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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我……”
王曼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清醒过来，耳边虽然传出来同事的贬低声，可是她们投过来的眼神。
比杀了她，还难受。
虽然挣了钱，可他她点仅剩的，可怜的自尊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不仅被扒了底朝天，还被按在地上死死的摩擦。
王曼妮承受不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我要辞职，我要辞职，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想辞职？”
店长看着王曼妮平静的道：“就这么一点委屈，受不了了。”
王曼妮没说话，只是流泪。
“曼妮，你知道为什么一首以来，我对你都比对其他人好吗？”
王曼妮摇头。
“因为你跟我很像，我们都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我比你可能更惨一点。”
店长眼睛有些迷茫的道：“我们家七八孩子，那时候真是穷，连饭都吃不起，我爸除了抽烟没有不良嗜好，但是重男轻女，为了让我哥结婚，准备让我换亲。”
“我连夜跑了，我把自己卖了，才有上大学的钱。”
“本以为大学毕业，就能逆天改命。”
“等我毕业了，我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太多了，我们除了漂亮一点，还有什么。”
“傲气吗？”
店长长吐一口气，道：“傲气换不来成功，只会引来更多的觊觎，我觉得我能遇到一个懂我的他，可现实总是来的这么残酷。”
“我爸得了尿毒症，我又把自己卖了，卖了一星期，整整一个星期。”
店长紧握双拳，想到那一个星期仍忍不住打颤，不由紧了紧衣服，道：“可就是那一个星期，让我得到一次向上爬的机会。”
“可现实又摆在我面前。”
“把钱用来给我爸治病，我又得重头再来，可如果我用这笔钱代理一个品牌，我就能成功，是你，你怎么选？选你爸吗？”
店长看着王曼妮道：“你爸妈的年纪也不小了吧？他们的退休金，够他们看病吗？”
店长从抽屉里拿出三叠钱，道：“这里是三万，拿钱走人吧！”
王曼妮看着桌上的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就是三万块吗？
说实话，王曼妮平时真的看不上3万块。
因为她一个月的工资就有一万多。
可是交交房租，吃饭，什么的？
也就不剩多少了？
有时候一年，也未必能够存下3万块。
可银行卡里的三万跟三万块现金，有很大区别。
我把我的尊严卖了钱，足足有三万块。
王曼妮拿着沉甸甸的三万块，走到门口，忽然道：“店长，我能，我能知道你是怎么选的吗？”
店长嘴角上扬一闪即逝，平静的道：“我选了我爸，是不是很意外？”
“那，那这里……”
王曼妮看了看米西亚店。
老板，这不是你代理的店吗？
“所以我又把自己卖了一次，是不是很傻？”
店长说着，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玻璃前，道：“过来。”
王曼妮顿了顿，走到店长旁边。
店长指着外面，道：“尊严，这东西，就像是女人的那层窗户纸，破过一次跟无数次，没区别。”
“可你手中的钱，才是最实在的。”
“有钱了，谁还会记得我以前做过什么？谁又敢在我面前问我的店是怎么来的？”
“除非你的钱是你父母给的，不然谁的第一桶金都是不干净的。”
“趁你父母身体还好，回去多陪陪她们吧！”
“想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流言蜚语，也就没了。”
“谢谢店长。”
王曼妮轻轻咬了咬嘴唇，默默的走出去。
“曼妮，遇到有眼缘的别放过，不然到时候你就没得选了。”
店长双手抱胸，气势强大的看着王曼妮。
王曼妮轻轻点头，走出店长的办公室。
看到几个柜姐正在悄悄的瞄她，首接点说：“是在瞄她手里的钱？”
三万块，不算多。
可当它们放在你手上的时候，那种沉甸甸的厚重感。
别人炙热的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是怎么都换不来的。
跪一下，三万块。
尊严，很贵吗？
“娟娟，刚才谢谢你帮我，这些是你的？”
王曼妮打开一搭，凭感觉拿出来一部分递给好友娟娟。
“曼妮，这，这我不能要。”
娟娟赶紧摆手。
“我给你的，你就收下。”
王曼妮笑着道：“店长放我几天假，我得回老家一趟，如果有客户找我买衣服，你把我送一下。”
“好，好，真不要。”
“拿着。”
王曼妮喝道：“不拿，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王曼妮说完，踏着猫步，昂首离开。
尊严，真的很重要吗？
重要。
可，刚才随手就递过去几千块的感觉，更爽。
“不就是挣了3万块钱吗？看她牛的。”
“人家只不过跪了几分钟，就换了3万块钱，这种好事怎么就没落到我头上呢？”
“就是。”
……
店长并没有制止。
这些如花一样的女孩子们越豁得出去，给她挣的钱也就越多。
没有谁的第一桶金，是干净的。
不论男女都是。
曹昊开着车，来到欢乐颂小区。
他本来想送蒋南孙回家。
可蒋南孙忽然说她要等朱锁锁回来。
曹昊只能把她带回欢乐颂小区。
蒋南孙之所以如此，因为她从王曼妮跟江莱战争嗅到了什么？
这两个如此相像的女人开战，绝对跟曹昊脱不了关系。
既然闺蜜让我看着曹昊，我就得负责到底。
“锁锁说，让我看看你们21楼房子弄的怎么样了？”
这是蒋南孙的借口。
两个人正说着，樊胜美跑出来，利索的给曹昊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
曹昊蹙眉，道：“如果是为了你哥哥的事，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阿昊，我……”
“你不觉得让他去坐牢，别待在外面省钱吗？”
曹昊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你不想让他坐牢，先给他还20万赌债，再赔给我100万，有钱了，在跟我来谈吧！”
“没钱，就让开，别挡着我。”
曹昊很平静的推开樊胜美：“喜欢跪，就跪吧！看你能跪出钱来吗？”
曹昊拉着蒋南孙进电梯。
江莱看着两个人离开，并没有追过去，而是看着两个人上楼。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樊胜美。
又是一个大美女。
江莱摸着下巴。
啧啧！
曹昊，你是真的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