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也希望能够如此。
你还是多多留意一番,协助汪采薇安葬西皇子。
朕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那些事情,父子一场,朕也有失父亲的责任的。让护国寺的住持为那个孩子诵经超度。
希望来生,他能够有个健康的身体。”
李曦和郁郁的低声道。
“好,您放心,奴才会安排好一切的。”
张福远低声道。
“寻找神医的进度如何?”
李曦和突然问道。
“陛下,您还是不要抱有什么希望,皇后娘娘的身子骨饶是这样都是三病两痛的,丝毫不敢大意。
哪里又能够孕育孩子?”
不是张福远要泼年轻帝王的冷水,期望越小,失望才越小。还不如一首都清醒的知道最坏的结果。
“还是得去继续找,星儿,朕能够让她再对朕敞开心扉的筹码太小了,又是一个软硬不吃的性子。
朕害怕她一首与朕对着干。
又爱折腾,偏偏那小身板儿脆弱的如同鸡蛋壳一样。
届时,她当真不管不顾起来,朕也拿她毫无办法。”
“也不见得吧,皇后娘娘不是喜欢大公主吗?
届时你与文贵人作一番交易,让皇后娘娘有个寄托?”
张福远这个馊主意要是让皇后知道了,他的祖宗都会被问候。
“她说过,她不会养这个宫里任何人的孩子。
你不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决绝?”
李曦和无力的颓然道。
他自己是清楚的记得,去年,他把这个想法与他的皇后说了之后,引发的争吵。
况且,他现在觉得,他的皇后喜欢他的大女儿,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与自己作对而己。
真的清除了一切障碍后,他哪里还会允许她对自己如此疏离?
他们得做亲密无间的夫妻才行,自己做梦都在与她和解。
而此刻,紫宸宫主人口中让他为难的女子正悠哉悠哉的吃着枇杷。冰天雪地,炉火被烧的旺旺的,都是金丝碳,没有烟尘。
枇杷润肺生津,还解渴。
这让入冬开始,时星的咳疾几乎没有怎么发作了。
“娘娘,您喜欢吃的话,奴婢下次让封七用快马再送些回来?”
春华给时星揉着肩膀,轻声问道。
“算了,这样的耗费实在太大了些,从京都到永昌郡这一路路程很远,仅仅为了几个新鲜的枇杷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不太对。”
时星把的果肉塞进自己的口子,淡淡的拒绝道。
“娘娘,咱们雁归盟的收入早就向皇帝小儿的国库看齐了,再说,都是私产,您可以放心的。只要您喜欢吃,就不必计较几匹快马。”
秋实给时星递过来一张热帕子,让时星擦拭自己的嘴角和手。
“财不外露,秋实,把你得瑟的脸色收一收。”
时星没好气的说道。
“娘娘,刘武把万通钱庄开到了大晋的每一个州县,米行,茶庄,布庄也几乎遍布整个大晋。
奴婢们得瑟得瑟怎么了?
那燕云宗都没有咱们这样厉害,雁归盟才成立多久?
您再不让奴婢得瑟得瑟,奴婢心中的高兴找不到释放的缺口,要不,今晚奴婢又去冷宫陪陪时华玥唠嗑?”
秋实认真的说道。
“出息,秋实,就这么点成就就值得你如此的高兴?
雁归盟现在的产业都是隐没在暗处的,就目前的成就,充其量算一方富商而己。
士农工商,这是这个世道的偏见。
要是等本宫挣脱这囹圄,再认真的发展一番,届时,你得得瑟成什么样?”
时星没好气的问道。
“届时,奴婢走路一点要学习学习那新科状元,得瑟得瑟西方步。”
秋实没有正形的回答道。
“行,等功成身退后,本宫允许你们小小的得瑟一番。
春华,刘武为雁归盟发展提供了最为坚实的基础,你让绿意和秋湫也得努力啊!
一个组织的发展,还得有足够的安全保障才行。
把秋湫的好胜心给激出来,看在她对杰儿耐心的份上,本宫把那把银霜剑给她做为奖励。”
时星玩味的说道。
“娘娘,那银霜剑可是帮主曾经的佩剑。”
春华和秋实齐声阻止道。
“本宫知道,那是二哥惯用的长剑之一。
可是,二哥己经离开了,本宫又不会用剑。放着那不是太过糟蹋那剑的价值吗?你们几人,只有秋湫才能把那剑的全部实力发挥出来。
其实,二哥自己也发挥不出来银霜剑的全部实力,他也知道。
有一次,本宫不愿意背诵先生要求的任务,就装病耍赖,二哥没有法子,就背着本宫出去看瀑布。
本宫调皮的抽出那长剑,去砍那水流。
二哥语重心长的与本宫说过那剑的厉害之处,也说过那剑锋如何的凌厉,需要什么样的功底。
这些天,本宫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秋湫最为合适。”
时星耐心的解释道。
“好,您想好了就行。
奴婢出宫就会去办的。”
“秋实,刘汀滢去冷宫收拾时华玥,战况如何?”
时星转移了话头,看着秋实问道。
“还行,时华玥喜提刘贵妃一番丧心病狂的折磨,时华玥的脸都被刘汀滢亲手给划烂了,一道两寸的口子让时华玥本就普通的脸颊,有些狰狞。
至于其它地方,青红紫绿的,都是刘汀滢的婢女掐的。”
秋实幸灾乐祸的回答道。
“想要彻底毁灭一个人,可以先使其疯狂。
好好的安排一番,刘汀滢只敢去冷宫得瑟,还不够狂。得等到她什么时候敢来本宫面前得瑟了,才算勉强合格。
简简单单的就让她歇菜,没劲儿。
春华,这个时间段,加紧安排人寻找本宫需要的东西。林娅姝母女的时间不多了。
大理寺卿那厮收了时卫策的好处,这件事情,是龙椅上那位准备一石二鸟的有意纵容。
林娅姝母女难保不齐不会受到迁怒。”
时星有些有些担忧的说道。
“龙椅上那位不加紧推动那桩大案翻案的进程,他这是要准备做什么?
难道说他又改了主意,不准备为离去的人平反正名?”
秋实有些阴郁的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