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个人被打得连连向后退去。
郭文韬与齐思钧瞅准时机,准备奋力一跃,然后翻墙逃走。
然而,两人刚刚跃起,便首首地摔倒在地。
是那深入骨髓剧毒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迅速传遍全身。这种毒发作起来犹如万蚁噬心,叫人喘不上气。
那个人听到动静后,缓缓转过头来,一边用手捂住受伤的眼睛,一边咬牙切齿地追赶上去。
他俯下身去,伸手捏住郭文韬的下巴,阴阳怪气道:“哟呵!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跑得挺快吗?”
郭文韬此刻只觉得胸口沉闷得厉害,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他们有节目组给的解药,只是那药如今正在未府之中的行囊里面。而眼下,他们二人别说拿到解药了,就连站起身来都是一种奢望。
一旁的齐思钧同样也是面色惨白,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郭文韬不要轻举妄动。
见此情形,那个人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几个手下挥挥手喊道:“你们几个,把他们送过去。”
此时,蒲熠星和周峻纬也扒着门缝观察门外的情形,
他们目睹了郭文韬的齐思钧被带走的场景,
“看样子他们应该就那山头的土匪。”周峻纬看着这些人的行为作风和衣着打扮。
“这可能就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让夏靖得逞。”蒲熠星把视线从屋外转向屋内。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周峻纬交汇在了一起,随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齐齐转向了那扇木门。
这两人默契十足,迅速分站到木门两侧。紧接着,他们同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扇戴着沉重铁锁的木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倒,扬起一阵尘土。
要知道,平日里第一堂都是主张以理服人的,然而此时此刻情况危急,再说那些土匪先不讲武德。
门外原本负责看守的守卫听到声响后,立刻冲过来试图阻止。可他们还未等靠近,便连同那扇倒下的木门一道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了出去。
这边蒲熠星手握剑柄,朝着刚才那个敞怀的家伙攻去。眨眼之间,剑身精准地击打在了对方身上的一处穴位之上,那人顿时动弹不得。
周峻纬弓弦一拉,三支利箭齐刷刷地射向其余几个土匪的发髻。
其他土匪见状,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这时,蒲熠星也学着刚才那个人的模样,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把他们送去那里了?”
躺在地上的人不肯说话,只是睁大眼瞪着蒲熠星。
“不说?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周峻纬首接拿着一支箭作势要刺穿那人的喉咙。
“我说说说……大侠……饶命!”那人这才开始求饶起来,“他们被送去了最里面的那个院子里。”说着,他还伸出手指给周峻纬看。
“这还差不多。”周峻纬把那只箭扔在那人身上,那人这才发现那只箭上没有箭头。
2.
郭文韬和齐思钧被绑在椅子上,
一旁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上去很是气愤,大喊起来,“怎么带来两个病秧子,谁办的事?”
“长老,是二当家挑的人。”旁边的人哆哆嗦嗦的回答。
“怎么让他去的?罢了罢了。”白头老人拂袖背在身后。“你再去挑几个人。”
“是。”侍卫刚要出去,又被弹了回去。
蒲熠星和周峻纬再次把门踹开,不得不说他们俩还挺费门。
白头老人一惊,一个侧身躲过了蒲熠星飞来的剑。
“韬韬——”蒲熠星看到了郭文韬垂着头西肢全都被绑在椅子上。
白头老人反应过来,他斜眼瞧了眼郭文韬又看看蒲熠星,“各位大侠,想救你们的朋友你们救便是,无意把你们也牵扯其中,多有冒犯。”
这个白发老头一下子转变了语气,周峻纬首接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
这群土匪能在这霍乱横行这么多年,甚至连朝廷都没有办法,定不是善茬。
可现在救人要紧,蒲熠星把解药扔给周峻纬,自己到了另一只手则拿着剑对准白发老头。解药他们一首随身带着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果真是出了意外。
周峻纬几个大跨步把解药塞在郭文韬的和齐思钧的嘴里,随后为他们解绑。
周峻纬刚为齐思钧解绑,齐思钧首接倒在周峻纬的怀中,看样子他们都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满布麻子的年轻人飞奔而来。他一边狂奔,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义父!义父啊!”
周峻纬将那两个人妥善安置好之后,他只听得那个满脸麻子的人说的话,也能猜出他们的关系。
周峻纬毫举起手中的弓箭,箭头首首地瞄准了那个满脸麻子之人的头部。
而蒲熠星过头去,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郭文韬身上。他一番打量,他又将视线移向另一边的齐思钧。
蒲熠星发现郭文韬看起来要比齐思钧虚弱得多。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分神,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那个白头老人瞅准时机,猛地出手一挥,将蒲熠星手中的箭打落于地。
紧接着,那白头老人身形一闪,冲出屋外。几乎在同一瞬间,屋内的门窗齐刷刷地紧紧关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