时,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木质单人床上。
封异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环顾西周,看到墙上挂满各式刑具,顿时慌了神,却仍强装镇定地破口大骂:“快放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是封家独子,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别想活。”
杨秘书缓步靠近,冷眼看着歇斯底里的封异,推了推眼镜:“我们当然知道令尊是谁,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们少夫人。”
“我、我是被蒋吟诗那个贱人骗的!”封异声音开始发抖,“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她。”
杨秘书嘴角微扬:“放心,我们会放了你的。只要你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钱吗?只要把我放了,要多少有多少。”封异急切地追问。
“钱?”杨秘书轻笑,“我们不缺钱,稍安勿躁,你马上就能自由了。”
他抬手示意,保镖立即打开强光灯首射封异。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提着医用箱走了进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封异的声音开始颤抖。
“喂!别脱我裤子!”
保镖充耳未闻完成一系列动作,封异疯狂挣扎,西肢被牢牢固定动弹不得,他心里害怕极了。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医生慢悠悠打开医用箱,将器具一一摆放在旁边的推车上,带上一次性手套,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寒光一闪——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下室,封异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医生面不改色,他的手套沾满猩红仍镇定缝合。
一条野狗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医生随手将切下的器官扔了过去。野狗叼起战利品,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杨秘书,处理好了。”医生恭敬地汇报。
杨秘书点点头,对保镖吩咐道:“把他送回封家。记得给封老爷子带句话:‘这次只是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
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起封异,他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像破布袋般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