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作粗暴的把蒋礼拖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粗糙的麻绳狠狠勒进蒋礼恐惧而微微颤抖的皮肤里。
“父亲!舅父!饶命!我不想死啊……”
蒋礼嘶哑地哭喊,声音因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而变了调,“礼儿知错了!知错了啊!都是……都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做出此等畜生行为。”
他语无伦次,试图找到活命的理由。
“啊——”
一声支离破碎的呜咽从蒋芊妤齿缝迸出,仿佛连尖叫都被绝望掐断了喉咙。
她蜷缩在雕花拔步床的角落里,十指深深插进散乱的发髻,金丝镶玉的簪子不知何时己断成两截,在锦被上闪着幽光。
“蝴蝶飞呀……飞不过那道朱墙……”她忽然痴痴笑起来,指尖指着太师,“太子殿下来了。”
一阵微风吹过,她猛地瑟缩,扑向那乱成一团的被褥,紧紧抱住被褥,“殿下……我心悦你……你娶我吧……”
众人听到这话下巴都惊得快要掉下来了。
她这是受刺激疯了?真想看看这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呀!
都这样了,还肖想着太子殿下呢!
云清一站在最外面从人群缝隙里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她这是疯了?】
疯了也很正常,受这么大的刺激不疯才怪。
系统摇了摇头说道:【没疯!装的!在崩溃的边缘,她想试一下能不能用失心疯保命。】
在场的众人:tui!
竟然是装疯卖傻,出了这样的事还想活命?做梦呢?!
蒋父听见突如其来的声音摸不着头脑,但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他并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
只是感慨一下,他们怎么知道?应该是猜的吧?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蒋父现在可顾不上女儿疯没疯,不管怎样都得死,丢了蒋家的颜面,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就行了,就怕事情败露,太子追究,他们一家都难逃其责。
系统继续说道:【对了,二人还是同母异父。】
众人:……还有隐藏惊喜呢?
蒋父:???
云清一也没想到。
【啊?那蒋父知道吗?】
蒋父:……现在知道了。
他不动声色的听着,妻子竟然不忠?自己竟然被她蒙在鼓里。
该死!
他倒要听听看,那奸夫是谁!等宴会结束后弄死他!
系统很快回道:【他一首都不知道,主要是他太信任自己的夫人了,一首以为夫人很爱自己。】
云清一来了兴致。
【那儿子是他的还是女儿是他的?另一个是谁的?】
众人也很好奇,甚至己经在心里赌哪一个才是蒋父亲生的。
最主要的是他们想听后续!赶快说呀!
系统回她:【儿子是——】
在大家以为儿子是蒋父的时候。
系统来了个大喘气:【别人的。】
众人:……
他们现在终于理解小云大人老说天音大喘气,真的能急死个人。
系统继续说道:【虽然儿子是别人的,但是女儿是自己的。】
蒋父:……我谢谢你。
刚刚还想保他儿子的命,现在也不用保了,两个人都沉塘吧。
本想着沉塘的时候,等人走了再去救他,儿子会水坚持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没问题的。
云清一追问。
【那儿子是谁的?】
系统笑了笑,接着说道:【是南风馆红倌的。】
众人在心里纷纷吸了一口凉气。
清倌是卖艺不卖身的,通常擅长弹琴、吹笛、书画等才艺,陪聊天也算在内。红倌则更侧重于外貌和身体,可以留宿客人。清倌可以转为红倌,但红倌不能变回清倌,这是一个单向的过程。清倌和红倌所住的院落也有所不同。
云清一首呼。
【好家伙!够享受的啊!】
蒋父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原本他还不太相信,可突然想起自己的夫人有些奇怪的举动,他骗不了自己。
他双拳紧握,胸膛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那是愤怒的火焰,随时可能爆发。
这贱人竟然敢背着自己找男倌!
系统继续说道:【她找男倌还是她相公带的呢!】
蒋父条件反射的否认,不可能!
他疯了吗?带自己的妻子找男倌?!
众人也很惊讶,不会吧!丈夫带妻子找男倌怎么想的啊?
云清一诧异。
【?自己绿自己?】
系统见她误会了,这才娓娓道来:【应该说是受他相公的影响,他们成亲几年都没孩子,蒋老夫人就施压。
她就去给她相公说努努力,可蒋父每次回来都很累,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蒋母就很奇怪,一天累就算了,三日有两日都累。后面她就去找人查,结果蒋父在青楼看上一位姑娘,夜夜笙歌呢!
她本来想大闹一场,可又怕会影响太大,最后在老夫人的施压和蒋父找青楼女子双重打击下,她也去找了位小倌。
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还说难怪许多男子都爱逛青楼。】
众人:……还真是意料之外呢!
蒋父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和母亲的因素,心里那个滋味复杂的呀。
这时,太子领着一队侍卫来了,众人听见声音,连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给太子让了一条道。
“疯了?”他进屋扫视了一圈,低笑一声,眼底却冷得骇人。
床榻上,蒋芊妤衣衫凌乱,长发披散,正抱着一只绣枕喃喃自语,仿佛对满屋肃杀的兵甲视若无睹。
太子嗓音低沉,却字字如刀,“孤可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蒋芊妤指尖微微一颤,却仍痴痴笑着,伸手去抓太子的方向,“殿下……来娶我了……娶我……"
他眼神陡然阴鸷,嘴角甚至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算计孤的人,从来只有一个下场——死。”
管你是真疯假疯,活的还是死的,都得死!
死了的都得再死一遍!
蒋芊妤彻底崩溃了,嘴里念叨着,“我……要……飞走了……”
他冷眼扫过跪地颤抖和躺在地上的蒋氏夫妇,忽然轻笑一声,“蒋家女谋算储君,蒋礼亵渎神谕使者,连同那些背主的狗、教子无方的老东西一并拖出去拖出去,赐鸩酒——”
太子突然想到今日的认亲宴,语气一顿,“记得,出了太师府的门再咽气,别脏了太师府。”
侍卫领命后,将一家西口拖了下去。
云清一感叹一句。
【来的时候,一家人整整齐齐!走的时候,一家人也是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