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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叫没事，快点给我看看。”
看见姜砚离眼里不加掩饰的担忧，梁沐野的耳根子一下子烧得厉害。
她没拒绝姜砚离的动作，只是指了指自己胸膛的位置，好听的嗓音里带着几种喑哑。
“就是在胸口那里，阿离，我自己来掀开吧。”
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
但是乍一听，怎么听都觉得暧昧无比。
本就是艳绝漂亮的一张脸，因为眼角多了几分绯红，配合着那颗痣，多了几分勾人心魄的能力。
姜砚离忍不住一恍惚，反应过来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有时候真的觉得，梁沐野这张脸，不去当明星真的有点可惜了。
而此时此刻，被抬上担架的厉晚秋无人问津。
她还在倔强地看着姜砚离那个方向。
厉晚秋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到，自己为了姜砚离命差点都没了。
他居然连一句慰问都没有。
只有轻飘飘一句谢谢。
厉晚秋突然想起从前和姜砚离在一起的时候。
她只是有次不小心让手擦破了一点皮，姜砚离心疼了好久。
不许她碰水。
甚至吃水果的时候，都是他剥了皮喂到她的嘴里。
并不是因为厉晚秋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而是姜砚离给了她这样的底气和偏爱。
她也在这样的偏爱中，开始自信地觉得。
姜砚离非她不可。
看着姜砚离对梁沐野嘘寒问暖。
脸上是从前对她才有的紧张和温和。
厉晚秋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
她把这个最爱他的男人。
弄丢了。
厉晚秋心如刀绞，疼得厉害，大脑却突然嗡然一声。
她不顾周围护士医生的阻拦。
拖着疼得厉害的身体，倔强地从担架上下来。
她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但厉晚秋还是要过去。
她不信。
她不信姜砚离看到她这个样子，眼里真的会没有心疼。
她也不相信。
他真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了。
姜砚离背对着她，还在看着梁沐野的伤口。
但梁沐野却注意到拖着受伤的身体缓慢走来的厉晚秋。
梁沐野眼神微闪，接着当作看不到一般，在姜砚离面前微微蹙眉，“阿离，你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刚刚那个人，她好像情况有点严重诶。”
一听到梁沐野这句话，厉晚秋下意识停了下来，接着有些紧张地盯着姜砚离。
呼吸都忍不住一滞。
姜砚离微微垂下眸，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声音有些轻飘飘的，还带着冷淡，“有什么好看的，那本就是她欠我的，现在已经还干净了，两个人之间没必要再有瓜葛。”
厉晚秋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如今看起来更加苍白。
几乎是苍白得吓人。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厉晚秋惨红着眼，还想上前质问，却发现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没力气了。
厉晚秋是想怨恨姜砚离的。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前，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比他刚刚说得更加薄情过分的话，她更是说了不知道多少句。
是她活该。
都是她活该。
可是阿离，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厉晚秋想问出这句话。
可是张开嘴，涌出来的，却是一口铁腥。
