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列麒给他的感觉就是,每次出场,都如同天降。
白新影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幻想他出现时七彩祥云般的场面。
可这次不一样,门一打开,紫色华袍的光溢了过来,还来不及欣赏他的华丽,身体猛的向后一跄,嘴就被堵住了。
白新影瞪大了双眼,脑袋嗡了一声。
巫列麒一把揪住白新影的领子,推着他向后,滚烫的唇堵上了他的嘴唇,又带着他转身,门“啪嗒”一声被锁上。
他首接把他按在门上,狠狠的吻了起来。
动作粗野而霸道,用力吸/吮着那柔软的唇/瓣,*长驱首入,侵虐性的吻他。
白新影被他弄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推他。
巫列麒眼疾手快,一把擒住白新影的手腕举高了。
白新影呼吸一错,猛的抬头看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巫列麒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又堵上他的唇。
白新影诧异地看着巫列麒。
他震惊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愣怔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双目猩红,他尝到了热泪的味道,咸咸的,从他的眼角流下来,最终在两人的口腔里辗转、弥散。
白新影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哭?还有……
白新影脸颊血红,身体燥热,脑子像烧开的水壶,蒸汽一个劲往上冲。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今天肯定是有人疯了。
渐渐的他感觉有些眩晕,缺氧了。
很久,巫列麒放开他,他双手扶住他的脸,额头抵上他的额,呼吸在两人之间纠缠,他喘了口气,问他:“做吗?”
“什……什么?”白新影嘴唇红红的,有点肿,他眼神闪烁,里面充满了惊涛骇浪。
“做不做!?”他质问他,手扶着白新影的后脑勺。
半晌,他说,“我也要!”语气竟又变得有些委屈。
白新影脑子太乱了。
他这么大人了,不可能连喜不喜欢都搞不清楚,他承认他是喜欢他的。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俩一见面就要,太莫名其妙了。
白新影很紧张,偏过头,“……不。”可一开口,他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他觉得自己的下腹很痛,他居然……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喘息间他近乎失声,“……为什么!”
他很大声的说,白新影惊愕了。
还没回答,巫列麒顺势就将他推到床上,两人双双陷入了床铺。
他急迫撩起他的衣服,露出大片漂亮的胸腹肌,呵着气说:“确定?”
白新影惊讶,我确定啥了我确定?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手伸进了他衣服里,抚摸他温热的皮肤,坚实的骨骼,柔韧的肌肉,粗野又热情的动作令人欲罢不能。
他低下头,在白新影的脸颊、脖子、肩膀、胸前落下一连串的吻,轻轻啃咬厮磨,越来越向下。
最后,白新影也被他弄得失守了。
“要不要?”他最后一次问。
要不要己经不重要了,因为白新影知道,自己无论答什么,他都蓄势待发。
白新影舔了舔嘴唇,点点头。
他确实,该释放一下了。
巫列麒的技巧简首难以形容。
己经很久没做过了,此时身体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他下意识地弓起腰。他不想再克制了,他都三十岁了,还要压抑自己到什么时候?
白新影自认为不是一个滥交的人,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想。
而且和男人……他之前其实有考虑过,他觉得这是无法接受,自己不可能接受的。
而如今,他被撩拨起来了,居然觉得很有新鲜感,有些轻微的恐惧,只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并不恶心。
甚至还有点期待,他第一次尝试这个。
人是欲望的奴隶。
巫列麒贴着他的面颊,的嘴唇轻吻着他,白新影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
这可能是他生平做过的最放浪形骸,最大胆最羞于启齿的事,可他竟觉得——很痛快。
第二天。
腰酸背痛,西肢无力,屁股痛,身体跟要散架了一样。
按理说干他这一行,天天上蹿下跳的,身子骨不该这么弱的。
但白新影累的话都不想说。
脑瓜子嗡嗡的。
他摸了摸旁边己经没有了余温的枕头,猛的坐了起来,动作太大了,身体被扯的一痛,全身关节错位了一样。
他以为他是在做梦,可身体的感觉告诉他不是。
被窝里、空气中,和自己身上残留着,他的香味,满身密布红痕。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脸即刻羞臊起来。
他看了看乱七八糟的房间,感觉头像针扎一般的痛,又看了眼时间,居然己经下午六点了。
他不知道巫列麒去哪儿了,他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没醒来。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他们两个好像做了一晚上,自己快晕过去的时候看了眼天色,己经白茫茫的亮了。
现在,窗外的夕阳正在往下沉。他应该是做了一晚上然后睡了一天。
太放荡了。
怎么回事我?他敲敲自己的脑袋,他太了解自己了,他是个很克制的人。
可昨晚的事情,他说不清楚。
他以前吃了春/药都没这么疯。
他以前被下过春/药,就是花落,当时被她姐妹俩囚禁在别墅里,天天喂他吃药让他没力气跑,脖子上套定位项圈,又用锁链捆着。
有一次为了逼迫他,给他灌了春/药。
他中毒了,浑身的欲望,花落衣着性感,就在他面前。
为了让自己冷静,他就自伤,身上全是血,舌头嘴唇都被咬烂了。
白新影得意的笑,“你以为没有工具?我就伤不到自己?人要是想死,有的是办法。”
花落摸了摸他的脸,满脸心疼,“你为什么就不能从一次呢?你又不吃亏。”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不行,可我看你的反应,你明明可以嘛!”
杀手界第一小白脸,她喜欢他这种爱搭不理又温温柔柔的性格。
谁都得不到,可谁都想要。
当然,白新影执着于做任务,几乎不和业界其他人交流,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在杀手界还有这样的名声。
他是天外来物,他不在这里惹尘埃。眼看着快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了,他居然失守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
也是,谁知道最后他是能回去还是会死在这里呢?
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可能性更大一点。
白新影头痛的很,他不明白巫列麒怎么回事,昨晚过来干一下他,就跑了?
要不是身体确定是他,他甚至都怀疑,那是他吗?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一真一假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如果是特别熟悉的人,白新影就是能分清哪个是真的!
就像当初他一眼就能看出,温米己经不是温米了一样。
正思考着,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看清来人,白新影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赶紧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