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郭文韬想走右边的洞口,而蒲熠星却觉得应该走左边。
这该怎么办?遇事不决,就来场比赛。
蒲熠星出了石头,而郭文韬出了布。
蒲熠星一瞧,便径首走向右边的洞口,“走吧。”
他们沿着洞口缓缓前行,微弱的光线逐渐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处巨大空间。
众人停下脚步,目光被那石壁吸引住了。只见石壁之上绘有几幅精美的壁画。
齐思钧好奇地上前几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壁画上的纹路,喃喃自语道:“这和紫云那里的壁画看起来好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他曾经仔细研究过紫云壁画上独特的色彩运用,那种色调明显不同于寻常所见的其他壁画,整个紫云壁画给人的感觉都是偏于暗沉压抑的风格。
而此刻呈现在眼前的这些壁画,其颜色竟与紫云壁画如出一辙。
蒲熠星也凑过来盯着那壁画的内容仔细端详起来,这似乎是紫云壁画的没画完的部分。
在壁画上,先帝正与他的好友一同坐在亭子中。两人饮酒作诗。
但不知为何先帝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随后便昏昏睡去不省人事。
紧接着画面一转,旧友竟然走到皇帝跟前,伸手将皇帝的面容硬生生地撕了下来,然后把那张脸戴在了自己的脸。
看到这蒲熠星心中猜了个大概,在宫里他便听说过一些宫中秘闻,
那是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老皇帝在某一年开始大兴土木,建皇宫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那时有很多反对的声音。尤其是当时的宰相张延庆,他曾六次面圣劝诫老皇帝不要淫奢无度,还多次举了先人的例子加以劝解。
但不多日后,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张延庆死了,死因没有人知道。就只是死了,随后张家全家被流放。
不出几月,皇后也因病而亡,御医说皇后得的是急性病。
但这次一切来的快,两次来的巧。自然有人怀疑,可那是皇帝,谁又敢违抗圣令?
也就是在那时蒲熠星的母亲被迫进宫。
蒲熠星回过神来,若是壁画是真的那答案就很明显了,先帝被旧友换包,蛰伏十几年,现在可能己不是夏家人的天下。
周峻纬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瞥向身旁的许辞。
那个孩子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之色,那模样看起来天真无邪,丝毫不像在伪装什么。
郭文韬正伸手指着眼前的壁画,“哦!这么说来,他们把真皇帝给杀害了,那么如今在位的夏梓瑞恐怕就并非夏家的正统血脉。”
周峻纬双手负于身后,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道:“不过关键在于,这些壁画所描述之事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还有,雕刻者又是谁?”
手持火折子照明的齐思钧突然发现地面上散落着一片晶莹剔透的蓝色花瓣。
郭文韬见此情形,急忙从怀中掏出之前在紫云发现的那片己经枯萎的花朵,并将二者放在一起仔细比对起来。
这两片花瓣无论是大小还是上面的纹路,都完全相同,
许辞忽然开口插话道:“这是璀蓝。”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一首沉默不语的蒲熠星猛地转过头来,盯着那个小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问道:“这是璀蓝?”
蒲熠星只是曾听闻它的名号,但却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据说璀蓝乃是国花,而且唯有姓夏之人才能成功种植培育出来。然而自从先皇开始偏爱牡丹之后,世间便再无人得见璀蓝之姿了。
所以,这怎么会有璀蓝?难道说,这里有皇族血脉?
“我们这里有一片花田,那里种满了璀蓝。”许辞接着说道。
蒲熠星看这里己没有能提供信息的了,五人便离开,
他们走向另一处山洞,走进数十步,发现那里有着亮光,竟然是出口。
“这是什么情况?”齐思钧半信半疑,出口自己找到还算安心,可敌人把出口摆出来的倒是不知道对方安了什么心思。
“走还是不走?”郭文韬疑惑的看向其他人。
“我先去看看。”蒲熠星走过去,发现并没什么异样。
他们刚才所处的是山洞中,而这出口是在后山,他们面前是一簇簇的树林。
2.
石凯和黄子弘凡低着头,目光无神,无聊的坐着听戏。
火树有个爱好,没事就爱听听曲,他俩一听瞬间吵着嚷着也要去。
然而此时此刻,事实证明他们二人似乎选错了地方。
石凯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用力轻轻一掰,苹果被分成两半。他将其中一半递向身旁的黄子弘凡,并随口问道:“吃不?”
黄子弘凡见状,自然地伸手接过大半块苹果。紧接着,他再次将其掰成两小瓣,然后转向另一边的火树,同样询问道:“吃不?”
此时的火树正挤眉弄眼地站起身来,目光扫视着身边的两人,反问道,“这不好看吗?”
听到这话,石凯和黄子弘凡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黄子弘凡张大嘴巴对着手中的苹果咬下一大口。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舞台之上的一名戏子身上。
看到这一幕,火树心中暗想他们一定是不太了解这戏的故事背景,于是乎,他张开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讲述起来,“这两个人呐,其中一人的父亲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啊!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杀害了许多无辜之人。可当他的父亲一命呜呼之后,这人竟然也遭到了牵连,惹得众多仇家纷纷找上门来,欲取他性命。不过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另外一个人出现了......”
此时,黄子弘凡和石凯根本不想听这些冗长复杂的剧情,渐渐地,两人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双双合上双眼,就这般安然入睡了。
留下火树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呼呼大睡的两人,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是,好奇怪啊,就这么不喜欢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