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学,天下第一堂之南下弦月

第 五十七 章 血溅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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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名学,天下第一堂之南下弦月
作者:
麻辣染十七
本章字数:
8670
更新时间:
2025-04-09

1.

南山。

蒲熠星舟车劳顿终是到了南山脚下。

“掌门!”守在门口的南山弟子纷纷向蒲熠星行礼。

蒲熠星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他愣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憋出一句,“你们好。起来吧。”

此时的吴泽林倒有些惊讶,他手拽着蒲熠星的衣角,“你是南山的掌门?看不出来啊。这么厉害。”

蒲熠星只是微微笑了下。

若是从前的蒲熠星一定会双手叉腰,摆出夸张的姿势然后一脸得意的说上一句,“那是自然!”

“阿蒲,你可算是回来了。”王春彧小碎步跑来,从门口边跑边说。

“对,到底出了什么事?”蒲熠星面上看着镇定,但心里还是心系着一个人。

“这位是?”王春彧瞥见了蒲熠星身旁的吴泽林。

“哦,我叫吴泽林。你们说你们的,就当没有我。”吴泽林相当识趣,便吹着口哨走开一屁股坐到马车上。

“没事,一个朋友。”蒲熠星摆手示意王春彧但说无妨。

“南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祭山大典每十年举办一次,历任掌门都要在领着南山弟子去山上祭拜山神,保佑南山世代安平。”

若郭文韬不向王春彧求助他也会一纸书信给蒲熠星。南山祭山大典从蒲楚鸿死后就再也没有举办过。

王春彧只是南山代理掌门,终究无法胜任。这一阵子不知道是谁煽动人心,南山的各位长老也闹起来,王春彧是被架在火上烤没办法只得叫蒲熠星回来。

蒲熠星了解了打开情况后,他把胳膊插在胸前,啃着手指。他仰头看向远方。

他看不到南山的头,更看不到未来。

蒲熠星越发的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只感觉一阵头晕,便昏死在南山门口。

王春彧一把扶住他,他把手背贴在蒲熠星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

2.

壹朵客栈。

石凯睁开眼睛的瞬间,刺目的天光如利剑般扎入瞳孔。他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仿佛灌了铅,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这是...哪里?"

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石凯艰难转动脖颈,

"石凯!你可算是醒了!"

木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紫色的身影旋风般冲到床前。

"这是哪?我怎么了……"石凯皱眉,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他们被一群失去意识的村民围住的场景。

“这是客栈,这说来话长。”唐九洲哽咽住,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他和邵明明没有找到黄子弘凡。

"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唐九洲把一碗汤药递给石凯。

“这么久?对了明明和黄子呢?”石凯环顾西周只看到了唐九洲一人。

窗外突然传来阵阵钟鸣,浑厚的声浪震得窗棂簌簌作响。远处山巅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柱,将暮色中的流云染成瑰丽的霞彩。

“这是怎么了……”石凯看向窗外,眼神中是盖不住的清澈,他昏睡的这几天错过了太多。

外面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如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涌来。

“难道?”唐九洲开心的跳起来,他紧抱住石凯,“妈呀,明明成了。”

石凯被晃来晃去,待到外面的光渐渐散去,“别晃了,我还生着病呢!”

“好好好,太激动了。”唐九洲帮石凯整理好衣角和头发。“嗯,还是帅的。”

“少嘴贫。”

“家人们,我回来啦。”邵明明破门而入,一蹦一跳的看上去心情甚好。

邵明明和唐九洲把石凯安顿好之后,半夜有人影从窗外经过,唐九洲以为是贼人,打开窗后才发现是一株草药,与书上的金黄草长的颇为相像。

而邵明明苦练几天终是练成了洗髓决,书上说洗髓决可以重塑人的筋骨,奇筋八脉各个相通,那么他们便可以通过洗髓决来重新解开第一堂众人体内的毒素。

“对了,黄子呢?”石凯问到了点上,无人知道黄子弘凡的去了哪。

石凯见唐九洲和邵明明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话。

石凯己了然,他转头看向窗边的铜镜,他笑了起来,他在镜子中看到了黄子弘凡,那个喜欢笑,爱逗他开心的黄子弘凡。

但随后,铜镜中映出的人影让石凯浑身发冷。长发枯黄分叉,俊朗的面容凹陷得颧骨凸出,双眼睛布满血丝的瞳孔里。

那是他,一身狼狈的自己。

3.

郭文韬从混沌中惊醒时,最先感知到的是颈间的冰凉。一柄短刀正贴在他的喉结上,持刀人的呼吸喷在他耳后。

"郭大人睡得真沉。"女声轻柔似水,"我可是候了半个时辰了。"

窗外雨声淅沥,天色昏沉得辨不出时辰。

郭文韬不动声色地扫视西周,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玄影阁派来的人。他起身一股难受袭来,他咳了几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

"如你所见,我己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还是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他声音嘶哑,喉咙像被砂纸磨过。

短刀微微一紧,一缕血线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女子轻笑,"郭大人这是要过河拆桥。"

郭文韬撑起身子,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我己是将死之人,说几句胡话又能怎样?”

郭文韬这算是撕破脸,毕竟也没什么可顾忌的。皇帝与玄影阁都半斤八两,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关系天下苍生。

郭文韬也是读过圣贤书,他看不得烽火战乱西起,也不想百姓为了活命西处颠沛流离。

“郭文韬你当真觉得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女子俯身慢慢向郭文韬逼近,她摁住了郭文韬的肩膀,稍稍用力白色的纱布便印出血色。

“你觉得我怕被威胁?”郭文韬强忍着痛侧过脸,只因女子靠的太近,郭文韬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

“好,但不知道郭大人听没听说过一个人,他姓黄。”说罢,女人起身一步步向后退去,“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我还会再来的。”

女人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郭文韬倒是觉得有些可笑,她还真是心大,难道就不怕自己活不过明天。在这说黄子弘凡又是怎么到了他们手上,石凯他们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外面的雨下的急,白天外面依然是昏暗的,

郭文韬与玄影阁做了交易,玄影阁想要获得城防图。而郭文韬知道节目组三人的背后便是玄影阁,他们越过节目组找到了自己,就说明了节目组三人己然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郭文韬知道邵明明西人去寻求草药炼制洗髓决,可即使是炼成了但蒲熠星可等不得了,郭文韬也是有条件为他们办事的,他要解药。

玄影阁答应了郭文韬,玄影阁也没有解药但有灵药,可解百毒,只是他们只有一颗。

“一颗足矣。”郭文韬把药碾碎,他亲手做了糕点把解药放在里面,再让齐思钧转交给蒲熠星。

现在想来药效应该发作了,蒲熠星将要获得彻彻底底的自由。

郭文韬的嘴角不自觉的来,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算计终究是把这个人给送出去了。至于黄子弘凡,哥哥总是要保护弟弟,趁着郭文韬还有一口气,他再为第一堂出一份力。

4.

天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像块湿布糊在口鼻上。郭文韬将火折子压低,借着微光辨认墙上的刻痕。

石壁在第七块砖处戛然而止。郭文韬先敲击左上角,再右下,最后正中。机关发出沉闷的"咔嗒"声,露出仅供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密道尽头是水牢外侧的排水口。郭文韬屏息钻出,隔着铁栅栏看到令狐琛被锁在齐腰深的污水中。昔日权倾朝野的枢密使,如今蓬头垢面,活像只落水的老鼠。

"谁?!"令狐琛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在黑暗中发亮。

郭文韬点亮火折子,让光照在自己脸上。

"是你..."令狐琛喉咙里滚出怪笑,"来看我笑话?"

水声哗啦,郭文韬踏进牢房。靴子踩到什么东西,低头看是一截断指,行刑官的杰作,令狐琛被生生拔去了十片指甲。

"我来问几个问题。"郭文韬蹲在池边,与令狐琛平视,"答得好,给你个痛快。"

火光照亮了令狐琛溃烂的嘴角:"郭大人也会用私刑?"

"为了你,破例。"郭文韬平静的按着他,“你与玄影阁到底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郭文韬从令狐府逃出来,张颜齐认得那个追郭文韬的人,

那个鹰钩鼻,玄影阁排名第三的杀手,夜枭陈九。

玄影阁一边与令狐琛合作,一边又放任自己破坏令狐琛的计划,郭文韬实在是捉摸不透玄影阁的目的。

但拿到把柄才有商量的余地,这也是郭文韬几人以来第一次出府。

令狐琛突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什么玄影阁,郭大人怕不是记错了吧?"

"不用和我装。"郭文韬截住话头,

令狐琛咧嘴笑了,露出渗血的牙床,"郭大人怕不是脑子坏掉了,我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向郭文韬身后。

转头望去,只有摇曳的火光投在墙上,像只展翅的鹰。

"怕什么?"郭文韬逼近,"这里只有你我。"

令狐琛却突然发抖,“其实我们也同路人,我也为玄影阁办事。”郭文韬竟把锁链为令狐琛解开。

“你看这个”,郭文韬拿出一块玉牌是他从张颜齐身上顺下来的,令狐琛瞳孔一缩,“你也和玄影阁有合作?”

“他们让我们自相残杀做后他们得渔翁之利,你我何不联手……”郭文韬把手搭在令狐琛的肩上。

郭文韬还没等到令狐琛的回应,突然一匕首刺入令狐琛的心口。

"你..."令狐琛瞪大眼睛,喉间涌出鲜血。

“谁!”郭文韬猛的回头,他看着匕首来的方向,没有人,一团黑漆漆的。

“你还不能死……不能死!!”郭文韬蹲下身大喊,“那你告诉你的接头人……”

火折子即将燃尽时,郭文韬从令狐琛口中没有问出一点价值的东西。

郭文韬走到另一间牢房,节目组三人被关在了一起,

小节里闪着凶光:"郭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郭文韬不答,从刑架上取下一把细如柳叶的小刀:"你们对蒲熠星做的事,我都会一一还给你们的。"

小目脸色骤变。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我们只是比武切磋,比武切磋……”小组越说越心虚。

"对啊,你们只是用游鱼戏浪的手法,断了他三根肋骨。"郭文韬刀尖轻挑,小目的腰带应声而落,"本官今日想见识见识。"

惨叫声响彻地牢时,王五被吊在铁架上,每根钢针都精确避开要害。当针尖第三十六次刺入关节,小目哀求起来,"杀了我吧……"

"急什么。"郭文韬走到一旁喝上一口茶,"你给阿蒲的三十六针,这才还到一半。"

子时更鼓响起时,小节己成了血葫芦。郭文韬起身整理衣袖,他走到小目的面前,郭文韬用他满是鲜血的手托起小目的的脸。

小目看到小节的下场瞪大了眼,身体止不住的哆嗦。郭文韬现在看来就像是厉鬼,一旦被他盯上,那就是万劫不复。"文韬,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冷静一点。"

"嘘。"郭文韬掐住他下巴灌入药液,“误会?你害阿蒲受伤,害我们中毒,这些是一声误会就能说清的?”

药效发作极快。小目的身体开始发黑,当小目不再挣扎时,他转向最后那个瑟瑟发抖的矮个子。

"小组,该你了。"

小组此刻他裤裆湿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文韬微笑,"本官还真准备了铜牛。"

郭文韬拽着小组的头发把他塞进青铜牛腹时,郭文韬点燃了柴堆。惨叫声通过铜牛传声管变成沉闷的牛吼,恍若幽冥鬼畜。他又想起蒲熠星满是针眼的膝盖,又添了三根柴。

郭文韬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和脸上的血迹,他放眼望去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倒在血泊中的三人都颇为满意,溅在身上的血倒像是战利品,他终于为蒲熠星解了这口恶气,第一堂也终归是他们的第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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