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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晚把草莓发卡别在刘海时，沈砚的迈巴赫正驶出庭院。她数着监控摄像头转动的规律——每天上午九点零七分，东侧走廊会有23秒盲区。
禁室的门把手冰凉刺骨，昨天粘在指纹锁上的发丝还在。那是沈砚抱她躲飞溅玻璃时留下的，此刻成了最好的开锁工具。门开的瞬间，熟悉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涌出来。
房间中央摆着巨型星象仪，玻璃罩里漂浮着暗红色液体。林星晚踮脚去看，发现底座刻着爸妈公司的LOGO。这是三年前他们送给沈砚的生日礼物，新闻里说它和飞机残骸一起沉入了太平洋。
"原来你偷偷捡回来了。"她手指刚碰到玻璃罩，警报声突然炸响。星象仪底部弹出抽屉，泛黄的文件散落一地。
【林氏空难调查报告】几个字刺进眼睛。照片里爸妈的行李箱打开着，塞满婴儿奶瓶和玩偶，托运单上写着「沈宅收件」。
走廊传来脚步声，林星晚抓起文件往校服里塞。沈砚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摇晃："谁准你进来的！"
她被拽着手腕甩到墙上，后脑勺撞到星象仪支架。沈砚掐着她肩膀的手青筋暴起，像要把她骨头捏碎："找死吗？"
"他们根本不是去旅游！"林星晚挥着文件抽他侧脸，纸张割破他耳垂，"你要把他们送我的礼物藏到什么时候！"
沈砚突然松手，她踉跄着栽进堆满药剂的实验台。试管碎裂声里，他抓起沾着蓝药水的纱布按在她擦伤的手肘："不想残废就别动。"
"假好心！"林星晚踢翻金属托盘，玻璃渣溅到他西装裤管，"你书房锁着更多秘密吧？比如怎么害死......"
话没说完就被扛起来，沈砚踹开书房门的声音惊飞窗外麻雀。她被丢在真皮转椅上，眼睁睁看他打开三重密码的保险箱。
"这么想看？"他抽出厚厚一叠照片甩在桌上，全是她这周的行踪——补习班窗外、便利店冰柜前、甚至浴室气窗，"从你踏进沈家那天，连睫毛颤动都被记录。"
林星晚抓起照片撕成雪花："变态控制狂！"纸片纷飞中，她瞥见保险箱深处的孕检报告，患者姓名写着沈砚母亲。
沈砚突然扣住她后颈压向桌面，鼻尖几乎相触："再接近禁室，我就把你锁进这里。"他手指划过书架后的暗门，铁链声在地道深处回响。
"就像锁住你妈妈那样？"她故意戳他痛处，感觉颈后的手指猛然收紧。
空气凝固了五秒，沈砚突然轻笑："激怒我对你没好处。"他指尖卷起她一绺头发，"比如今天下午的家长会......"
林星晚瞬间僵住。班主任说过要请监护人谈早恋问题，她谎称父母在国外。
"你求我的话，"沈砚用钢笔挑起她下巴，"可以考虑出席。"
窗外飘来其他班级的早读声，林星晚盯着他滚动的喉结。那里还留着昨晚被她咬出的红印，在银灰领带下若隐若现。
"求你啊。"她放软嗓音，手指勾住他皮带扣，"小叔叔最疼我了。"
沈砚突然按住她乱动的手，体温透过衬衫烫人："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抽走钢笔时带起的气流，吹动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
上课铃穿透玻璃时，林星晚猛地拽下他领带。沈砚为保持平衡撑住椅背，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晨光穿过他指缝，在她锁骨烙下光斑。
"那要怎样？"她仰头贴近他喉结，"像电视剧里那样跪下？"
沈砚的呼吸突然加重，腕表磕在桌沿发出脆响。林星晚趁机摸向他后腰，那里藏着禁室钥匙的形状："或者你更喜欢......"
警报声再次响起，管家的声音从对讲机传出："先生，校方来电确认家长会时间。"
沈砚后撤的步子有些乱，后背撞到地球仪。林星晚把偷来的钥匙塞进袜口，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猫："下午三点，别忘了给我买奶茶。"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她迅速打开暗门。通道里布满红外线，但沈砚刚才撑过的桌角粘着解除装置——是他教过她的电磁干扰器用法。
最里间的密室堆满医疗仪器，显示屏上是她从小到大所有体检数据。林星晚摸着冰凉的监测探头，突然听见身后齿轮转动声。
"好奇心害死猫。"沈砚举着还在冒热气的奶茶，吸管上凝着水珠，"特别是自以为聪明的小野猫。"
林星晚转身时碰倒输液架，被他拦腰抱离满地玻璃渣。奶茶塞进她手中的温度刚好，珍珠还是她最爱的黑糖味。
"家长会我推了。"他忽然捏她耳垂，力道像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孩，"作为交换，今晚禁室归我。"
暮色爬上窗台时，林星晚被锁进卧室。她趴在门缝偷听禁室传来的打斗声，还有沈砚沙哑的嘶吼："动她的人得死！"
月光照亮她藏在枕头下的文件，某页角落有个潦草的血指印。比对过沈砚书房里的签名，这是她第一次发现——两个"砚"字的收笔弧度完全相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