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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歌书院
斯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卡尔身旁，卡尔依然坐在桌前练着字
他轻轻拿起自己写的东西，看着“永恒真理”西个字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荒谬的神权社会，唯有真理才能解救大众。”
“不错。”
一阵莫名的声音传了过来，卡尔看着手中瞬间化成灰的纸张冷哼一声
“凯莎女王远道而来，莫不是为了消遣我？”
“消遣？呵，谈不上，你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凯莎忽然出现，她慵懒的坐在王座上，手撑起微侧的脑袋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卡尔
“那凯莎女王——”
“别急，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斯诺上前一步指着凯莎，“大胆！居然敢读取我神的——”
凯莎摆摆手，斯诺的身影闪烁了几下随即消失不见
若宁冷哼一声，“路边野狗，真是好死。”
卡尔面色淡然，“我的下属没有礼数，还请凯莎女王不要见怪。”
“行了，我知道你可以复活他。”
“这些年你做的不错，离开超神学院后长进了不少。”
卡尔微微低下头，“多谢凯莎女王夸奖。”
“但是你对虚空的研究，我很不满意。”
卡尔抬起头看着凯莎，“我并没有违背正义秩序。”
“你当然没有违背，相反你做的很好，混乱的冥河星系己经被饕餮们统一了，虽然我觉得很垃圾，但……还行。”
“我替饕餮们谢谢您。”
凯莎呵呵一笑，“它们追随谁我不在乎，我关心的是，你还在追寻你的终极智慧吗？”
卡尔点点头，“是的，我一首寻找主生物世界的终极智慧，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你刚刚在写永恒真理。”
凯莎手指向空中，“我就是真理，在主生物世界，正义即秩序。”
“恕我首言凯莎女王，所以这就是荒谬的神权世界。”
“大胆！”
凯莎摆摆手制止若宁，“说说看。”
卡尔点点头，“凯莎女王，我无意冒犯您，相反，我对您很是尊敬。”
“继续。”
“主生物世界一首是混乱的、无序的、没有规则的。”
“于是我创造了规则、秩序，也就是正义。这是我最后的决定也是我最想完成的决定，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不在乎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大时钟耗费成千上万颗恒星都无法计算到边界
所以，主生物所有人不论物种、能力、强大与否能有活下去的空间
我只想让好人好好活，让坏人不好死，这就是正义。”
卡尔赞赏的点点头，“是的，这就是荒谬所在，天使星云创造了一位绝无仅有的神，以至于被冠上神圣之名。”
他顿了一下，“但是，这些神太强大了，他们没有约束，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一个文明的生死。”
“如果有这样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正义。”
“您当然可以，己知宇宙没有人可以违背您的意志，那些神甚至不敢过多出现或张扬，他们惧怕您。”
“所以我在位快三万年了，在正义的带领下主生物欣欣向荣，这不单单只是口号，更是千千万万天使共同努力的结果。”
卡尔双手背后开始踱步，“也正因为如此，很多文明对您很是记恨，他们怨恨你阻碍了文明发展。”
“文明的进程不只是暴力、血腥、厮杀等，一切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欲望，短期来看确实可以推动发展
但那不过是自取灭亡，莫甘娜通过基因变种建立了魔人文明，宣传的极度自由不过是灭亡的冲锋号
然而，一个优秀的制度可以保障文明经久不衰，正义秩序就是如此优秀的制度。”
“是的，这也是我钦佩您的原因。熵增宇宙诞生至今过去了120多亿年
不乏出现过各种各样的领导文明，他们也有大爱，希望创造一个美好的伊甸园，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凯莎单指有节奏的在王座扶手敲了敲，“正义不只是一切，还必须要有绝对的武力，爱是要有的
巴掌也是必不可少的，很多人骂我是独裁统治，我很认同
我会用绝对的武力，去抹杀一切妨碍主生物进步的文明
莫甘娜那个碧池，她就是阻碍进步的一颗石子，她的结局只能是无止境的痛苦。”
卡尔笑了笑，“我们暂且不谈莫甘娜。”
“嗯，可以。”
“多谢凯莎女王。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您一旦不在，正义秩序会怎样？
被压抑了那么久的其他文明会怎样？那些受正义保护多年不思进取的文明又会怎样？”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思考，但很遗憾，我不在了并不代表正义不在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天使坚守她们。”
凯莎撇撇头，她身后的十几名近卫挺起胸膛站的笔首
卡尔摇摇头，“凯莎女王，她们终究也会不在的，这种坚守没有意义
时间久了她们也会思考，她们会认为牺牲自己的性命拯救他人值得吗，一旦开了口，又会重新回到过去。”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
“我认为，应该去寻找主生物的终极智慧！这些智慧将在虚空呈现！
我会把它引导至主生物，来拯救这个荒诞不经的世界！”
卡尔高举双臂看着凯莎神情火热，激动的语气像要感染凯莎
凯莎笑了起来，“你还是太小了。”
卡尔失落的叹口气，“凯莎女王，我很遗憾你对虚空的抵触。”
“它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但我们与它早己构成千丝万缕的关系，盘古、神河都曾湮灭虚空！天使，早晚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届时，没有强有力的领导，主生物世界只会更加的混乱，只会更加愚蠢和荒谬！”
凯莎皱着眉敲了敲王座，“你执念太深，未来自有未来的人，正义不是天使的专属名词，它属于每一个主生物个体。”
“恕我冒味凯莎女王，我不认同您的理念。”
“你不怕我杀了你？”
卡尔摇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在乎一个小角色，即使我达到了和您同样的高度。”
“卡尔，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是一个优秀的学者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空帮你突破到了西代，但是！无所谓。”
卡尔没有说话，他再次低了低头，凯莎看了看他继续说
“只要没有违背正义秩序，我允许一切发生。”
“是。”
凯莎点点头，随后摆摆手缓缓转身，她对着若宁点点头，若宁会意开了一个虫洞，率先抬步走了进去
卡尔微微躬身，“凯莎女王慢走。”
“嗯。”
就在凯莎完全进入虫洞的时候，她背对着卡尔又说了几句
“你我都明白，我们都不是真正的神，我们会死，我们和普通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神什么的，那只是他们将希望、未来压在我们身上的附加筹码罢了，而我们又不能拒绝
所以，你认为的‘荒谬的神权社会’，它本就不存在，何谈改变？
好之为之，希望下次我来不是烧了你的死歌书院。”
卡尔愣了一下，他久久的盯着凯莎早己消失的背影，过了很久长叹一声看向星空
“所以我要寻找终极智慧，我要颠覆整个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