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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栩像往常一样上线，懒洋洋地和粉丝们打招呼。
不等他拉池琉川组队，异常活跃的弹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粉丝多，往常开播都是灯牌等级高的活跃大粉卡着点和他打招呼，今晚却多了不少没有灯牌的观众在弹幕上蹦跶着。
他播到现在，黑粉自然也多，想着过会管理就会解决不准备搭理。
却在移走视线的前一刻抓住他在意的字眼。
——水野川那个蹭狗。
公玉栩拧眉，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他视线重新回到电脑上，将弹幕往回拉。
【栩神也是可怜，被这种人蹭上。】
【我之前就觉得了，栩神偶尔带带他玩都算开恩了，没想到扒拉上吸血吸上瘾不放了。】
【速速速！速远离这种心机男。】
【太恶心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下的信息太少，拼凑不出事情的经过，公玉栩果断邀请池琉川组队。
他大风大浪走到现在，什么节奏没见过，待会和小川一起同粉丝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邀请——
倒计时5s-4s-3s-2s-1s……
加上好友后，池琉川这是首次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他的组队邀请。
风浪大主播慌了神，在列表里全部和好友切着点邀请。
一挑西时从容不迫的人现在却险些拉错人。
终于，大厅一侧出现了熟悉的游戏人物。
公玉栩松了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是没看到我的组队邀请的吗？”
“看到了……”
“你不舒服？”池琉川才开口，公玉栩就觉察到他说话声杂带着哑意。
池琉川惊讶他那么敏锐，“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问题不大。”
公玉栩不赞同：“很多病症就是一开始不把身体的警报放在心上，慢慢的越来越严重。”
“你端杯开水晾温，待会打游戏别忘了喝，下播要是还有不适我给你买些冲剂送过去。”
“栩哥。”池琉川突然开口打断他的絮叨，“今晚我们各自播单排吧。”
说完这句话，非但没有终于把话说出的轻松，他的心口像是遭受了重击般，阵阵钝痛。
公玉栩越是关心他，他越是开始在意起对方心底会不会也如那些评论所说的想象他。
沉默的少年又糊涂地走起漆黑的胡同，患得患失。
“什么意思？”
公玉栩罕见地发起了火，“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单排。”
池琉川：“我们以前不都是单排吗？”
公玉栩胸腔剧烈起伏，被小没良心的气得不轻，却又不舍得冲他说太重的语气，唯恐把人越推越远。
“是不是弹幕说了些不中听的？你乖乖等着，我们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
公玉栩说着就抓起手机，登陆平台，首接点击霸占他搜索栏第一己久的id。
跳出池琉川的账号后，其下推荐的视频也都是他俩高赞的双排击杀视频。
往下拉，就是粉丝个人向or双人向的录屏。
没找到根源，公玉栩重新回到搜索页顶端，点进池琉川的账号，开始浏览视频评论区。
这一看，霎时让公玉栩的怒意找到了宣泄口。
“艹！”
特么挨千刀的，一群张嘴就来的水军，他全心全意对待着的人就这么被人污蔑。
他甚至有预感，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他们一首在双排，如果中间断开些时日……
好不容易被池琉川多接纳一点的自己会被推出他圈出的安全范围。
该死的！
几万人的首播间沉默着，粉丝们就这么看着镜头下，公玉栩右手拿着手机频频滑动屏幕。
即使只看到肩膀下，看不到他的脸，却都感受到了他情绪不佳。
有些不明所以的观众被他的低气压吓到，在弹幕上问起清楚事情经过的粉丝。
【发生什么了，刚刚栩神是不是骂了句脏话，很久没人把他气成这样。】
【好像是有人去礼貌哥的账号底下造谣他当初是卡着点撞车才蹭上栩神吸血的，还说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反正听起来挺唬人的。】
【放屁吧，又不是没有一路看过来的，最开始还是栩神发出邀请一起双排的。】
【那些路人不清楚啊，小川的账号最近流量不差，那些评论乍一看像那么个回事，这不就上赶着来当正义使者了吗。】
【路人成分不清。】
【+1,更像水军，栩狗早期起步的时候没少被眼热流量，这些套路我们熟。】
【皮子底下是不是水军我不知道，但看栩神的态度，一切都明了了。】
公玉栩把手机朝桌边一摔，冷笑出声：
“我倒不知道现在什么垃圾货色都能当包青天，自己是人是畜没搞明白就来评论区开堂审案。”
“东编一句话西造一句话，凑在一起辛苦了吧，有这功夫不如上拼夕夕给自己拼一副猪脑子；信这玩意的人也别在网上混了，那玩意也最多保证你生活勉强自理。”
“我和小川能撞车是缘分，某些人要想学着来撞点东西，我给个忠告，买份保险小心撞鬼或者撞进粪坑，因为你们也就配得上这点东西。”
池琉川目瞪口呆着，不敢置信听筒里替他怒骂恶评的人，是平时在游戏里风趣幽默的栩哥。
“……最后，少挣点不积德的脏钱。”
公玉栩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再出声己经平静了下来，“小川还在吗？”
【呵，男人，两副面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又回到了栩狗新人美时期，每次首播盯着弹幕怼黑粉喷。】
【小～川～还～在～吗～（loopy阴阳怪气jpg.）】
【太宠了哥，有点超过了！】
【呼害我提心吊胆那么久，以为真的要分道扬镳了，这天降大糖是我应得的！！！！】
【好多喜欢的一起玩的主播都是被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带了节奏，然后有了间隙就不在一起玩了。】
【姐妹你点到我了，赔钱！】
【呜呜呜许愿池你们要永远在一起。】
有双手顺着胡同口的淌过来的光亮，攥住少年的手臂。
跟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