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你一介嫔妃,这样臭不要老脸的强词夺理,你就占理了?
先不论刚刚的所有争端,就能最后这句话,你凭什么心安理得的说出来?皇后娘娘是一国之后,你是什么东西?
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
林娅姝再也忍不了,没有半分客气的看着刘汀滢质问道。
“本宫是西妃之首,你一介小小贵人,给你脸了是不是?让你几次三番的在本宫面前蹦跶?
就算今天触了新年霉头,今天本宫也要罚你。”
刘汀滢嚣张的说道。
“皇上驾到。”
正当林娅姝准备好好的与刘汀滢较量一番的时候,张福远那该死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伙只得站起来,行礼问安。
李曦和大步上前,扶起了时星,才转过身来让其他人起身。
“你身子一首都不好,怎么还亲自抱着孩子?”
李曦和把时星扶到坐下之后,自己才在时星的旁边坐下,低声道。
“抱抱,要抱抱。”
李静澜搂紧时星的脖子,有些紧张的说道。
“来父皇这里,让你母后歇息歇息。”
李曦和伸出手去,诱拐着大公主。
“不,不要,要,要爹,抱。”
李静澜小朋友把自己的小脸埋进时星的脖颈处,死死的抓着时星,有些惊慌失措道。小家伙几乎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爹,她很怕他。
“好了,好了,乖,别怕。
本宫时常都告诉你,本宫不是你爹,这位才是你爹,小调皮,下次别混叫了好不好?”
时星耐心的哄着怀中的小团子道。
“不,不,爹爹。”
李静澜急得哭了出来,为什么这个让人害怕的人来了之后,她的爹爹就不要她了呢?
“别哭啊,别动,等会儿本宫抱不住,摔疼了本宫可不会负责哄的。”
时星因为李静澜的乱动,脑门上出现了一层薄汗。
“娘娘,把静澜给嫔妾吧。
澜儿,来娘亲这里,别累着皇后娘娘。”
林娅姝赶紧起身上前就去抓自己那调皮的女儿,看着自己母亲那严肃的模样,小丫头也规矩了起来,乖乖的任由自己的母亲抱着。
因为她惯会审时度势,这样的时候,她再闹,屁股上会被抽两巴掌的。
林娅姝的性格本就风风火火的,她做人娘亲,自然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炮仗娘亲。
“皇上,你看,皇后娘娘就这样纵着大公主无法无天,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刘汀滢忍着发酸的牙齿,有些尖锐的说道。
她真的很迫不及待了,那个本来就属于她的位置,她无比大度的让给了时星快两年多了。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李曦和硬着心肠,看着时星问道。
“你的女人,带着你的儿子,肆意妄为的损坏了臣妾苍梧宫里面的东西,不但不道歉,还抓着大公主牙牙学语含糊不清的字闹。
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时星没好气的回答道。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狗男人今天就是专门与她来添堵的,就是因为自己年前拒绝他让自己参加年终尾牙祈福大典,他被自己扫了面子,这是打算让刘汀滢来帮着找补?
“贵妃,你们损毁了苍梧宫里面的东西?”
李曦和玩味的问道。
“陛下,嫔妾没有。”
刘汀滢委屈巴巴的回答道。
“没有?
贵妃,你能够要点脸吗?
你们脚下的根雕不是你刚刚装作不经意碰到二皇子的手摔碎的?
再说,那根雕是昨晚皇后娘娘把玩后放在那高几上放着的,你的宫婢没有经过皇后娘娘的允许就擅自拿给了二皇子,这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娅姝实在太过气愤了,火力全开道。
“陛下,二皇子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男孩子会好动一些。他现在这个年龄,对什么都有些好奇,他看到小鹰造型的根雕很好奇,芙伊就抱他走近看了看。哪知道小家伙居然爱不释手的抱了起来。
二皇子看见皇后娘娘抱住了大公主,就想来嫔妾的怀抱里面,因为二皇子还太小,手上没有什么力气,没有拿住那根雕,才摔坏的。
陛下,文贵人小小贵人,几次三番故意与嫔妾作对,嫔妾很想知道原因。
还有,昨晚守岁,皇后娘娘不是身子不适吗?
文贵人也是上书说大公主染上了风寒,缺席了昨晚的大宴。
现在文贵人说昨晚她见到皇后娘娘把玩这根雕,想来昨晚她们是一起守岁的。她们都能一起守岁,那么所谓的感染风寒,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刘汀滢也卯足了劲儿,她希望新年的好兆头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位置属于她。
“大胆,皇后,你与文贵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曦和厉声问道。
“皇上,就是你是想要帮着你的好表姐,还是得讲几分道理对吧?
贵妃,本宫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的上跳下蹿,你如不了愿的。
先不说,本宫身子骨一向不好,时好时坏,本宫又不是第一次因为身子骨不好没有参加大宴。
再说,如果不是本宫身子骨不好,你哪里来的资格去出风头,你还有协理六宫的权力吗?
钦天监说本宫受污秽邪物的牵连,大公主的纯真澄明有助拨开遮挡紫微星的邪云。
太医院只是说大公主疑似感染风寒,疑似,皇上,你可以去太医院查档。这哪里算是欺君?
皇上,你与贵妃青梅竹马,贵妃最近大肆宣扬,你们是如何情定终身的。为了凸显你们之间的情意,她肆无忌惮的拉踩本宫,说本宫是横插在你们之间的障碍物,什么市井泼妇的腌臜词语都用在本宫身上。
可是,皇上,臣妾何其无辜?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一首恪守己礼,从来没有逾越雷池半步。虽然比不上贵妃与你私定终身,在没有任何人的见证下,你们就私相授受这样的感情。可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当时要是真的不愿意,你可以不与臣妾成亲啊!
这桩亲事,从来都没有任何人问过臣妾,臣妾又不知道你与贵妃有如此情意。
贵妃,你想要做皇上的妻,你该努力的方向是皇上,你可以在本宫与皇上定亲前与皇上定亲啊!
你凭什么如此迁怒本宫?
你们两人自己不为你们的感情去努力,现在到底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要本宫为你们私相授受的感情做踏脚石的?
皇上,三纲伦常,礼法教条,臣妾究竟犯了哪一条?
现在,你们到底怎么如此的心安理得的给臣妾冠上欺君之罪的?臣妾怎么就欺君了?”
时星语气虽然没有什么起伏,可脸上己经出现的冰冷的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