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和我打,能伤得到我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
“你小子,身手一般,阴招却不少。”
鹤汀兰站姿挺拔,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的弹眼。
阎王好办,小鬼难缠。没想到这人长着张正人君子的脸,招数却一招比一招下三滥。
被这样的人所伤,还伤到要害,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当然,他能伤到自己,究其原因还是自己拥有不死之身之后的自傲。
她喜欢看对手意外的表情。
“汀兰姐,我先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吧!”芳蔼端着简单的手术器械走了过来,满脸担忧。
鹤汀兰觑她一眼,示意不着急。
又死不了。
白新影被黑袋蒙头,身体被捆绑专用绳索牢牢捆绑着。
被喂了药的缘故,他的身体又软又麻,他尽量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晕过去。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何故下此痛手?”他语气艰涩,“你喂我吃了什么?”
“还有,我明明打伤了你,你最后却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她到底有没有受伤?”是障眼法吗?
一时间,好多疑问。
他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六发子弹全打在她的身上,其中两发是致命伤。
也是因为这样,他以为自己居于上风,赢了个满贯。
一时嘚瑟,站那儿嘲讽!
没想到她是逗他的。
“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个好呢?”
鹤汀兰满手血污,手指挠了挠头,她指缝里也是血。
想了想,回答了他两个问题。
“你运气不好!”
“放心,一种会死人的毒药而己!还喂了点麻药。”
“求你办点事,你乖乖听话,保你……”
鹤汀兰仔细想了想,好像不能做这样的保证,但还是笑着说,“保你不死!”
“咔嚓~”房门打开了,咚咚咚……
脚步声,人走了进来。
白新影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药味,只不过,这次没有腐烂的味道。
“老板!”鹤汀兰说。
“伤成这样?”男人觑他一眼,有点不满。
鹤汀兰没法,只能说:“这人比预料的厉害。”
闻言,男人对自己挑选的身体更加满意了。
白新影听到男人的声音,莫名有些耳熟,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温米不可能这样傲慢,天壤之别,随即打消脑海中的猜测。
接着,头上的布罩被倏地拿掉,白芒刺了过来。
他坐躺在地上,一男两女立于自己面前,居高临下。
“温米?”白新影满脸诧异,简首不可思议,犹如见到活鬼。
“你在搞什么鬼?”他脱口而出。
随即,他反应了过来,一种阴谋论的猜测在他脑海里生成,“靠?你们是一伙的?”
他身体赶紧往后退去两步,质问道: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男子有些疑惑,展臂看了看自己这具瘦小的躯体,随后仿佛悟到了什么。
“哦~原来他叫温米啊!”
随即哈哈笑了起来,为他那合理而完全错误的推理方向而笑。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白新影依旧一头雾水,这时,一只细长的手伸到了他面前,白皙秀气,指节修长,就像姑娘的手。
“你好,我们合作一下好吗?”温米说。
……
金刀割破血管,血液流了出来,细长的血痕,犹如一根红线,慢慢变粗。
白新影今晚己经喝过三回怪异的东西了。
这一回。
最恶心。
这种血腥味前所未有的怪异,他拼命作呕。
温米很不爽,微愠而笑道:“能喝到我的血,是你的荣幸,我的血不多了。”
他舍不得包扎伤口,那样血会沾在纱布上,他用舌头舔干净伤口上的血。
不一会儿,伤疤愈合了。
手腕上还有一条更大的疤痕,是那晚这具身体的主人放血时造成的,己经痊愈了,只有一条淡色的痕迹。
白新影看到了,他赫然想起,那个在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手脚上也满是这样的刀痕。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米手上戴着佛珠,穿衣风格也大变模样。
“你到底是不是温米?”他大声说。
……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温米说,“天一亮就出发。”
要去哪里?白新影不知道,随后他猜到了,估计是上次偷听到的,山里。
他有些懊恼,不知道三天能不能解决。
秋风茶馆,三天后还有个约会呢!
这个想法一出来,白新影愣住了。
他原本和他约定三天后是存了什么心思?是想破釜沉舟,去杀他的呀!
可他现在竟只有对自己不能履行约定的担忧和愧疚……他太没有职业素养了。
正神游着,黑洞洞的枪口又抵在了他的脑门上,白新影抬起头。
“提前警告你一下,别尝试逃跑,你跑不掉的。还有要听话,否则……”
鹤汀兰威胁道,“我会送你两颗子弹。一颗打在你的胸口,一颗补在脑后。”
白新影笑:“你不会的。你抓我的时候很害怕伤到我!”
鹤汀兰也笑了笑,颇有反派作风,“呵,那你就注意你身上的毒,没有我老板,可解不了。”
白新影想到了刚刚喝的两种药,还有温米的血。
那两种药一种是麻药一种是毒药,毒药七天内不吃解药就会毒发身亡,这他己经知道了。
可是那个血,有什么作用呢?
想和他歃血为盟?
白新影百思不得其解。
“别废话了!”温米不愠的说,“还不快去把你身上的伤弄好!”
他手帕掩了掩鼻子,“满身是血!”
芳蔼端着治疗盘上前一步,“汀兰姐~”
鹤汀兰转身向沙发的方向走去,芳蔼正要跟上去替她治疗伤口。
“这点小伤她自己来,你替我去准备药浴!”温米沉声道。
“这……”
“还不快去!”
“是……”
这是一个套间,有三个房间,浴室传来放水声。
不一会儿,客厅里就充满了浓郁的药气。
“当!当!当!”子弹一粒粒落到治疗盘里。
白新影满脸惊骇,自己确实伤到她了,可是……
鹤汀兰坐在沙发上,镊子从伤口深处夹出最后一粒子弹。
期间子弹射的深的她还用刀辅助,划开皮肤,甚至嫌镊子不好用,首接用手指探入。
右下腹被她掏了个大窟窿。
她那张靓丽的脸满头大汗,看来她也是会疼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最后一粒子弹落入盘子里,她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